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脸头头看起来义愤填膺,视死如归,可是一到自己的脚心被挠了以后,怎么都绷不住脸上的笑意,在外人看来就是又想笑,又想哭,千百种情绪都写在了脸上,可嘴巴依然不认输:“你们……你们这帮卑鄙小人,我是不可能认输的,坚决不认输!”
身后那帮人咯咯直笑,甚至还露出了牙龈,场面看起来带着异常的喜感。
“老大,我们还是招了吧!”
“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啊,老大,我们招吧!”
求饶的声音此起彼伏,那狗尾巴草在他们的脚心里转动得也越来越欢,虽说这样的惩罚并没有搁在许长歌身上,但是看到这场景,她甚至觉得自己身上都不由自主地瘙痒起来,还打了个寒颤。
就在此时,一个小喽啰实在支撑不住了,禁不住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许长歌一挥手,示意道:“都停下来!”
被绑住的刺客们都松了一口气,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水无法释放。
那个投降的人忍不住道:“那个人,看起来雍容华贵,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她说了没有带足够的银钱,只给了我们一些定金,说事成之后再支付其他的部分,可是没想到……没想到我们居然栽在这里了!”
那人看起来委屈巴巴的,不像是在说谎。
可是即便是说了这些,也是徒劳无功,依然还不知道这幕后主使是谁。
许长歌思忖了一番,问道:“那他们大致长什么模样,又给了你们多少银钱?”
那人只盯着地面,认真道:“她们带着面纱,没有仔细看,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总之出手很阔绰,我们也只是看钱办事,其他的都不行过问。”
“就是在对面的同福客栈,我们原本只是群居在山头,刚巧下山来看热闹,那两个女人说可以给我们银子花,我们便想也不想的便答应了。可是谁知道会出现这种事。”
问询了半天却一无所获,许长歌也有些灰心了。
毕竟戴着面纱,连个样貌特征都看不出来,描述不出,还怎么对号入座呢?
慕九寒指示了下,吩咐道:“把这帮劫匪押入天牢,关上个几日再去审问!”
跪在地上的劫匪哀嚎一片,求饶声不断:“求求燕王殿下放了我们吧,我们才不要进大牢里!”
“我们要是进了牢里,以后回山头了,兄弟们都会耻笑我们的。”
“燕王殿下饶命啊!救救我们啊!”
“我们不想进去,这辈子都不想再进大牢里了!”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许长歌耳朵都快要震聋了,没想到这帮山匪听起来骇人,一到关键时刻居然怂成这样,让人看着都禁不住发笑。
她也没了耐心:“既然不想坐牢,那就老实交代啊,你们根本就没有说实话,还在为那位幕后黑手打掩护!你们这是公然和朝廷作对!”
那个山匪头头也忍了怂:“我们真的已经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严刑拷打也没有用,事实是不能被编排出来的。”
慕九寒气势凌人:“不坐牢也可以,你们这等不正经的山匪本来就对周边的百姓有危害,先带回去,我向父皇禀报以后看看该如何发落你们。”
争执之间,许长歌的视线不经意瞟向了前方:同福客栈!
既然是在同福客栈雇人,那就说明,这雇主一定也是住在同福客栈的,直接去找掌柜的要一份入住记录不就成了?
这样一想,许长歌立马飞身冲了过去,只要能得到这两天的入住名单,那么排查的范围就能够缩小了。
毕竟她的仇家翻来倒去也就那么几个!
六公主还不明白,傻呆呆地看着许长歌跑远,大声呼喊道:“长歌,你这是去哪里啊,带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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