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两人各自休息。
盘膝修炼的张凡怎么都无法入定。一路行来,他对太多的人和事,有太多的感触。
从望海关的秦琼宁战死不老死,到孙达为了不将鲨鱼毒带进关内而自杀。再到他那便宜师傅接受宗门宗主之位,立誓宗门有事先死,宗门不出新进金丹枯坐殿前不起,任凭风吹雨打,再到宗门弟子相随陪坐。
而到了桃花镇则有民众强捐,更有秦朝军人这种勇于担当,以民众守护神自居的军人,有事顶在前边,没事则居安思危,修炼不息。
这些可敬可爱的人,张凡以前都未见到。在他的记忆里,以前的官府有的只有自私自利,强抢岁贡,各种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守边士卒看到敌人就跑,犹如狡兔,他们不怕战争,他们怕的是自己跑的慢。而将领则各种贪花好色,不务正业,上不得战场,下不得农田,整日里只会寻花问柳,各种吃空饷,说及战势纸上谈兵比谁都厉害,而到战时,则有多远跑多远。
这两个世界是有太多的不同,太多的不同,太多的不同。他有点喜欢上这方世界了。
民众淳朴,官员廉洁,军队奉献,修士敬死。正在打坐中的张凡突然笑了笑,说了句:“如果一甲子没机会回去,也许在此安度余生也挺好,至少自己还能为守护一方做些什么,不好吗?不好吗?”像是自言自语,张凡轻声说了几句,站了起来,看向了窗外那漫天繁星的天空。
也许是心结已解,说给自己听的。或者是漫天繁星无月,说与鬼听。
也许是心情渐佳,或者是想说与鬼听,张凡从玉佩中拿出了一壶花红。
酒是烈酒,也许此酒不适合此时的夜色,张凡搬了张椅子放在窗前,斜倚椅上,喝的一口花红。花红是里烈酒,也许并不适合此时柔肠百转的夜。
张凡想让小二再弄些别的酒,只是看看夜空的繁星,夜已深,似乎不适合打扰他人清梦,就断扰人清梦的想法。依旧斜倚于椅上,依旧看着天空的繁星。
也许那繁星中有一颗是秦琼吧,或许这颗最亮的就是,边上闪亮的那颗是孙达。
高举酒壶,对着最亮的那颗星,酒壶翻转,一股淡红酒液从酒壶中流出,洒于窗外。又对着边上闪亮的星,敬上一股酒液。
剩下的酒要自己喝了,漫天繁星他已敬过。看着繁星漫天,剩下的酒,他不敬自己的过往,那是他宝贵的回忆,如果有机会,他还是会回去。
张凡再次喝了口酒,努力回忆着过往的幸福,他不是要忘记过去,而是要再一次深深的追忆过往的幸福。过了今天,他除了回去寻找妻子儿女的意愿,或许还会再多一个愿意为之战斗的地方。
那地方是他的第二故乡,他的家,他愿意为之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只为尽力守护它。
繁星下喝酒人不觉冷,任凭秋风吹面,但吹不散那愿意酒醉之人。当张凡醉倒在椅子上时,脚边已不知道扔了几多酒壶,至少他储物空间中的酒已尽。
一醉能消万古愁,但酒入愁肠愁更愁。
...
清晨的阳光照耀进房间,张凡一个翻身从床上做起,晃了晃宿醉的脑袋,这才记得自己喝醉时应该在窗边的椅子上,为什么在床上。而再看衣服,也像是被使用了净尘术,张凡不由的苦笑,应该是柒月吧,在这间客栈内会法术的除了自己就应该只有她了。
张凡又想起昨日之事,说是今日前往兵锋营拜访罗成,看了看日头的位置,还好今日还早,来的及。只是天空此时虽然没有繁星,张凡依旧想起昨晚的酒醉,没来由的心里暖暖的。只是自己玉佩内的酒是喝完了,这去罗成哪里怕要再购买一些,总不能空手而去吧。
想到这里,张凡向酒楼而去,购买了十几壶酒,打包一个食盒,又打包了一些早餐给柒月,不过这也让他手里的十几两银子又消耗不少。
回到客栈内,柒月房门已开,张凡提着食盒进入,放于桌上道:“师妹,来吃早点,等下咱们一起去兵锋营和罗成切磋下,然后我们就离开桃花镇,你看可好。”
柒月当然没意见,回道:“好啊师兄,等下咱就出发吧。”
张凡见柒月同意,边出门边道:“你先吃点东西,我回去收拾一下。”
一个时辰后,两人结了房钱,向兵锋营营门之处行去。
行至营门前门前,自有营门口守卫前往通报,回来后才引两人进入军营内寻找罗成。只因罗成在布置训练安排,所以就让守卫直接引两人前往。
行走间,不时有人向张凡和柒月打招呼。这些都是昨日在河堤之上共同堵塞决口之人,他们能认出张凡也只是因为张凡太好认了。一袭干净但破旧打满补丁的白色衣衫,加上双足赤裸,面容又是一脸坚毅,而头发用树枝随意固定。这种形象几百年都未必能见一个。
而张凡也和他们点头回应,看着他们继续训练这才跟随守卫前行。
终于又行的一阵,前方一处房舍内传出罗成的声音,随后有军官相继出门,之前见过张凡的都会点点头,然后才向不远处校场之上行去,哪里正是好多人修炼之处。
当张凡看到罗成最后从房间内出来,这才上前行礼道:“见过罗兄,小弟可是应邀前来了。”说完从玉佩中拿出食盒,与一壶酒才继续道:“兄弟可是来和罗兄喝上一杯的,然后再看看兄弟们的修炼之事。”
罗成挥手示意守卫这才道:“张兄来的正是时候,来,咱们先去看兄弟们今日的修炼课业,然后咱们再畅饮一番。”
张凡听的罗成相邀整合心意,那会不同意。随即收起食盒酒壶与罗成柒月向校场而去。
校场上人头攒动,本是极大的校场在上千人全在训练的情况下,显得有些拥挤。只见校场上有的人在练拳,有的人在掷石锁,还有的人在围绕校场边缘跑步,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张凡细细打量这些人,各项训练都有可取之处。而罗成则只是跟着张凡,并不言语,不知是其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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