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他傻里傻气的,看到红色就当红木,也不知道从哪来的棒锤。”
“可不是啥的,能来这的都是行家,还能让你捡漏?”
认识雷天刚的那个人继续道:“雷三少,不是我说你,想买啥你找我,整这么个玩意,不是给雷家丢人吗?”
雷天刚想辩解几句,可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不能说师父“功夫高,医术强”,这两与古玩都不挨边啊?
就在这里,谢天生开口道:“这木头可够压手的。”
压手是他们文玩界的行话,就是这玩意比较沉。
沉说明密度大,而红木的特点之一就是密度,同一个品种密度越大的价值也就越高,这是文玩界公认的标准。
“再压手又能怎么样?不是枣木就是铁梨木,好木头谁会上染。”
“是啥,反正不能是黄木梨,这要是两根海黄,那可就值黄子值银子。”
“谁说不是,真是海黄,贾行家能看不出来?”
“谁说不是,贾行业是谁,鼻子闻都能分出木分花梨、紫檀。”
“张大炮这才才知道,那个老板姓贾外号贾行号,最早就玩“木头的”。
众人是七嘴八舌,吵吵吧伙很是热闹。
张大炮再次语出惊人,“海黄。”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震撼全场。
“什么玩意,你说这是海黄?我看你是想钱想失了心。”
“你知道不知道,这长两根海黄能值多少钱?”
这下还真把张大炮给问住了,他只知道是“海黄”也就是海南黄花梨,俱体的价多少钱他是真不知道。
“这么粗这么长,一根最少得十万,都快赶上黄金值钱了。”
说话的是贾行家,也就是刚刚买花给张大炮老板。
张大炮没说话,四处看看快走走到一个地摊前,抓起把弯刀,“借用用。”
没等摊主答话,他已然转身回到谢天生身边,拿过画用刀轻轻一划,整根木头露了出来,眼看要落地,张大炮抬腿轻轻一勾,木头飞起被他稳稳地接在了手里。
这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很是潇洒,简直是看傻众人。
如法炮制把另一个画轴也取出来,再张大炮一手操刀,一手拿着画轴,刀飞快地削,木屑四溅,看傻众人。
也就几秒木头外面油染都被削了下去,露出了木头本色。
“海黄。”
贾行家都差声,指着张大炮手里的“画轴”眼睛都直了。
其他人也都不说话了,直勾勾地看着张大炮手里两根“木头”,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你们不都行家吗?不是用鼻子都能分出花梨、紫檀吗?”
雷天刚得意洋洋,终于又有装掰打脸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我他玛的看走眼。”
贾行家直拍大腿,气得他是咬牙跺脚,就差用脑袋撞大树了。
可这行有规矩买定离手,是亏是赚各安天命。
“这位朋友,你两根海黄,你让给我行不?我出十万。”
说话是刚刚嘲讽最欢的一个,这会看两根“海黄”双眼都在放光。
他叫杨文清,是华夏数得上数的木雕大师,这两根“海黄”在他眼里就是无价之宝,如果雕成镇纸或者其他摆件,少说也买个百十来万。
当然这是必须经过个他的手,别人来雕,价值就大打折扣了。
“杨大师开什么玩笑,这两根‘海黄’一看就是老料,我出十五万。”
“十五万?你怎么不抢,我出二十万。”
“我出二十五万,我回去雕对镇纸送人。”
一句我一句,很快价格就升以了三十万,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六十万。”
刚刚都是五万五万的加,现在直接翻翻了,没人敢加价,纷纷看向出价的谢天生。
“你是,你是……”
谢天生以为对方认出了自己,哪知那人接着说道:“你是,你是,真有钱啊。”原来他玛的是个结巴。
没人再和谢天生争,六十万已经是天价了。
他们以为是谢天生是人傻钱多,其实完全没关系,他就是想老张大炮一个人情,救命之恩必须还,他谢天生却不喜欢欠人情。
张大炮笑笑将手中的“海黄”塞到谢天生手里,“钱给他。”
他指的是雷天刚,买画的时候,张大炮就说这画归他,卖了钱当然也归他。
同样张大炮也是还他一个人情,上那一车乐高,张大炮后来上网查了,知道最少也得五六万,现在十倍相还。
“师父,你看看你,这多不好。”
雷天刚都快乐开花了,这并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说明张大炮真拿他当成了自己人。
俞无双要了雷天刚的帐号,很快六十万就到了帐了。
“张先生是怎么看出这里面另有乾坤?”
其实谢天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当年乱的时候许多人家,想办法藏东西,比如像清花大罐涮上油漆,当咸菜坛子用,想画这画轴也一样。
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要临摹这一副名画,不过想来临摹的人也是个大家,要不然绝对不可能画得这么像。
谢天生懂这个并没什么好意外的,他就不是明白张大炮一个傻/子,是怎么发现这个秘密的。
“是吗?这玩意,你是怎么发现的?我号称狗鼻子,我都没臭出来。”
贾行家也凑了过来,他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没看臭出来,其实也很正常,刷的老式油漆,木头的味道全都掩盖住,他当然闻不出来。
张大炮看看谢天生,又看看贾行家,轻轻吐出两个字,差点没把两人的鼻子气歪,“真觉。”
骗鬼呢?
鬼都不信。
贾行家不信,谢天生到是相信,他知道人的大脑受到刺/激之后,往往有些异常现象,比如有些人会失忆,有些会穿越,有些会觉醒技能,拥有系统之类的。
“我师父天赋异禀,不是你们这些凡人能理解的,好了,一边玩去。”
雷天刚说完没再理贾行家,拉着张大炮继续向前走,众人见没热闹看也分分散开。
这会雷天刚突然想起,可心与袁瑗还在房间等他们,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结果连打了几遍,都是无人接听。
不会是出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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