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槐这间公寓两室一厅,一直都是她自己一个人住。
所以并没有留客房,划了一间卧室和一间书房。
结婚这半个月以来,除了昨晚,他们一直是分开睡的。
谢屿作为“乙方”、又是男人,提过几次他来住书房,都被温诗槐拒绝了。
他今天才知道,她拒绝的原因大概就挂在墙上。
谢屿扫一眼那张单人床,“这能睡得舒服?”
“还好,我睡眠质量挺好的。”
那倒是,昨晚自来熟地钻进他怀里,怎么拨弄都弄不醒她。
“这不是长久之计。”谢屿淡嘲地勾了勾唇,“如果你需要我搬出去住……”
“不用!”温诗槐立马道,“你就安心住我家,也能省一年房租。”
人家见义勇为救了自己,连这么荒谬的婚姻也配合,她没道理连个住处都不提供。
她这个小区离他的修车店近,环境也好。
如果不住这里,以谢屿那点工资,大概只能租个老破小。
但谢屿的下一句话,却打破了她的自我感动,“我恐怕无法安心。”
“啊?”
谢屿再扫一眼贺故深的照片,凉凉道:“先前不知道你还在为前男友‘守孝’。昨晚和下午的冒犯我很抱歉。再待在同一个屋檐下,我会为将来可能再次发生的冒犯,感到无法安心。”
温诗槐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
为他彬彬有礼却暗带嘲弄的语气。
什么守孝不守孝的!
其实如果不是今晚提到了她的那道疤,她已经很久没有再因为贺故深而伤心了。
因为她知道,贺故深让她活下来,是希望她幸福快乐的。
她不明白谢屿为什么突然刻薄起来。
她坚持睡书房,又不是因为这里挂了贺故深的照片。
难道因为一次意外的激情,两个陌生人就能顺理成章睡到一起了?
山顶洞人都没有这么随便的。
……
温诗槐第二天醒来,谢屿已经出门去了。
她走到餐桌边,空的。
谢屿给她准备了半个月的早餐,突然一下没有了,她还有点不习惯。
昨晚跟谢屿几乎是不欢而散。
如果不是他的东西还在,她都要以为他连夜搬出去了。
阴晴不定的男人!
里外便宜都让他占了,他还摆起架子来了。
她不知道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此刻正提着一袋早餐往回走。
他跟人通着电话,一脸平静的淡漠。
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
“谢屿,马上就是小酒的三岁生日,你下个月会回龙城吗?”
谢屿淡淡道:“暂时不回去。”
“为什么?!”
谢屿:“在锦城有笔生意,签了一年合同。”
“是什么了不得的生意,在你心里竟然比谢氏和儿子更重要?”
谢屿反问,“那是我的儿子?”
女人叹了口气,放软声音,“当然是。不过我们今天不争论这个。阿屿,我们都想你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回去做什么?”谢屿讥诮一笑,“是又有新的特效药,找不到人试药了?”
因为这通电话的耽搁,谢屿回到公寓时,已经空无一人。
那女人平时没这么早出门,光洗头化妆都要一个小时。
谢屿能看出温诗槐有几分大小姐脾气,但在昨晚之前一直有所收敛。
看来,那个死了三年的男人是她的“逆鳞”。
谢屿面无表情地往书房方向看了一眼。
把早餐一扔,也出门去了。
这个点,温诗槐的确在办公室发脾气。
但跟谢屿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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