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歌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呢,所以于情于理于自己的私心,她都要去见一见,拿出正妻的威风来。
王府很大,为了能快速抵达,许长歌和青莲甚至还动用了马匹,不然哪能赶得上看这精彩的一幕呢。
许婉儿身上披着披风,身边跟着花椒还有木言,这些算是在她身边伺候的人,都一并带走了,其他的护卫们全部都收编到其他的地方去。
许长歌赶到的时候,慕九寒早已经赶到了,只是看他的表情,没有发现有丝毫的不舍,反而有一种即将解脱的飘然感。
她盯着慕九寒看了看,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直到她看到了慕九寒头顶上戴的那顶绿色的帽子,便觉醒了。
这帽子是她没有完全织完的,当时只是因为生慕九寒的气,想要织一顶气气他,可是没想到生辰宴当晚行程有些仓促,她一时情急,便在无意之中将这帽子和马甲混在了一起。
虽说这丑陋的帽子戴在慕九寒的脑袋上,依然不影响美貌,可是怎么看怎么怪。
许长歌想了想,便上前一步,跳起来准备将他头顶上的帽子扯下来,被眼见的慕九寒发现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想做什么?”
那顶绿色的帽子依然岿然不动地在他头上,他大掌死死地护住了,看起来余怒未消:“许长歌,你是在玩什么把戏,这帽子不是你送的吗?”
许长歌有些没底气,低着头坑坑巴巴道:“是我送的不假,但是这帽子还没有完成,不然你再重新拿给我,我帮你织一个更好看的吧。”
“送人的礼物,还能想送就送,想拿走就拿走?”慕九寒眼帘低垂,玩味地盯着许长歌,那神情复杂,和昨晚那可怕的眼神雷同,“别以为本王是喜欢你的帽子,只是今儿个太过仓促,拿你做的将就应付一下。”
许长歌脑都快要炸了,看着这绿帽子戴在头上,有着说不出的喜感。
尤其是在这里,绿色还没有被赋予特殊的含义,大家只是觉得款式奇怪,并没有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妥。
一本正经的人群里混着个一直想要憋笑的许长歌,实在是有些违和。
她笑盈盈地看着慕九寒,仰脸道:“王爷,这个帽子的确是还没有完成,寓意也不太好,不如就让我拿回去重新给你做一顶吧?”
她的手刚想重新摘下那顶帽子,又被慕九寒捏住了手腕,训斥道:“许长歌,你闹够了没有?”
许长歌吞咽了一口口水,心虚地缩回了手。
站在台阶下的许婉儿一声声嘶力竭的呐喊:“是你们闹够了没有?”
“今日我就要离开王府了,你们表面上是要给我饯行,实际上呢,仅仅是想着在我面前恩爱一番,让我更加难堪罢了。”
“姐姐,一直到现在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吗?我真是受够了你们!”
说完,她便转身,踩在了身后由奴才搭成的梯子上,恨恨地上了马车,连一眼都不愿意再往外看了。
马车奔腾而过,扬起一地尘土。
花椒才刚刚来,对燕王府一点儿也不熟悉,但是出于主仆情谊,只得轻软地安慰道:“小主,您也不要伤心,回娘家了不也听好的吗,无拘无束,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省得在王府里还要难过伤心。”
许婉儿委屈道:“你懂什么,我现在输了,全盘皆输!现在连翠翘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花椒有些心疼:“小主,您不要伤心了,回家了就好,一切还有重头开始的机会呢。”
许婉儿拿衣袖擦拭着眼泪,哭声更惨烈了:“机会,可是翠翘呢,她再也活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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