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燃还在继续砸门,而且有越砸越急的倾向。
温诗槐在极度混乱中,既希望他能冲进来,又不想自己此时的丑态被任何人看到。
这时,门外另一道男声响起,“贺少。”
砸门声停了。
温诗槐身后男人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除了湿热的呼吸在她耳旁,屋子里一片昏沉静谧。
门外,贺司燃几秒后开口道:“小陆总,好巧在这碰到你。你也来消遣?”
陆迟沉?
温诗槐听到贺司燃的话,竟然还能清醒地意识到一件事——
这个混蛋压根就没约过陆迟沉!
他今晚骗她过来就是目的不纯。
害得她遇到这种事!
温诗槐的眼泪刷地下来了,砸了几滴在那只捂着她嘴的手上。
意外的,那只捂着她的手稍稍松了一点。
陆迟沉又道:“刚刚贺少敲门,是要找人吗?这里头好像没人。”
贺司燃:“……没人?”
“嗯,刚刚有个女孩子从这里面离开,我看到服务生过来把门锁了。”陆迟沉声音含笑,“相逢不如偶遇,贺少如果没别的事,不如一起喝一杯?正好谈谈最近贺氏那块地……”
陆迟沉和贺司燃的声音越来越远,屋子里又只剩下两道或轻或重的呼吸声。
温诗槐在心里将贺司燃千刀万剐。
“放开我……你、你停下来……今晚发生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不然今晚的会所这么多摄像头,你逃不掉的!”
这人野蛮中透露出一股剑走偏锋的邪恶,趁现在她还没有完全吃亏,自救还来得及!
然而,她的话像石沉大海,身后的人无动于衷。
甚至腰上那只手还极具威胁地向下滑了滑。
温诗槐的腰肢猛地弹动一下,语气急促了几分,“贺司燃就在外面,你不怕得罪他么?!我不管你是谁,你总该知道我是他看中的人——你胆敢捡他的漏,他不会放过你的!”
贺司燃哪怕不是贺家人,凭他一身暴烈的脾气,在这个圈子里也是极不好惹的对象。
但凡有身份能进迷津会所的人,都不可能不忌惮他。
然而没想到的是,温诗槐抛出这句威胁后,身后那个原本还有所克制的动作竟然彻底失了控。
“不、不要!”
他急不可耐,如岩浆过境,铺天盖地地将温诗槐吞没……
不知过了多久,温诗槐腰上禁锢的大手终于松开。
整个人面朝下,摔落回床上。
那男人唯一的一丁点人性,就是事后替她双臂松绑,再把散落的衣裙该穿的穿,该扣的扣。
把温诗槐整理妥当才离开。
可惜她的腰和手臂都像过电一样酸软无力,动弹不得。
生生错过了看清那张脸的机会。
“嘭!”房门被关上。
温诗槐脸下压着的床单,颜色不断地加深,洇湿越来越扩散。
等她双臂终于恢复了知觉,温诗槐的眼泪早已经停了。
她用冷水洗了半个小时,出来后身上脸上都没有一丝温度。
3608包厢的热闹一如刚才。
不过,也许是多了个陆迟沉的关系,没有人再开那些荒唐无礼的玩笑。
温诗槐推门,沉着脸走进去。
那双天生自带三分慵懒的猫眼此时清冷如冰。
贺司燃看到温诗槐,正要说话,目光却定在了她那件皱巴巴的衬衫上。
衣衫不整的明明是温诗槐,贺司燃却陡然变色!
温诗槐走到近前,摸到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眼睛都不眨一下,朝着贺司燃狠狠砸了过去。
贺司燃面色铁青,竟然连躲都不躲。
要不是他身旁的陆迟沉拽了他一把,这下绝对要见血了。
烟灰缸碎裂一地,所有人都惊了。
“燃哥!”
“没事吧?”
“怎么还动手啊?!”
温诗槐仿佛没听到那些议论声,转身又去抓桌上的酒瓶。
再次朝贺司燃招呼过去。
那股恨意看得人心惊。
“诶、等一下!”陆迟沉一把挡住温诗槐要砸下去的攻势,“这位小姐,你要开瓢我不拦着,用皇家礼炮就太奢侈了。”
他的幽默没人欣赏。
贺司燃推开陆迟沉,眼底风起云涌,咬牙道:“是t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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