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心理准备?
温诗槐下意识想开口问,但对上那人略显猥琐的表情,忽然就不想问了。
就好像知道什么事,故弄玄虚等着温诗槐求他说。
温诗槐顺着这些人的思路,稍一思忖,觉得大概率又是些低级趣味,比如男女之间的事。
可是,修车店这么个都是雄性的环境,谢屿能出什么幺蛾子?
总不至于真的像温诗槐先前想的那样,有什么开豪车的富婆对谢屿一见钟情,要包他吧?
那个叫住温诗槐的人还在等她发问,却见温诗槐转身就往后面走。
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温诗槐绕过拥挤杂乱的长廊,走到后面开阔的修理仓。
远远的,就看到一排排车停在那,肉眼可见还有不少豪华跑车。
温诗槐也是最近见谢屿常常被叫回店里加班,才知道一点,这家修车店在锦城算是酒香巷子深的“宝藏修车店”。
因为这里除了常规修车之外,还有一个其他店铺比不了的核心竞争力——这家店会改赛车。
或者说,这家店有一个会改车的谢屿。
……难怪他时不时迟到、旷工,也没被辞退。
原来他是有任性资本的。
温诗槐心底微微感慨,她一直觉得以谢屿的个人素养和能力,干修车工太屈才了。
但是没想到,他就算干修车工,也有旁人无法取代的核心竞争力。
温诗槐的目光掠过那些车,看到了那个挺拔高大的身影。
谢屿侧对着她。
穿着一件黑色背心,露出来的肌肉线条流畅紧实,随着他抬胳膊喝水的动作,贲张、放松,男性荷尔蒙的魅力隔着这么远都能感受得到。
温诗槐原本怀着一肚子的话。
想要问谢屿是怎么拿到的监控,想问他怎么把她的每个困境都了解地这么清楚,想问他为什么会主动帮自己……
最想说的,还是感谢。
温诗槐心口热热的,朝谢屿走过去,但她的目光却在途中顿了一下。
其他等待修理的车子,都是东西朝向摆放的,很整齐。
只有露天的空地上,摆着一辆宝蓝色的豪车,是南北朝向停的,停得很随意。
她透过暗色的车窗贴膜,依稀看到驾驶座上还坐着个人。
大概是刚把车开过来,要修车的。
不过,温诗槐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带着几分嫌恶和排斥。
只因为那辆车是温诗槐最讨厌的牌子——世爵。
世爵虽然也是百万级别以上的豪车,但是相对于众所周知的劳斯莱斯、法拉利等车,算是比较小众冷门的品牌。
在贺故深出车祸之前,温诗槐并没有见过这个牌子的车。
但是最近却已经是第二次见到世爵的车子了。
温诗槐摒弃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走近了,“谢屿。”
谢屿原本正在喝的矿泉水,听到这个声音,整个动作顿了一下。
而后指掌微一用力,就把那个空了的矿泉水瓶子捏瘪了。
他侧过身来,喉结处划过一点水渍,平添性感。
大概是没听到温诗槐的脚步声,他看到温诗槐的时候,眼神是微微有几分诧异的。
“怎么过来了?”谢屿这样问她,目光却只是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下,而后像是不经意地向温诗槐身后游了一下。
温诗槐站得离他很近,所以能观察出他目光的游离。
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谢屿是在看身后那辆世爵——只有那辆车上是坐着人的。
但温诗槐没多想,冲谢屿俏皮地笑了一下,而后拿刚刚他同事的行为开他玩笑,“刚刚你同事拦着不让我进来见你,我还当自己能看到什么劲爆场面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谢屿深邃的目光落在温诗槐脸上,顿了一下才挑眉,懒洋洋地回了一句,“你想看什么劲爆场面?”
温诗槐抿唇笑着,对他挑了挑眉。
不能被老婆看到的场面,还能是什么?
温诗槐今天为了把温妤的气焰压下去,精心画了个极度明灿精致的妆容。
谢屿最近见多了温诗槐素颜清纯的样子,乍一看到这样的温诗槐,挑一挑眉都颠倒众生,连目光都被晃了一下。
亲昵中带着点调侃,很勾人。
谢屿扔了手里的瓶子,站直身子朝温诗槐迈了一步。
两人的距离无限靠近。
谢屿抬一抬手,就能把温诗槐搂进怀里。
不过他上了半天班,没洗澡,所以也没对温诗槐动手。
两人面对面站着,谢屿勾唇道:“没看到那个场面,遗憾?”
温诗槐玩笑道:“是啊。”
谢屿接了下一句,“我可以配合你演一个。”
言罢,这个我行我素的男人竟然就真的就着这个距离,低下头来,要吻她。
吓得温诗槐本能后退一步。
这里随时都会有人来的!
谢屿重新站直,双手向后一撑,靠到身后的车前盖上。
他没有追上来要吻,看他的神色淡淡的,似乎连刚才那个吻,也不像是真心的。
“说吧,找我什么事?”
不知道是这里没有空调,还是谢屿的眼神太蛊,温诗槐总觉得面颊的热度散不去。
她连忙开口,提起正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说的就是迷津会所的那段监控。
温诗槐问谢屿,是怎么拿到视频的。
谢屿反问,“很难么?”
“当然!”温诗槐毫不犹豫地回了一声,但看谢屿那波澜不惊的脸色,又不确定了,“……不难么?”
不应该啊。
迷津会所高档神秘,是圈子力道人公认的。
那幕后的老板,连贺司燃这样一掷千金的常客都接触不到。
要拿到会所内部的监控,不说难于登天,对于谢屿这样没有背景的人——那也是近乎难于登天了吧。
谢屿听温诗槐这样说,微微点头,而后坦诚道:“对陆迟沉可能不太难。”
意思是监控还是陆迟沉帮他拿到的。
但温诗槐的疑问并没有少一点。
“可是小陆总在锦城也没什么根基,他怎么认识迷津的……”
“他就是老板。”谢屿淡淡打断她。
温诗槐的红唇微微张着,是真的震惊。
“不对,迷津的老板不姓陆。”温诗槐听贺司燃曾经聊起来过,还留有印象。
谢屿从容地补充,“老板之一。”
这样就说得通了。
温诗槐把陆迟沉跟“迷津老板”联系起来,忽然想到一件事。
倏地抬眼看向谢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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