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知道,做戏就要做全套,所以这两个小家伙蒙在鼓里也是好事,最起码能看起来更逼真一些,不过也是时候告诉他们真相了。
因为在此之前,她已经得到了消息:海贵人说她已经将那个狱卒挟持了,这也就意味着,真相很快便要水落石出,恶人终于蹦跶不了多久了。
看着那两张天真又急切的脸,她终于心安了。
……
许长歌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只感觉手被一个人抓得紧紧的,她口干舌燥的,喉咙里像是着了火一般,只想喝水。
那只手有微微的薄茧。
耳边是熟悉的声音,在低沉呓语。
“长歌,你放心吧,后面的事情我会考虑周全,也会安排妥当,绝对不会让你白死的!”
“小团子和小元宝也很好,你就放心吧。”
“希望来世,我们还能再续前缘,这一世,是我对不起你!”
她呼吸有些轻飘飘的,身子像是踩在云端一般,还能看见胡子花白的老神仙,只是那老神仙捋着胡子,驾鹤而去,距离她越来越远,直到笑着飘远。
许长歌身子动了动,看到眼前的确是那个人,慕九寒正低头哽咽着,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茂密的发顶,还有无止境的叹息声。
她的意识在片刻之间回神,有些心疼地摸了摸慕九寒的头发,她是带有愧意的,毕竟这次假死实在是太冒险,可是也只有这样做,才能让幕后黑手尽快露面,才能尽快洗刷她的冤屈。
她相信,这也是最后一次,用这么壮烈的方式自证清白了。
指尖在触碰到他头发的一瞬间,慕九寒一个激灵地弹跳起来,身子也不由地往后倒退了好几步,他面色惊骇,指着许长歌道:“你……你是谁?”
“我是许长歌啊,”许长歌起身,长舒了一口气,又指了指旁边的水,虚弱道,“把水拿给我,我要喝水!”
许长歌看到慕九寒拿手拼命地擦拭着眼睛,像见鬼一般地自我呓语:“不可能,这不可能!”
“长歌已经死了,一定是我眼花了!”
许长歌又好气又好笑,她皱着眉指着那杯水道:“慕九寒,我要喝水,待会再和你解释!”
她见过慕九寒冷厉的样子,温柔的样子,唯独没见过他这般呆萌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像小元宝有起床气不愿意起床的样子。
不愧是父子俩啊,居然如此想像。
许长歌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脚尖还没有接触地面,整个身子便不受控制地朝前扑去,她在心底骂骂咧咧即将要倒地之际,却被一个结结实实的胸膛接住了。
她下意识地搂住慕九寒的脖颈,近距离与他对视着。
他嘴周是细密的胡渣,眼圈也是黑的,看起来应该是许久没有休息导致的,眼眶微红,肿胀得不成样子。
她想要缩回胳膊,却被越箍越紧,慕九寒的声音和气息就真实地打在耳边,字字清晰:“长歌,你是回来看我了吗?”
许长歌又感动又好笑,她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认真道:“慕九寒,我可没有死,只是在演戏罢了。”
经过这样真实的触感和交流,慕九寒这才醒悟过来,猛地将许长歌的身子扳正,眼睛扫射着,自上而下都不肯放过。
“你居然没死?”
“你……你这女人实在是可恶!”
嘴巴里咬牙切齿,可是眉眼和语气却是窃喜又兴奋。
许长歌已经懒得和她解释了,看向他:“帮我把青莲叫过来,我有些话想要问她。”
慕九寒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似的,执着道:“许长歌,你真是长本事了,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旁人都知道,唯独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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