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槐先是没反应过来,随即用力地推拒他的胸膛。
谢屿怎么一言不发开始亲她?
这里是他上班的地方,随时都有可能进来人,这是在做什么?
温诗槐这么一想,挣扎的力道就更大了。
但谢屿的大掌扣在她的脑后,让温诗槐一点也动弹不得。
再加上谢屿天生勾人的吻技,长驱直入地勾着她交缠,让温诗槐的挣扎力道越来越小。
对他毫无招架之力。
男人的气息绵长而清冽,从刚开始的蛮横掠夺,到温诗槐渐渐不挣扎后,又和风细雨地轻轻吻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而温诗槐之所以不挣扎了,一是因为谢屿的强势和霸道让她逃躲不开。
更重要的是,她忽然在某个被谢屿轻啜的瞬间,意识到他刚刚在吻上她之前说的最后四个字“两个月前”——是什么含义。
等谢屿终于放开她,温诗槐睁开眼睛。
那双朦胧妩媚的猫眼,像是包着一汪水,有万语千言在里头。
她看着谢屿,这一刻无比清楚。
谢屿说他两个月前,尝试了给自己挑选家人。
而这个时间节点,很巧,就是温诗槐向谢屿提出两人协议婚姻的时候。
家人。
这个词对别人来说可能不意味着什么。
但是对于像温诗槐这样没有家的人,诱惑却很大。
“谢屿,我以为……”温诗槐没有说下去,心跳得很快。
她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太过激烈的亲吻而导致的缺氧,还是别的什么她不想承认的原因。
温诗槐话说一半,谢屿像是没什么好奇心似的,并没有追问。
看出来温诗槐手脚发虚的模样,谢屿直接揽着她,让她靠进自己的胸膛。
这样乱糟糟的环境,温诗槐竟然没什么排斥。
大概是谢屿的胸膛太暖了,而且,这样的环境里,他身上竟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真的很好靠。
温诗槐的唇角勾起一点,刚刚因为讨论陆迟沉的关系,她差点把今天来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对了谢屿,关于温妤的事,我想……”
“爸爸!”
温诗槐在谢屿怀里不自觉压低的声音,被一道响亮清脆的童声打断。
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温诗槐一跳。
她的第一反应是从谢屿怀里退出来。
仓促回头,第一眼没看到人,而后下意识地垂下目光,才看到站在她和谢屿腿边的一个小豆丁。
刹那间,温诗槐才反应过来,这个长得过分漂亮的小孩,刚刚喊了句什么。
温诗槐有一种脑门被雷劈了的感觉。
他喊……爸爸?!
这个孩子的大眼睛一直都盯着谢屿,一眨不眨的。
压根没有叫错的可能性。
温诗槐像个被线吊住的木偶,一点一点地抬起头,去找谢屿的眼睛。
谢屿就那样笔挺地站着。
相对于刚刚面对温诗槐时熨帖温存的模样,此时此刻,谢屿的脸上一片清冷疏离。
但也只有疏离,却没有一点诧异或者惊奇的模样。
温诗槐的一颗心不断地往下沉。
她问“谢屿,这个小孩……刚刚叫你什么?”
她的表情有点怪。
看得出来,是想笑一下的,但是表情管理失败。
温诗槐是真的笑不出来。
幸亏她没有心脏病。
刚刚,她她的心脏有一瞬对谢屿产生crush的感觉。
那是一种心跳加速、来势凶猛,类似于心动的感觉。
却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谢屿的“儿子”猛然打断。
心跳从猛烈跳动到骤然停顿,如果不够强韧,这会儿恐怕她都要躺下了。
谢屿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抬眼往温诗槐身后看去。
温诗槐的目光不自觉跟着一起望了过去。
那个方向什么都没有。
甚至连原本停在那里的宝蓝色世爵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谢屿收回目光,那眼底的情绪非常疏离冷漠,温诗槐读不懂他的眼神。
他只是专注地看着温诗槐,却没有回答她刚刚那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幸好,面前这个还不到温诗槐腰部的小豆丁代他回答了——
他伸出胖胖的小手,揪住谢屿,大声又喊了一声,“爸爸!”
谢屿没有应。
但温诗槐已经不用等到他的回应了。
这个小男孩,长得比温诗槐见过的任何一个孩子都漂亮。
温诗槐面无表情地想着——
他之所以这么漂亮,谢屿的基因一定功不可没。
如果她在街上遇到这个孩子,大概会立刻拍下来给谢屿看——“你看,我今天在路上看到一个孩子,长得跟你好像。”
真的太像了。
是那种“事实胜于雄辩”的像——再说谢屿压根就没有辩解。
那就是默认了。
温诗槐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这时候,一直没动静的谢屿偏偏有了动静。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拉住她。
但温诗槐这次没有挣扎,而是冷冷地看向谢屿,“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谢屿沉声道:“有。”
温诗槐明璨如画的脸冷着,等着听他说什么。
谢屿正要开口,忽然,那个小男孩的视线转到了温诗槐身上,只见他的大眼睛猛地一亮,小嘴巴一动。
没等他发出声音,就被谢屿的大掌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毫不怜惜的,力道很大,大掌几乎把人家小孩从鼻到口都蒙得牢牢的。
温诗槐没见过这样当爸的,皱眉道:“你捂他干什么?”
谢屿没回答,冷冷一抬声音,“白赫,滚过来!”
从修理仓的西南角,忽然冒出了一个人头。
从白赫被放出来以后,温诗槐就没见过谢屿的这个徒弟。
她不知道白赫什么时候躲在那里的,看谢屿的反应,大概这人一直在修理仓待着。
只不过场地太大了,温诗槐刚才没发现他。
估计是看到温诗槐来了,躲起来了。
放在以往,温诗槐大概会羞恼于谢屿不顾场合地亲她,害别人都看到了。
但是现在,她压根没心情想别的。
白赫陪着笑脸跑过来。
给面无表情的谢屿和温诗槐打了招呼。
谢屿把那个小豆丁单手提了起来,扔到白赫怀里,“带他出去玩。”
小豆丁看起来粉雕玉琢的,但是一点不娇气。
白赫抱着他,他也不挣扎,只是巴巴地望着谢屿,“小酒想跟爸爸玩。”
谢屿不看他,声音满是不耐地催促,“白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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