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锈迹斑斑的枪头,韩山虎一脸疑惑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兵?”
李剑道:“我就说那些传说不可信,您觉得这要是神兵的话,您那把佩剑该叫什么?神神兵或者仙兵?我总觉得魏无忌是被那个乞丐忽悠了。不过师父,他倒是给了我这个。”说完就把怀里的《镇魂枪法》交给了韩山虎。
韩山虎粗略的看了看道:“招式虽然也算是好招式,不过也没有出奇之处,和魏无忌那身武艺想比不值一提。”
李剑把魏氏母子的话复述一遍,然后说道:“师父,如果这个真的是传说中的那杆镇魂,您说会不会这本枪谱是假的,或者说不全?还有,您能不能看出这册子是用什么做的?”
韩山虎又拿起看了看道:“非金非玉,非纸非皮,莫非玄机就在这册子本身?”
李剑疑惑道:“我放在这里您慢慢研究吧,反正他看了不下千百遍,始终不得要领。放在您这里,保不齐哪天就能堪破其中的玄机,枪也一起放您这里吧,魏无忌现在也用不着。”
韩山虎道:“这镇魂枪虽然枪头在此,可枪杆在何处?也许玄机就在那枪杆之上,或者大枪合二为一之时。”
李剑闻言也是一愣:“我还真没听无忌说过枪杆的事,这样吧师父,等回去了我问问他知不知道枪杆的去向。估计他不知道,要是知道怎么可能这么多年只抱着个枪头,那我先走了,您自己慢慢看。”
见李剑要走,韩山虎道:“剑儿,大王登基只有五年,虽然他有雄心,可朝中掣肘之事不少。若不是这次攻燕大获全胜,你在京城也不可能掀起如此风浪,所以有些时候还要小心行事,不可过于放肆。”
刚从后院出来,李剑就听到演武场上发出阵阵喝彩之声,等他到了近前才看到场中的魏无忌正与三名老兵对战,围观人群中叫的最凶的则是吴荣。
三名老兵明显是结成了战阵,在场中不停游走,宛如惊涛骇浪般一次次压向阵中的魏无忌。
而魏无忌如海中礁石,任凭狂风暴雨来袭却巍然不动,将三人的招式一一化解,显得是那样从容不迫。
许久之后三人止住了攻势,其中一人道:“使我们老了还是这小伙高出我们太多,怎么破不了他的招式?”
另一人道:“小伙子,如果老夫猜的不错,你这套拳法只能守不能攻吧?”
魏无忌笑道:“老人家说的极是,这是当初师父传我的手段,只守不攻,若是由守变攻,必然会露出破绽。”
场外观战的刘文义道:“小子,你这地上功夫了得,不知马上功夫如何?须知以后上得沙场冲锋陷阵,靠的是人马合一。就像吴荣,他地上功夫一般,可是上得马去,不说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可也差不到哪里。”
魏无忌闻言脸一红道:“老人家,实不相瞒,当初师父虽然也教授了我马上武艺,可大韩私养军马乃是大罪,我只用家中的驽马习练一下,所以您说的人马合一始终未曾领悟。”
刘文义扭头对看热闹的李剑说道:“少爷,无忌可是不可多得的良将,日后冲锋陷阵有他在你身边起码能保性命无忧,只是如今他弓马尚不纯熟,你要想个办法。”
李剑笑道:“那是自然,不知道刘叔您有没有什么好的推荐,比如哪里有好马,何处有良驹?想要人马合一,最起码先得有匹好马。”
刘文义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吴荣:“吴将军,昨日令夫人的贴身丫鬟被羞辱之事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理啊?那王二虎可还在这里羁押,您这当事主家有没有想过放他一条生路?”
吴荣笑道:“刘叔您说笑了,小子也算是您看着长起来的,这将军可不敢当。不过这王二虎不但意图侮辱春桃,平日里也是为非作歹,惹得百姓怨声载道,既然大王不答应放他,我看还是依律处置得好。”
李剑闻言突然插嘴道:“这样吧,刘叔,先答应韩 猛把人放了,然后再让侦缉司找个借口把他给收拾了,您看怎么样?”
刘文义笑道:“还是老爷好眼力啊,收了少爷为徒,你真是越来越对我的胃口了。不过我听说刚刚吴夫人已经把状告到宫里了,如今这事不是那么容易了结的,所以还要吴将军出马才是。”
吴荣疑惑道:“不是说怎么才能给魏无忌弄匹宝马良驹的嘛,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了?”
李剑翻了翻白眼:“你这还不明白吗?用王二虎能换宝马,要不然刘叔怎么突然提起他?不过你老婆到底是什么来路,还能直接进宫告御状?”
在知道吴荣的老婆竟然是太后的娘家侄女后,李剑也楞在了那里,好半天才说道:“你怎么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你这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了吧,怪不得你怕老婆怕成那个样子。你觉得你能劝嫂子回心转意吗?春桃可是她的贴身丫鬟,要不我把你那件东西要出来,你拿着它再去找你老婆试试看。”
王振安笑道:“这事我看难,如今吴夫人正在气头之上,以她那脾气,估计吴将军也很难劝说的动。”
李剑惊讶道:“不是吧?他怕老婆的事怎么都知道了,既然这样,你也不用装了,我去把东西给你要回来去。”
吴荣大怒道:“我那是对她好,我一个堂堂将军会怕一个妇人吗?你们真是什么都不懂!放心,这次什么都不用,我回去就让她撤了状子,为了无忌兄弟,一个王二虎放了也就放了。”
李剑道:“真要是你说动嫂夫人,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你随便点,你现在就回去说这事,我们在聚仙阁等你。不过要是你劝说不动,需要我出马,那这顿饭钱你出!还有啊,这和昨天说的那顿饭可不是一回事啊。几位叔叔,赏个脸吧,就当是给无忌接风了。”
一行八人出了府门,吴荣打马回府要去劝说夫人撤了状子,而李剑七人则直奔聚仙阁而去。前些日子东方玉楼曾经带他吃过一顿那里的饭,去军营还专门在聚仙阁点好了菜带过去,味道确实不错。
王振安不解道:“小少爷,京城出名的酒楼不少,为何要去聚仙阁,那里从掌柜到跑堂的不但傲慢,而且菜还出了名的贵,就我们八人,没个百十两银子估计下不来。”
李剑笑道:“傲慢?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傲慢,反正今天没事,那就看看他们能傲慢到什么地步!至于说价格有些贵,您老几位放心,只要吃的高兴,吃的舒服,再贵也值得!您也知道,我敲了大王六十万两银子,还在乎这点钱?再说了,他要是知道我是用这钱请你们这些人,恐怕高兴还来不及呢。”
聚仙阁同样位于安乐坊,离春宵一度阁不是很远,而且在它的斜对面还有一座正在装饰的酒楼,单看规模比聚仙阁只大不小。
进了大堂,李剑要了个临街的包间,正好能看到那座将要开张的酒楼,于是他指了指说道:“那家酒楼的掌柜行不行啊,怎么还在这里傻傻的开酒楼?那么大的酒楼应该去最繁华的大街上,我上次来聚仙阁就觉得这里人不是很多,今天还是一个样子,要是再来一家,那客人不是更少?”
刘文义笑道:“少爷你这可就说错了,这里就是整个京城最繁华的地段,要不是这聚仙阁太过特殊,肯定是宾客云集。你看对面那家酒楼,虽然未曾开张,可伙计见人笑脸相迎,若是开张肯定不差。”
李剑疑惑道:“什么意思,聚仙阁怎么特殊了?”
王振安道:“这里是皇家产业,是王后娘娘亲自开设的,说是赚些钱财贴补宫中的开销,听说从上到下都是宫女太监,就是厨子也是宫里出来的。可这里的人太把自己当回事情,每每与客人冲突都以宫中势力压人,久而久之寻常百姓也就来了。”
李剑点头道:“原来如此啊,对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见伙计啊?”
说完话,李剑走到包间门口喊道:“伙计,拿菜单来点菜!”
又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个尖着嗓音却没有胡子的伙计进来道:“几位客官,看你们人也不少,不如直接上一桌聚仙阁最好的宴席吧,这样省去点菜的麻烦,也让我们好些准备。”
李剑道:“只要好吃怎么都行,今天我宴请几位前辈和朋友,要的就是开心,等会还会来一位当朝将军,他要是觉得好吃什么都好,要是觉得不好吃,那可别怪我们不给钱啊。”
伙计闻言并没有吭声,而是直接转身出了包间,李剑看着他的背影道:“原来真的是个太监,我说上次来的时候怎么感觉这些伙计都挺怪的呢。不过上次东方玉楼带我来的时候,那个伙计挺热情的,今天这个怎么阴阳怪气的?”
刘文义道:“这有什么奇怪,东方玉楼是大王的红人,宫里哪个不认识,所以对他客气是应该的。不过我可听说了,这个东方时常都会到这里吃饭,他一个侦缉司统领怎么有那么多钱?”
李剑笑道:“几位老前辈,这个你们难道还不懂吗?东方玉楼靠得可不是俸禄,有些东西你们知道就行。”
李剑话音刚落,猛听楼下一阵大乱,众人从窗口望去,见那正在装修的酒楼门口聚集了不少人,其中一伙正是聚仙阁的伙计,双方不知为何起了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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