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
秦子苏望着翻看杂志的裴烈,眸子里充满了荒诞感,因为这个男人强的过分。
那么远的距离,凌空一击就让一个一百多斤的成年男人飞了出去。
怪不得可以击败黑衣人,其实昨晚她也想明白了,爷爷为什么为她选择裴烈,因为爷爷终究会老去,秦家需要一位杰出的年轻人带领秦家走下去,裴烈强大而孤傲,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裴烈抬起头对上秦子苏迷离的眼眸,微笑道:“怎么?爱上我了?”
秦子苏恶寒,刚萌生的些许好感荡然无存,“你真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裴烈一本正经的说:“我来的时候看过了,挺帅的。”
“我是说,你打了宋家少爷,不怕被报复?不怕给秦家惹来麻烦?你下次出手动动脑子,别像个野蛮人,整天就知道打架。”
秦子苏就跟机关枪似的嘚嘚个不停,裴烈歪头看她:“你是我谁啊?管这么宽?”
秦子苏被噎住了,气的指着英俊的脸一个劲的点头,她无话可说。
臭小子就拽吧!
接下来的时间她开始忙工作,忙开会。
裴烈无聊的都要冒烟了,倒是临近中午的时候有人拜访,是蒋成河。
秦子苏不想当着裴烈的面谈工作,索性让张雅安排蒋成河去会议室,走之前她对裴烈叮嘱:“你好好给我坐在办公室里别乱逛,一会我带你去吃饭。”
“是,大小姐。”
裴烈随口应了一声,懒得看她。
秦子苏讨了个没趣扭着小腰去了会议室。
蒋成河见她进门,迅速起身赔笑,“秦小姐,真不好意思,耽搁您的时间。”
秦子苏一脸怪异,蒋成河好歹也是一介资长,掌管着湖城官面的投资方向,固然忌惮秦家,也不至于这么谦卑。
主宾落座,蒋成河小心翼翼的摸出了一个精巧的檀木盒子,“听说秦小姐要订婚了,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蒋先生客气。”
秦子苏打开盒子吃了一惊,上好的汝汉白玉!
这么好的品相,绝对可以作为传家宝,她以前听说蒋家好像有一块传家的美玉,难道就是这块?
蒋成河叹服:“不愧是秦小姐,您见过好东西,这正是我的传家宝。”
“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秦子苏果断拒绝,她和蒋家的关系一般,收这么贵重的礼物烫手。
蒋成河却急了:“这块玉您无论如何都要收下,还请您帮忙在裴先生面前美言几句,当年我女儿不醒事非要嫁给荣国浩,但现在我蒋家和荣国浩彻底撇清关系了,再也不会往来,而裴夫人的事,我也知道错了,裴先生千万不要怪罪我,这块玉算是赔罪。”
秦子苏听懂了,蒋成河不是来给她送礼的,而是给裴烈送礼。只是她不明白,蒋成河干嘛诚惶诚恐,裴烈难道有什么背景,足以威慑一城的资长?
想到这里,秦子苏指了指门外,“裴烈就在我的办公室,你可以自己去送给他。”
蒋成河脸色煞白,“我,我不敢僭越,还请秦小姐帮帮我,以后我有第一手资讯,一定第一个告诉秦小姐。”
说着,蒋成河差点跪下来。
本来他也舍不得送这块玉,但今天上午有陌生号码给打电话,问他可丢掉了裴夫人的灵位,并让他请求裴烈宽恕,如果裴烈不接受,蒋家便可以滚出湖城了。
他不知道是谁打的,但他能感觉到,对方有天大的来头,现在他悔的肠子都青了,如果敢直面传说中的天辰星大人,他刚才就去办公室了。
“好吧,我代你转交。”
裴烈能把一个资长吓成这副模德行,秦子苏也想问问内情。
蒋成河千恩万谢的离去,走前还说如果裴先生原谅了他,就给他发个消息,他回去等着。
秦子苏回到办公室,将盒子给了裴烈。
裴烈瞧是上好的玉石,很是惊讶:“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又打算让我做什么?”
“别误会,蒋成河托我转交给你的,说是向你赔罪。”
秦子苏简单复述了蒋成河的话,裴烈脸色一寒,将玉石扔到了她怀里,“我和蒋成河没什么好谈的。”
“你不接受道歉?”秦子苏一愣,裴烈冷笑,“你爹的灵位被人扔到垃圾桶里,你接受吗?”
“好吧,我明白了。”
秦子苏叫来了张雅,让她去蒋家交还盒子,并转达一句话:裴先生不接受道歉。
张雅拿上盒子匆匆而去。
秦子苏忍着心中的好奇,看了眼时间招呼裴烈去吃饭,附近有家餐厅还挺不错的。
裴烈古怪的问:“公司没餐厅吗?”
“我们就是要出去吃,让那些鬼鬼祟祟的记者看看,我们的感情有多好。”
“真是麻烦。”
裴烈伸了个懒腰和她一起离开了公司,到了餐厅,选个还算安静的角落面对面坐着。
一顿饭吃了一半,秦子苏接到了张雅的电话,莫名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确定?”
张雅说:“是的,刚刚得到消息,蒋资长被撤职了,目前新任湖城资长已经就位,据说姓何,他说下午会来拜访大小姐,谈谈湖城的商业规划。”
“知道了。”
秦子苏放下手机,整个人都是懵的。
蒋成河被撤职了?这么快!
就因为裴烈没原谅他?
“出什么事了。”裴烈嗦着牛肉面,含糊不清的问。秦子苏似笑非笑,“蒋成河忽然被撤职,新任资长立刻就任,跟你有关?”
裴烈顿了一下,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情,不过现在知道蒋成河为什么火急火燎的献上传家宝求原谅了,八成是高层介入,极可能是星阁。
星阁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也极为护犊子。
去年在西三角联合行动,有一位队员意外身死,星阁放话会让西三角付出代价,吓得当地的负责人面对媒体险些哭出来,连连保证会给神州一个交代。
然后西三角就被肃清,当时抓了一百多口子,全都被秘密押送到了神州西北的绿河监狱。
这就是星阁的威慑力,区区一个资长敢侮辱天辰星的亡母,乃取死之道。
想到此处,裴烈对阁主暗暗感激。
“你当真不知情?”
秦子苏还在追问,明晃晃的大眼睛嗪着狐疑。裴烈摊手道:“你想我一个赘婿,能知道什么?或许是寻常的人事调动,你别瞎操心。”
“也是,我还能指望你有什么身份。”
秦子苏不再多问。
午后两点。
裴烈在休息室里睡得迷迷腾腾忽然被张雅叫醒了,“裴先生,秦总叫您去贵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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