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槐的脾气一贯是不好的,甚至有着大小姐的骄纵。
只是有的人她愿意惯着,还有的人,不配她动怒。
但面前这个喽啰,算个什么东西。
她手里的酒瓶,酒渍往下滴,锋利的破口沿着手臂,向下一划。
指着男人最重要的器官。
红毛男人有点害怕了,可想到温诗槐一个女人,又提起了点胆子。
很快,这点胆子在许栩的来到被吓破了。
许栩一向泼辣,而且她自身长得太打眼,雇的保安身手都不一般。
那红毛仓皇逃窜的背影,看得许栩骂出晦气两个字。
温诗槐笑了笑,抬掌拨了拨头发,用眼神示意着许栩这满目狼藉。
许栩喊了个服务生过来清扫。
没过一会,整洁如新。
温诗槐又重新躺会了卡座的真皮沙发上。
纵情声色的舞曲,明显一转,柔情舒缓音乐震动着大音响。
许栩挤眉弄眼,又往台上指了指,“你看看台上几个帅哥怎么样?”
温诗槐没兴趣,敷衍着,“我已婚妇女,这样不好。”
撇了撇嘴,许栩嘴角下沉,感叹:“也是,你这么保守,不过我跟你说,男人还是要多试两回好点,不然你怎么知道他好不好呢?”
“……”温诗槐抬眼。
她觉得,许栩说的应该不是多试两回。
而是多试两个男人。
许栩正是这个意思,但温诗槐没过多往心里去,只是拉着许栩喝酒。
喝到后半夜,温诗槐面颊通红
她心里有事,喝得就猛了点。
结果失去了方寸,难得不醉的人,这会也有点迷离醉态了。
许栩见状,无奈从温诗槐的包里拿出个手机。
作为温诗槐的好闺蜜,许栩向来知道温诗槐的指纹锁是那个。
拇指一按,解锁。
许栩给谢屿拨通了电话。
第一个,没接。
许栩拧了拧眉,看着窝在沙发里安安静静的温诗槐,又打了一个。
谢屿还是没接。
许栩眉眼沉下,指挥着一个服务员小哥把温诗槐送到车里。
许栩开车到温诗槐的公寓楼下。
一手搭着温诗槐,一手拎着她的包,摁向电梯。
到楼层,进门,屋内的灰尘静静飘着。
一点人气都没有,像是没人回来过。
许栩把温诗槐放进卧室,又给她擦了擦脸。
温诗槐嘴里念叨了半晌。
许栩凑近去听,温诗槐又闭了嘴。
她叹口气,就起身去客厅,叮嘱了一下心窍今晚的店长,就直接留宿了。
……
第二天。
温诗槐睁开眼时,头很痛。
她摁了摁太阳穴,低头又闻了一下身上,浑身酒味。
幸好许栩给她卸了妆,不至于让她抓狂。
她冲个澡,再换身衣服。
许栩在客厅等她。
温诗槐肚子空空的,坐下来就问许栩,“早饭呢?”
许栩:“……大小姐你看清楚自己在对谁说话。”
哦。
这一个多月被谢屿伺候的,习惯一起床就有早饭。
至于许栩这位姑奶奶,不让人伺候她都不错了。
温诗槐无奈,“我点外卖。”
“等等!别光想着吃。”许栩挑眉看她,“你这谢屿不长心啊,你都喝醉了,人电话不接,一夜没回。”
温诗槐下意识看向卧室,又想到自己一早,便是从卧室起来的。
谢屿确实一夜没回。
她手上动作微微顿了顿,开脱道:“可能有什么事情吧?他技术不错,有时候晚上要加班加点。一个修车工,老板喊他,他也不能不去。”
许栩对男人一贯没什么信心,“但凡他对你有点心思,电话总会接的。你上点心,他不会是得到你,就不珍惜了吧?”
“得到”什么的……温诗槐暗笑,谢屿什么时候得到她了?
如果身体的“得到”也算得到,“那我也得到他了。他活不错,踹了可惜。继续用着吧。”
一说到这个话题,许栩又开始眼睛发亮。
之前她怎么拷问,温诗槐都不肯说细节。
“我就说吧,谢屿的腰一看就是极品,你跟我说说具体细节,我……”
温诗槐觉得自己大概是酒喝多了,要对许栩主动提出这话题。
温诗槐咬死着说自己酒没醒,刚刚说错口了,但许栩不肯罢休,两个人打闹间,玄关的门开了。
谢屿一进门,就听到许栩的那句“时长、地点、体位、次数、前戏过程……统统说清楚。以你这点经验,不把具体情况说清楚,我没法判断他是真猛,还是你没见识。”
谢屿“咔哒”带上门。
站在玄关处,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个女人。
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听到了。
温诗槐顿时觉得昨晚的酒气都冒上来了。
许栩却没有一点心虚,上下打量了谢屿一番,“诗槐,你老公下班够早的啊。”
温诗槐拍她一下,让她闭嘴,自己开口问道:“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谢屿把刚刚那幕忽略过去,没让两位女士尴尬。
他小臂上提,满袋子的菜裸露在两个女人的眼里。
谢屿转身去了厨房,把东西放好,“昨天加班,老板让我们白天休息。”
温诗槐:“哦。”
她每天加班都会告知谢屿一声,但谢屿一整晚不回都没条信息。
究竟是男女差异,还是……
谢屿听许栩说两人没吃饭,一言不发就开始做饭。
温诗槐主动上前帮忙,谢屿不让她进,“去坐着吧。”
许栩有几分阴阳怪气,“这是马后炮啊,昨天我们家诗槐喝醉了,也不知道人在哪。”
温诗槐扯了扯许栩。
谢屿背对着她们,在处理食材,也没说话。
一副任凭着许栩嘲讽的样子。
许栩觉得没意思,出去玩了会儿手机。
没多久饭都做好了。
典型的四菜一汤,很丰盛,有肉有鱼,还有汤菜。
刚刚还对谢屿颇有微词的许栩,在尝完谢屿做的饭以后,立刻被收买了。
用她悄悄对温诗槐说的话是,“算了我收回刚刚的话。就算谢屿的心思没在你身上,光凭他那点床上和餐桌上的功夫,你也不亏。又不是真老公。”
“许栩!”
幸好谢屿什么都没听到,他的手机响了。
温诗槐一顿,咬着排骨的许栩跟着抬头,盯着谢屿。
谢屿很自然,淡淡撇了一句你们先吃,就起身了。
电话接通。
对面是很柔软的女声,“阿屿,你怎么走了?”
谢屿没说话,也只有浅浅的呼吸声证明他没挂电话。
电话那头的黎心烟自顾自说下去,“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今晚还来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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