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站上台来,宣布了本次大赛的十名获奖者名单,

    文赛;谢妤彤,洛雪依并列第一,

    第二则是王谦,

    第三:李长安,

    第四:刘婉儿,

    第五:秦明兰

    武赛第一:慕容寒,

    第二:温九州,

    第三:杜浪,

    第四:欧阳千凌,

    第五:杨连城。

    “现在请各位上台领取各自的奖品。”

    主持人刚宣布完本次大赛的结果,便有人把大赛的奖品抬上台来。

    因为此次大赛的文赛是两个第一,所以常宫家又增加了奖品数量,分别授予文武赛的前五名。

    各位得奖的青年男女听到主持人的声音都朝台上走去。

    可有两人却仍然立于原地,丝毫没有想要上台领奖的意思。

    这般举动,自是引来了在场人的议论和猜测。

    “难道他们俩不想要奖品吗?”

    “他们可是两个冠军唉,那般丰厚的奖品就算是各大世家家主都不可能无视,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台下的人所说的,正是慕容寒和洛雪伊,两个分别是文武赛的魁首。

    常宫边南也有些不解,站起身来,朝着两人问道;“两位,你们这是?”

    听到问话,那慕容寒先一步跳将出来,微施一礼道;“大将军,小弟在漠北时,常听闻你楚王府有一位少公子,文武双全,卓尔不凡,如何比赛却不相见他应该没有超过比赛年龄吧。小弟今日前来,正想领略一番少公子的风采,我想将军应该不会拒绝才是?”

    此话一出,台下众人尽数恍然,原来是要找楚王府的少公子,看来此次比赛却也暗藏风波。

    不过说来众人也甚是奇怪,这楚王府作为主人,此次竟只派出两个小辈参与比赛。

    而且还是旁支,两人第二关都没过就被淘汰了,如此一来,难免会让人觉得楚王府后继无人,这不是自损颜面吗?

    常宫边南的心里也有了些计较,不过此种场合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得答道;“愚弟年龄倒是还小,只是才疏学浅,怕输了招天下才俊耻笑,所以今日便只在一旁观战,并未参加比赛。既然慕容兄弟已得魁首,又何必非要与愚弟比试呢?”

    本是好言相告,岂料这慕容寒闻言,冷声笑道;“要我不比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大将军保证,楚王府的人以后见本少爷便退避三舍,绕道而行,我就作罢也可。”

    慕容寒的话,引起台下众人的一阵骚动,他这便是明显要当众打楚王府的脸面。

    见状,那席中慕容极急忙起身呵斥道;“寒儿,不得无礼,不要仗着自己有些本事便在此卖弄,楚王府内藏龙卧虎,岂是容你这无知小儿放肆之地,还不赶快与大将军赔礼。”

    这话听起来虽是在呵斥慕容寒,但从慕容极那得意忘形的表情中,众人不难看出,他这是在讥笑楚王府内无人。

    台上的常宫边南虽有些生气,但也不好发作,此时这诺大的楚王府内,他常宫家确实没人可用。

    本来是有几个优秀小辈的,但皆都外出未归,在家的却是学艺不精,也着实是无人可以出战。

    为此,他也在考虑,让不让常宫遥出来应战,他也不知道常宫遥能不能战胜慕容寒。

    现在这种局面确实让楚王府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于是常宫边南便用手指了指常宫遥所在的阁楼,说道;“我那弟弟向来不喜与人争斗,此刻他便在那阁楼之中,你可问他是否愿意与你比试。若他不愿,我常宫家亦无人会责怪他半句。”

    常宫边南这般说,便是要告诉常宫遥,愿不愿意比试取决于常宫遥自己,若是他不愿,有楚王府做后盾,别人也逼他不得。

    众人随指望去,果然见那阁楼窗口处正有两位仪表堂堂,气质不凡的少年正在对饮。

    其中一人端起酒杯朝下面举了举,算是给众人打了声招呼。

    楼下慕容寒看了一眼阁楼上笑而不语的常宫遥,转身对着常宫边南说道;“既然如此,奖品我就暂时先不领了,既然今日少公子也在,定然要一较高低,请将少公子叫下来切磋一番如何?”

    闻言,常宫边南说道;“这个我已说过,我做不了主,你可亲自问他。”

    他此刻确实也显得有些为难,常宫遥没有发话,他也不好开口让他下来与慕容寒比试。

    他很清楚这位弟弟的性格,只要是他不想做的事情,无论任何人也强求不得。

    这次大赛既然他没有主动参与,那便可能是他真的不想与人动手,为此,就连常宫龙城也没有说什么。

    再者,这慕容寒远在漠北,怎么可能听说过常宫遥什么大名,这明显是对常宫家的挑衅。

    见常宫边南有些显得为难,慕容寒嘴角升起一抹讥笑,再次开口道;“为表在下诚意,比试无论输赢,我此次大赛的奖品都归遥公子所有,如何?”

    他此番话,无疑会让人觉得常宫家输不起。

    而慕容寒心头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想让他自己去找常宫遥,那是万万不能的,他就是非要逼常宫遥自己出来应战。

    让他自己去询问,若是那常宫遥是个怂包,那他今天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

    因为他不仅是想要当众令楚王府蒙羞,更是想要击杀常宫遥,因为这,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虽然慕容寒如此咄咄逼人,但常宫边南依旧忍住没有发作,因为他心里确实也有些没底。

    自己这个弟弟向来有些神秘,也摸不清他的武功到底能不能胜得过慕容寒。如果到时出现危险,自己又不能出手,那该如何是好?

    一时间颇显为难,只好把目光投向**座上的常宫龙城。

    见此情况,常宫龙城也眉头微蹙,规矩是他们常宫家定的,常宫边南自然是不可能代替常宫遥上台,但若是常宫遥出手,凭那慕容寒的凶狠,只怕是生死难料。

    见父亲也甚是难办,常宫边南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我想慕容公子误会了,我说过,公子的要求得看阿遥的想法,若是他实在不愿与公子过招,我也不好强求于他。”

    见常宫边南如此软硬不吃,慕容寒实在也是无法,冷哼一声,只转身朝着常宫遥的方向看了过去,大声叫道;“不知少公子可否赏脸,下来切磋一番,你放心,看在楚王的面子上,我下手自会轻些。”

    他现在,只希望这常宫遥不是个怂包,能够下来应战。

    所以把话去激常宫遥,口吻更是使用了十二分的不屑与挑衅。

    这边阁楼之上,马云爵端着酒杯笑道;“这慕容寒倒是好手段,这下常宫兄恐怕是不出手都不行了。不过,若是常宫兄真是不便,小弟倒是愿意效劳,替常宫兄去探一探这个慕容公子的深浅。”

    虽然那慕容寒叫嚣得厉害,但本来常宫遥就不想去与他计较,这种人他见得多了,

    以他看来,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真正的人物还在背后,所以他现在还不想出手,

    而且一旦出去,在场不乏见多识广之人,说不定会暴露自己的另一个隐秘的身份。

    现在一听马云爵此话,岂不是正中其下怀,顿时哈哈一笑,举了举酒杯,

    “云爵兄既如此美意,小弟自然是感激不尽,在此就先行谢过了。”

    说完,也不给马云爵说话的机会,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本来马云爵认为经过慕容寒的挑衅,再加上自己这么一激,常宫遥必然会马上忍不住对慕容寒出手,

    毕竟像他们这等有身份地位的世家子弟,本身就受不得别人的辱没轻视。

    自己当初之所以会答应和秦明玉来此,虽说是另有他事,但也想来见识见识这个常宫家的二公子,是否如自家师父所言?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毕竟是那个地方出来的人,能与之结交,便只有好处。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常宫遥果真是个怪人,名声予他弃如敝履,

    而且不仅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就连楚王府家的名声他也不在乎。

    这下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的本事和那慕容寒半斤八两,即便是强也强不不到哪儿去,想要战胜他肯定得费不少力气。

    可是,话都说出口了,也不好反悔,否则岂不让常宫遥小瞧了自己。

    就当是去教训一下慕容寒,谁让自己也突然看他不爽呢。

    楼上是什么情况,慕容寒自然不知,见半天没有人回应,以为常宫遥是果真是个怂包,不敢应战,于是态度变得更加桀骜,言语也更加放肆。

    “少公子若是不敢下来赐教的话,早早说上一声,也免得我等在此苦等。只是日后江湖上谁敢在我的面前提少公子之名,我便割了他的舌头,剜了他的眼珠,省得让他们有眼无珠,坏了你楚王府的名声。”

    慕容寒话音未落,只见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跳下楼来,径直朝他走去。

    不用问,正是满腹郁闷的马云爵。

    马云爵在距离慕容寒二米开外停下脚步,说道;“慕容公子,少公子说了,若你想和他过招,得先胜得过在下,否则,不配。”

    见来人,慕容寒也向前一步,眉头一皱,他本以为此人便是常宫遥,心里还暗自高兴,没曾想只是一个小喽啰。

    于是冷声说道;“你是何人?我是找少公子比试,干你何事?若只是些阿猫阿狗,还是别来凑热闹的好,免得丢了性命。”

    听到慕容寒如此无礼的话,马云爵也没有生气,笑了笑,便径直朝着演武台走去。

    看到马云爵竟然如此无视自己,慕容寒恼怒不已,冷哼一声,也一跃跳上了演武台。

    “这是何人,哪家子弟?”

    “不认识,庙堂上,江湖中都未曾见识过这号人物。”

    “不管是谁?这慕容寒如此狠辣,这位怕是要吃大亏了。”

    “那可不见得,能在这楚王府内的人,应该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说不定,他还真的能打败慕容寒。”

    除了那些**台上的某些大人物,确实很少有人认识马云爵,于是台下众人纷纷猜测起马云爵的身份来。

    还有人更是认为此人是楚王府特意找来帮忙应战的。

    台下嘴皮碰,台上风云动,两人不管其他,已动起手来了。

    刚刚交手几合,慕容寒心中暗暗心惊,这果然是个带刺的。

    “看来,你还真有些个本事,不过既然你非要找死,那本少爷便成全你,待本少爷将你踩死,我倒要看看少公子还好不好意思当缩头乌龟。”

    慕容寒虽然嘴上言词犀利,但下起手来却丝毫不让,手中银鞭以极快的速度向马云爵刺去。

    凭借着自己多次厮杀的经验,刚交手慕容寒便知道,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比以往他遇上的对手都更加难缠,所以他毫不犹疑的拿出自己兵器“嗜血凶鞭”。

    “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就凭你?”

    马云爵讥讽了一声,也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迎了上去。

    马云爵使用的剑法极为奇特,如蛇如电,剑影纵横,虚实难辨。

    这门剑法乃是南疆逍遥神宗宗主任逍遥的独创剑法,名曰:《逍遥十三剑》,也不知这马云爵是如何习得。

    此剑法一出,台上台下一片皆是吃惊不已。

    最为熟悉这套剑法的,在场除了常宫遥外,也唯有三人,姑苏林夫人,北岚宗主欧阳靖和常宫边南,

    姑苏林夫人与任逍遥同出一门,自然相熟。而常宫边南和那逍遥宗主有缘,算得上是半个师徒,他也学得前八式剑法,因而知晓。

    而欧阳靖则是十年前曾与之交手,最后被人一剑败北,所以肯定是记忆犹新。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比试逐渐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感受到自己现在体内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慕容寒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不是马云爵的对手。

    结局正如慕容寒先前所想的那样,有个人被别人踩在脚下,像个死狗一样动弹不得,

    只是他万万没料到的是,那个人会是自己,此刻若不是无法动弹,他都恨不得一剑抹了脖子。

    见到胜负已分,常宫边南赶紧吩咐人抬慕容寒下去疗伤,

    躺在担架上的慕容寒看着眼前满面春风的马云爵,一阵巨大的耻辱感涌上心头,眼神里散发出浓烈的杀意,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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