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要不这样吧,到时候还是我来竞拍,你从旁提点,”
“咱们商量着来,这样更稳妥,你觉得呢?”
孟寒山斟酌了一番,说道。
对自己的女儿他都从来没有这么轻言细语过。
在他看来,自己这是给足了李俊峰面子,同时也给了李俊峰台阶。
可李俊峰却根本不需要他给台阶,
还是坚持自己提出的条件。
面具下,孟寒山微微皱起眉头。
初一见面,他还觉得李俊峰有着一种同龄人根本不具备的沉稳。
可现在看来,自己是看走了眼。
这小子也太狂了。
因为是别人家的事儿,就随便吹牛。
难道他不知道,到时候事情要是办砸,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吗?
正准备开口说点不太客气的话,
可就在这时,孟青柠开口了:“爸,就听李先生的吧,我相信他。”
闻言,孟寒山看向她,眼神十分复杂。
他之前之所以对自己这个二女儿不管不顾,都是另有隐情。
实际上他一直在关注孟青柠的成长,也从未停止关心过她。
他很清楚,自己这个二女儿内心敏感,脾气别扭,不会轻信他人。
可此刻,她却如此肯定的表达出了对李俊峰的信任,这不得不让他重新考虑。
“好吧。”半晌,孟寒山开口,认真的看着李俊峰,“小李,我们孟家的未来,就交托到你手上了。”
李俊峰微微点头:“定不负所托。”
话音刚落,房间内的音响传来通知:拍卖会已经正式开始。
李俊峰在孟寒山旁边坐定。
在沙发扶手的中间有一根杆儿。
杆儿上有个按钮。
当拍卖师宣布可以开始竞价的时候,谁第一个按下这个按钮,就表示以底价参与竞拍。
之后别人再按,表示加价。
按一次,加价十万,以此类推。
直到最后无人再按,则最后出价的那位宾客竞拍成功。
规则简单易懂。
孟青柠坐在李俊峰旁边,向他解释了这一规则。
李俊峰微微点头,目光已经落在了会场中心的拍卖师身上。
对于拍卖师那些能把人忽悠瘸了的话术,他充耳不闻,只观察第一件拍品。
这是一只古董花瓶,
底价就是一百万。
这家拍卖场来头不小,不会卖假货。
但真货到底值多少钱,全凭宾客自己判断。
是亏是赚,全靠眼力和经验。
李俊峰的确不懂鉴宝,但他的眼睛却能看到很多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比如说这只花瓶。
其上盘踞着一丝古气,很淡,说明其年份最多不过百年。
而且在古气之下,还隐藏着一丝比古气还淡的煞气。
这煞气太淡了,一般的修炼者都看不出来。
李俊峰倒也不敢因此断定这花瓶来路不正,
但至少花一百万把它买回家不光亏,还有可能因为这煞气而倒霉。
“不拍。”李俊峰轻声道。
旁边的孟寒山微微点头。
经常参加拍卖的清楚,前面的这些不过是抛砖引玉,
真正的好东西都在后面。
一千万在这玄字楼买不了太多东西,必须慎之又慎。
不过他们不拍,不代表别人不上当。
某个包间内,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按下了竞拍键。
由于没有其他人竞价,所以他以底价将这只花瓶拍到了手,还觉得自己赚了。
在拍卖会上,这种人太常见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足够的眼力和见识,
也不是每个人都请得起鉴宝大师。
说来也巧。
端木家的包间和孟家的包间是正对着的。
此时的端木家家主端木品正在认真与卢爷商讨接下来的拍卖事项。
一旁的端木银则一直用下流的视线盯着负责伺候他们的侍女。
他本就是个好色之徒,这段时间更是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和之前与李俊峰见面那次相比。
此时的他脸色更加苍白,精神更加萎靡不振。
脸上的淫相也越来越重。
要不是他父亲提醒过他不能在这里有不规矩的行为,
他早就把这长得还不错的侍女给扑倒了。
感受到他的视线,这侍女又是厌恶又是恐惧,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老老实实站着。
“过来,给我倒杯茶。”端木银一脸邪笑,吩咐道。
侍女心头极不情愿,却不得不上前。
她怎么会不知道端木银在想什么?
自己穿的是旗袍,倒茶需要躬身。
后果是什
么,根本无需表述。
眼看旗袍紧紧勾勒出侍女完美的线条,端木银吹了声口哨,哈喇子都要流淌下来了。
一旁的端木品颇为不满,让他安静。
却分毫没有注意到,端木银眸中一闪而过的诡异红光。
很快,第二件拍品上来。
这是一副古画,拍卖师介绍说,这是古代某位大画家的真迹。
端木品观察了一番,这古画的年头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但是不是真迹,实在不好判断。
因为古代不少书生都喜欢临摹大画家的真迹。
好多技术纯熟的,临摹出来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筆趣庫
可赝品就是赝品。
哪怕是同样的年份,两张画一模一样,真正值钱的也始终是大画家的那一幅。
“卢爷,您喽喽,是真货吗?”端木品看向身边的卢爷,请教道。
卢爷搓着核桃,动用他们家传的秘法仔细观察了一番。
随后,他微微点头,说这是真迹,可以拍。
只要价格控制好,稳赚不赔。
端木品一听,立刻按下竞拍键。
这幅画的底价是两百万,不是一笔小数字。
很多宾客无法确定它是不是真迹,不敢出手。
由于竞价的人并不多,端木品最后只花了三百万就将这画拍到了手。
“给端木老爷道喜,那位大画家的真迹在市面儿上至少这个数儿。”
一边说,卢爷一边比了个数字六。
端木品一看,一脸的惊喜。
他这边闹玩儿就翻了个倍,
再看对面孟家,因为无法确定是不是真迹,连出价都不敢,更别提竞价了。
想到自己当初面对孟家卑躬屈膝的模样,
再一看自己现在有多么意气风发,
端木品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孟寒山啊孟寒山,你拿什么跟我斗?这孟家的资产,我是要定了!”
本来还憋着要调戏一下侍女的端木银闻言,微眯起双眼:“爸,其它我都不管,那孟青柠您一定得赏给我。”
想到貌美的孟青柠,端木品也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你小子这就不对了,有好事儿得想着爸才行啊,到时候咱爷俩儿一起快活!”
说到这儿,父子一对眼神,包间内顿时响起他们不堪入耳的猥琐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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