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做?
在猜到刚才那个人是谢屿时,温诗槐脑子里就闪过好几个理由。
都不成立。
谢屿的人品是没问题的,她跟他虽然是冲动领证,但也不会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温诗槐仰头问他,“为什么?”
她刚才洗澡的时候,只顾着冲洗身体,顾不上把妆卸干净。
此时,脸上那嫩生生的皮肤,唇上带着残余的红,还有自己不小心咬出来的伤,有一种引人堕落的纯欲风情。
谢屿垂眸看她,神色带几分轻佻的认真,“男人在听到别人夸自己很行的时候,会忍不住想再表现一下。”
温诗槐:“……”
她刺激贺司燃的话,他居然听到了。
来得这么早,却没想过进来救她,而是浑水摸鱼占尽了便宜。
“谢屿,我没跟你开玩笑。”温诗槐小脸紧绷,“你刚刚的行为,我可以告你强尖。”
“我们是合法夫妻。”
“婚内强尖也是强尖!”温诗槐脸涨红了,是恼的,“再说,我跟你跟正常的夫妻能一样吗?”
他们的关系,本来白纸黑字写得分明。
但前天晚上那些意乱情迷的汗与泪,好像把那张纸也洇湿了。
就算重新摊开晒干,有些字迹已经变得暧昧不明。
他明知故问,“哪里不一样?”
温诗槐也较真起来,“我们约法三章里,不包括你可以未经同意对我做今晚这件事!”
“那就加上这条。”
“谢屿!”温诗槐仰脸瞪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屿忽然朝前迈了一步,两人的距离瞬间从社交距离缩成了危险距离。
温诗槐危机感顿生,退无可退,靠在路边的树干上。
“就当我食髓知味……”谢屿弓起脊背,平视她的眼睛,“你应该相信自己的资本。”
温诗槐气笑了。
夸她美貌的话,她听得都麻木了,足以证明她的资本。
但是,说句到底的话……觊觎她的人多了,凭什么谢屿说他要了,她就要给?
温诗槐讨厌被人牵着走的感觉,“谢屿,你要是想毁约,我们明天就去换证。”
谢屿站直了身子,脸上那抹淡淡的戏谑不见了。
就仿佛前面所有略带轻佻的对话,都是浮于表面的假象,一抹就消失了。
“温诗槐,你的身体并不排斥我。”谢屿笃定道,“刚刚你对那姓贺的要打要杀,知道是我以后、就只是轻轻放过了。”
打那一巴掌,跟猫伸爪子玩似的,挠了一下。
温诗槐的确在知道是谢屿以后,身上那股丧气愤怒散去了不少。
然而——
她歪头看了他一会儿,淡淡一笑:“我为什么对姓贺的要打要杀,却没跟你计较,谢屿,你不会真以为睡服了我吧?”
谢屿挑眉,愿闻其详。
“因为我对他……”温诗槐觉得荒谬,对谢屿说这些做什么,“算了。”
温诗槐意兴阑珊,推开身前的谢屿抬步就走。
“因为你喜欢他。”谢屿微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稳狠准,“所以他的侵犯更让你觉得失望和愤怒。”
温诗槐站定没有回头。
谢屿太可怕了。
她现在才发觉他不是一个能够轻易掌控的人,是不是太晚了?
……
温诗槐没有回自己的公寓,她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于是给许栩打了个电话,让她来接自己。
刚上车,就看到许栩带了她最爱吃的那家果茶和蛋糕。
温诗槐今晚没吃东西。
被谢屿又吓又折腾,实在饿惨了。
“菩萨,谢了。”温诗槐喝了几口冰饮,发软的手脚才恢复了点力气。
许栩把着方向盘,目光时不时地扫向她。
衣服皱得不像话,而且刚刚谢屿送她上车时,看她的目光可没那么清白。
许栩突然语出惊人,“你老公床品这么差,他‘开餐’前不让你吃饱啊?”
温诗槐呛了一口,咳得差点把果茶洒了。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嗔道:“许栩!”
许栩在红灯前停下,坏笑地偏过头。
外头的车灯闪着,温诗槐的皮肤像是能透光。
咳了一阵,白珍珠成了粉珍珠,明艳不可方物。
许栩感慨,“我要是男人,估计也对你欲罢不能,比你老公还禽兽。”
温诗槐此时很忌讳“老公”这个称呼,忍不住皱眉,“别乱叫。”
许栩是第一个知道她跟一个修车工领证的人。
也是唯一一个见过谢屿的人。
当天就开着她那辆拉风的红色法拉利,去了谢屿工作的修车店。
车子一点问题都没有,许栩偏要扮作难缠客户,坚称车子底盘有问题。
还点名只要谢屿给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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