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兄弟,你可以扛牢啊。”
我躲在被子里,拿方冥舒的手机在回着顾佈qq,方冥舒裤子没穿的被她母亲提溜到房间里去了。
方冥舒的性格大条,人家谈个早恋能把家里瞒的严严实实,可她呢,偏偏是个放炮仗的性格,与顾佈的相恋,从始至终,从头发丝到脚趾甲盖,全身的每个毛细管都在帮她变着方法的让她的家里人知道。
“你还敢狡辩,你老师说了,看见...你们...你们在那里打kiss!”,我不知道方冥舒的妈妈是怎么知道这个新潮的词汇的,反正从她的语气中说出来,当时的我呆愣,现下的我倒是想笑。
“她现在怎么样啦,被她妈打了没有?”,顾佈想是知道方妈妈的脾气,字里行间里在担心,我看着床尾的那条厚质的冬裤,想起方妈妈叫的急,方冥舒白花着两条腿走进去的...
“这么久...也该好了吧...”
“她...怎么还不出来?”
我倚着靠在墙壁上的布朗熊,单手撑着床榻,仰着头透过眼前的纱帘朝着方冥舒爸妈的房间里望去,门被掩着,我多少能听见零散的几句话,手中不停的跟顾佈实时播报。
方冥舒的家不算大,两间卧室,一间住着她爸妈,一间住着爷奶,大学之前,方冥舒在那个被隔的客厅一角,睡了很多年。
厚实的帘子一拉,那圈起来的不足5平米的地界,成为她少年时期最踏实的安稳所在。
“啊呀!”,方冥舒惨叫了一声,我听见厚实的木条打在方冥舒大腿上的声音。
她妈妈听见方冥舒还改顶嘴,扼不住心下的怒火,我以为她爸多少会拦着点,说说软话,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可是...寂静的夜里,除了高亢的女声,出奇的安静。
我想,早恋这个点,她爸肯定是跟她妈一致对方冥舒的。
我在冰冷的被窝里,替方冥舒捏了一把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冥舒才被放了出来,脸上挂着泪痕,我看她穿着她妈的睡裤出来,顿时松了一口气,可进了被窝,方冥舒褪了外裤的大腿碰到我时,我被冰的打了一个激灵。
右手朝下,我压着嗓子问道:“打你哪啦...”
方冥舒兀自啜泣,我的手掌不自觉摸向方冥舒背朝我之后的冷屁股。
“咝~~疼啊...”
我想想这次方冥舒怕是被打的够呛,将枕头下的手机递还给方冥舒的眼前,这个时候,顾佈的任意言语比什么止疼的仙丹妙药都管用。
中学时期,其实我对顾佈倒不甚有多了解,只不过那匆匆的用方冥舒好友的身份跟他聊过之后,觉得这男生还是很不错的,懂冷只暖的。
后来,学校严厉批评了方冥舒,并请来了两家的父母,倒霉的方冥舒不得已的跟顾佈分了手,顾佈也因为这件事情而转了校。
二人的所有联系方式在双方父母面前删断了事,从此,方冥舒在潜心高考之前的无数个日夜里思念着顾佈,人也变得乖巧起来。
所有对稚恋的渴望和憧憬,皆是因为我们未成年;
而所有对懵懂的遏制和压抑,也都是因为我们未成年。
有被迫,有不会,更有释放的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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