“房租支出为零,六台机器共花费三万六千元,工人六名工资支出每个月在一千八百元,每个月可以生产六吨的铝箔复合材料,一年下来产值能达到一百多万。”
这笔账袁福军算过,利润及其可观,特别是未来可能需要扩建,现在的钱就是支撑的跳板。
经过上岗培训之后,复合铝箔生产进入正轨,但是袁福军还是放心不下,眼前产出的东西是否符合对方的要求。
因为现在这个年代并没有统一的生产标准,特别是稀缺材料更是如此。
袁福军为了摸清买家的质量标准,他就以买家的身份购入其他厂家的产品,为了数据的准确性,他送到了学校的化工实验室。
手里拿着新买的铝箔和自家产的,袁福军在上楼转弯处碰到了田润吉。
“咦,你咋来了我们系实验室?”
田润吉一脸疑惑,毕竟两人并不是同一个专业。
虽为舍友,但是袁福军并没有告诉他是为了自己的产品来的,他只好随口撒了一个谎。
“帮老师送东西,正好你们系的。”
袁福军脸不红心不跳。
“那我帮你送吧。”
作为室友的田润吉可谓是十分热心。
“行吧,给宋老师。”
三天后他拿到了老师分析出来的数据,各项参数都是差不多的,袁福军这才让徐彰彬那边开始生产。
十天过去了,第一批货已经拉走卖出去了,对方十分满意,这无疑是袁福军最近的开心事了。
正在食堂吃饭的袁福军突然接到了徐彰彬发来的简讯,腰间的寻呼机亮了。
“速来一趟。”
看来厂子里发生什么事情了,袁福军接到消息放下筷子就要走便赶往了河东工厂。
刚进屋子里发现所有的设备都停了下来,平日里轰鸣的机器声都消失了,徐彰彬和一众员工都坐在椅子上等袁福军的到来。
大家都没有主心骨。
“你终于来了,自从上次拉走的第一批货之后,我们生产的铝箔不能完整脱模了,我猜测是机器出了问题,就停了下来。”
徐彰彬因为产品的事情着急上火,嘴角长了好几个泡。
没想到才几天就出现质量问题,袁福军走到机器旁边仔细观察,毕竟不是本专业他还是有些不懂。
“找机器的厂家进行检修了吗?”
徐彰彬点点头,他一开始就联系了原厂家,但是机器都是崭新的,出问题的几率非常小,结果显示并没有事情。
“走吧,拿着不能脱模的铝箔,找第三方检测分析平台。”
专业的事情就要专业的人处理。
为了避免再次遇到田润吉,袁福军不得不选择校外的机构检测。
“宋老师,打扰您了,请问你有第三方机构的电话吗,我这个材料不能脱模了,现在不敢轻举妄动。”
宋季泽虽然不是袁福军本专业老师,但是对袁福军的项目其实很感兴趣,但是碍于在职教授身份不好接触外界,这次算是本着帮助学生的心理解决问题。
“你看一下铝箔脱模剂配比对不对,可能是乳化剂加少了,也可能是水多了,多试几次。”
根据老师的指导,袁福军放下电话回到屋里。
“看一下脱模剂配比对不对。”
大家收到指示纷纷开始试验,希望能从发现问题,毕竟停工一天就少赚一天的钱。
“老板,还是不行。”工人们挨个汇报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幕降临,也浪费了不少材料,可惜并没有成功脱模。
事情没有解决,袁福军只能敲开了宋季泽的办公室,屋里还有一个学生找他谈事,他便站在门外等候。
终于轮到他,袁福军开口道:“宋老师,实在打扰您了,昨天弄了好久,还是脱模失败,今天能请您过去看看吗?”
袁福军小心翼翼的说着自己的请求,毕竟对方没有义务帮他。
老师非常热心,答应了中午下班后一起去看看。
到了厂里,老师带上一次性橡胶手套坐在机器面前,勾兑着脱模剂的比例,大家耐心等待。
“好像还是不太行,小袁你再去卖一瓶乳化剂,生产日期要比这个新。”
接到指令的袁福军赶紧出发,买乳化剂的地方还挺远,他一刻也不敢停歇。
两个小时后终于回来了,手里拿了日期不同的三瓶乳化剂递给宋季泽。
“你小子还挺细心。”
被夸奖的袁福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紧给老师拧开一瓶水递了上去。
“就是乳化剂的问题,你们这一批乳化剂保质期快到了,所以导致你们脱模总是失败。”
宋季泽找到问题所在,起身脱掉白大衣和手套,将水一饮而尽,又指着地上的乳化剂。
“看能不能退了,这是他们的问题。”
因为前期一直关注的是机器和人的问题,忽略了材料的质量问题,袁福军懊恼不已。
看问题已经解决,宋老师正要道别准备离开,今天来这儿就是因为帮学生一个小忙而已,并不打算逗留。
他刚才环视了一全,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没想到一个非本专业的学生竟然干得风生水起。
“老师,您看可以请您做我们的顾问吗?”
袁福军小心翼翼地询问,毕竟对方是教授,不太可能接受他们这种小工厂的聘用。
看着眼前怯生生的学生,宋季泽笑了。
“钱我就不收你的了,有事儿来找我吧。”
说罢对方直接离开了工厂。
闻言,袁福军脸上露出了浓浓的笑容,虽然宋季泽说不收钱,但他不能不给。
工厂随即恢复生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家里打来电话了。
“儿子,回来一趟吧,袁海住院了。”
袁国民用村里小卖部的电话打到袁福军学校,父亲的话让他非常惊讶,为什么袁海住院要让他回去。
“听说是和一个叫马跃的人有关系,那人想和你谈谈。”
“找我?他俩怎么认识的。”
袁福军有点不耐烦,不知道又惹了什么破事。
“这就不知道了。”袁国民的声音中也满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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