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就当没听到温诗槐的讽刺一样,温声道:“小诗,你今天肯听我的话,没带你丈夫来,姐姐很欣慰。”
“别装了。我没有如你的愿带他来,你心里很失望吧?”温诗槐拆穿她,“可是,就算今天我在所有人面前丢尽了脸,我还是温家最名正言顺的千金。”
“好姐姐,你机关算尽想抢走我的一切,不妨掰着指头算一下,到手的究竟有多少呢?”
远的不说,就说贺司燃。
温妤勾引完他,又拿大家闺秀的名声暗自施压了这么多年,他妥协了吗?
温诗槐转身就走,温妤在背后叫住她。
“既然你丈夫没来,爸爸那边要让你见一个人,你去见见吧。”
见一个人……
温诗槐后槽牙一紧,不是见,是“卖”吧。
如果不是半个月前,被家里逼急了,她何必要这么仓促地把自己嫁出去?
温诗槐走到温父身边时,果然看到了那个眼熟的瘦猴。
她身高168,穿上高跟鞋就能俯视瘦猴的头顶了。
要不是瘦猴家里有钱,能穿得起定制西装,在这种场合,他恐怕都连合身的体面西装都买不到。
就这人,光看尊容已经很抱歉了,没想到芯子却更黑。
半个月前相亲那晚,他往温诗槐的酒杯里下料,送她回家的半途中就开始动手动脚。
幸好遇到路见不平的谢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爸爸,生日快乐。”温诗槐干巴巴地说完,看也没看瘦猴,转身就走。
“你去哪里?”温父压着声音训斥她,“没看到我有客人,不知道打声招呼吗?”
温诗槐回身,把脸上那个遮不去的巴掌印亮给他们看,“我这幅尊容,还是别吓到您的贵客了。我身体不舒服,先走了。”
温父气恼,装模作样向瘦猴诉苦,“安森啊,你看看我这个讨债来的小女儿!我好吃好喝的、给自己供出了个祖宗!”
“伯父别生气,小诗还是很孝顺您的。既然她身体不舒服,不如我……”
“不如你受累,送我一趟?”温诗槐玩味地接口。
瘦猴自然没有不答应的,绿豆眼都泛起了光。
他今天开了辆科尼塞克新款跑车,一看就是为钓妹做准备的。
温诗槐心底发凉。
温父为了跟李家攀上关系,亲生女儿都能一次一次推进火坑。
她摸了摸包里的高浓度辣椒水,那她也没什么可顾忌了。
科尼塞克开到淮西路,停了下来。
上次也是停在这里,僻静、人少,附近的两个摄像头还被法国梧桐树遮住了。
她故作不解,“怎么停了?”
李安森左臂撑着方向盘,自以为倜傥地笑,“想跟你聊聊天。”
温诗槐没反对,“车里太闷了,下车走走?”
她主要是怕空间太小,辣椒水波及到自己。
路边就有个小公园,人迹尤为罕至。
李安森拖着温诗槐在长椅上坐下。
礼服轻薄,他的手已经逾距地摸上来,温诗槐恶心得想吐。
“小诗,我真的对你一见钟情,才会做出上次的蠢事,我先给你道歉!我父母对你也很满意,过两天两家人坐到一起吃个饭,就把事订下来吧。”
温诗槐把他的手甩出去,好笑道:“你父母对我满意在哪里?是满意我已婚的身份,买一送一嫁进你家么?”
“已婚,你说什么?不可能,你明明没有……”
李安森跳起来,看到温诗槐一脸嘲弄。
讽刺意味很明显,却还是清艳得动人。
“你嫁给谁了?!竟敢耍我!”李安森被刺激得昏了头,直接扑上来动手,“行,小爷我今天就来尝尝人妻的滋味!”
温诗槐把一直藏在包里的手掏出来,直接把气压瓶的喷口对准李安森的绿豆眼。
“啊!啊啊!!”一叠声的惨叫,李安森捂着眼睛抽搐倒地。
温诗槐抬腿就跑。
“给我抓住那个贱人!”李安森扭曲地咆哮道。
几个保镖从黑暗处窜出来,温诗槐心里一惊。
李安森竟然一直让保镖跟着他们。
下料不成,他今晚竟然是想对她来硬的!
李安森被保镖背起来,骂骂咧咧地飙脏话。
几道男人的脚步声追在她身后,情势危急万分!
温诗槐穿的还是高跟鞋,刚跑回到淮西路上,追兵的脚步声几乎已经贴到了她的后脑勺!
就在她万分绝望之际,忽然,一阵巨大的引擎咆哮声传来。
接着是轰然大响“嘭!”的一声。
金属摩擦、玻璃碎裂,所有人的耳膜都像要炸了一样!
众人抬头,看到路边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画面。
就连涕泪横流的李安森都勉强睁开眼睛,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啊!谁t车开到老子的头上了!把那畜生给我揪下来!”
确切的说,不是开到了李安森的头上。
是那辆霸道凌然的乔治巴顿,前轮直接威慑力十足地“骑”到了科尼塞克的引擎盖上!
半个车身的重量压下去,那辆光鲜的超跑瞬间被碾成了“草鸡”。
温诗槐第一个回神,心里对这个给她“顶包”的救星道了声谢,转身就要跑。
而那边,救星也推开了车门。
一双笔直有力的长腿,踩着科尼塞克凹陷破败的前盖,利落跳了下来。
如末日大片中,从天而降的英雄登场。
但是这个举动,对李安森来说,却嚣张得堪称挑衅。
李安森的保镖团团地围了上去。
温诗槐也在一瞥之后,愕然地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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