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槐的皮肤在冷水的不断冲刷下,呈现出光泽莹润的珍珠白。
雪白剔透,却不刺目。
海藻般的长发遮在胸前,却对男人有梗致命的吸引力。
温诗槐感受到谢屿的目光停留的炙热温度,在此时敏感的心绪下,让她忍不住朝他吼,“看够没有?看够了出去!”
谢屿垂下目光。
眼中看到一双小巧的脚,生得很漂亮。
她今天进来得急,连浴室拖鞋都没有穿,就惯着脚站在地上,脚趾还微微蜷缩着。
谢屿的嗓音有几分难以辩解的喑哑,“你已经洗得很干净了,我带你出去。”
“你自己滚出去!”
谢屿复又抬眼,看着她的眼睛,“如果你还嫌自己没洗干净,那我来帮你洗。”
温诗槐怎么可能允许他来碰自己。
就不说那个陌生男人的触摸有多让她恶心排斥,就说谢屿跟季茵的那些乱七八糟,她也不可能让谢屿再碰到她。
可她不答应停下冷水澡,谢屿就一副誓不离开的模样。
温诗槐恨恨地扯下浴巾,将头发囫囵擦了几下。
她没带睡衣进来,干脆直接裹上浴巾,就要绕开谢屿走出去。
她身上还带着水珠,谢屿刚进门就已经打开了外面的空调。
就这样出去,担心会生病。
但温诗槐此刻就是那副跟他作对的样子,如果他开口要她擦干再出去,她只会更一意孤行。
他再多说一句话,可能大小姐都要炸了。
干脆就用实际行动。
一手拦下温诗槐,一手拆了她的浴巾。
“谢屿,你!”
谢屿替她擦拭身上的水痕。
毕竟隔着浴巾,虽然她不着寸缕很尴尬,但谢屿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温诗槐挣扎两下,也属实没力气挣扎了。
也就随他去了。
把他想象成伺候自己的人。
谢屿替温诗槐从头到脚都擦干了,见她温顺又疲惫地模样,干脆把人抱起来,走了出去。
他把温诗槐放在梳妆台前,知道她每晚都要认真做完每一道护肤程序才肯去休息。
不过,温诗槐今晚只做了简单的基础护肤,就想往床上躺。
“你的头发还是湿的。”
温诗槐捡起干发帽,将头发一包,就算是打发了谢屿。
但被谢屿一把扯住。
干发帽只能保证不弄脏枕套,但水分还是没有吹干。
洗了这么久的冷水澡,还带着湿发睡觉,她明天起来能头疼到她怀疑人生。
温诗槐撇开头,“你别管我。”
她也不是故意要跟谢屿对着干。
刚刚洗澡的时候只记挂着要把身上洗干净,情绪的后劲还没上来。
一直到现在,她身上泛着阵阵的冷意,终于回到了自己家。
安全感浮上来,可是同时也伴随着那种差点被陌生人侵犯的恐惧和恶心。
她身心疲惫,只想快点躺下来睡一觉。
对温诗槐来说,以往每当有不开心的事发生,只有睡眠是她最好的逃避和疗伤手段。
谢屿却在温诗槐出神发愣的十几秒里,拿来了吹风机。
看他的架势,是要替她吹头发。
温诗槐皱着眉,在化妆镜里跟谢屿对视。
虽然这不是谢屿第一次替她吹头发。
但今晚发生了这样的事,谢屿难辞其咎。
他的体贴和殷勤在温诗槐看来,像是在赎罪。
可她不想这么简单就原谅,所以哪怕谢屿把她抱上抱下,还吹干了头发,她还是没什么好脸色。
“现在可以出去了吧?”她第一时间赶客。
谢屿淡淡道:“我陪着你。”
“不用!”温诗槐看一眼房间,谢屿是又把她抱回主卧来了。
昨晚她冷战的时候,是搬回书房去的。
温诗槐便下地,光着脚就往外走,“行,我出去。”
说这几个字的时候,语气又呛又带不自觉的委屈。
这里明明是她的家!
她却连个谢屿都支使不动了。
明明主卧更舒服,他不肯出去,只能她自己出去。
谢屿拦住温诗槐,垂眸,深黑瞳色染上几许疼惜,“你一个人睡,不怕做噩梦?”
温诗槐的梦境确实挺灵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在她身上特别适用。
但凡白天发生点什么印象深刻的事,她基本在梦里都会重现。
被谢屿这样一说,她的脚步一顿。
那双大眼睛水色空濛,特别澄澈。
所以,那些没有消散的恐惧和恶心还昭然地留在她的眼睛里。
谢屿怎么可能放她一个人去睡。
温诗槐不言语,谢屿也不再说话惹她,牵住温诗槐的手,把她往床边带。
温诗槐又要甩开他的手,谢屿的力气太大,她挣不开。
用力大了,反而是自己受痛。
谢屿把温诗槐按在床边坐下,俯身对着她的眼睛,“我跟季茵真的没什么,嗯?”
他掌下按着的纤细肩膀一耸,“嗤”了一声。
“她前夫亲口说的,说你搞他女人。”
谢屿听她这么自然地说了“搞”这个粗鄙的字眼,忍不住眉头一跳。
揉一把她的肩膀,带着点力道,而后道:“我没有。”
“那他是平白无故冤枉你搞他老婆?”温诗槐低着头,嘲讽地说着。
“你一个女孩子,不要一口一个搞,太难听。”谢屿淡淡开口道。
以温诗槐的习惯,平时根本说不出口这个字眼。
但在这种时候,却觉得只有这样的说法才能在词能达意的基础上,还表达出她的情绪。
“比不上你乱搞男女关系难看。”温诗槐嗤之以鼻。
谢屿捏着温诗槐下巴,让这个始终不看他的女人对上自己的视线。
谢屿逼视下来,“我还不至于搞个女人还不敢承认。”
他淡淡的,又带着几分邪气,“你如果真的要这么说,那我只搞过你一个……啪!”
温诗槐的巴掌扇出去,却被谢屿一把抓住手腕,没能如愿扇到他脸上。
她也知道难听了。
谢屿牵住温诗槐的手腕,干脆在她手腕里侧吻了一口。
“温诗槐,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跟你做过。”谢屿重新说了一遍,“最起码的忠贞和爱护,我还是能做到的。”
温诗槐手腕内侧娇嫩的皮肤被温热的唇亲了一下,却像是有灼烧的效果。
甚至连脸上都泛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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