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没什么。”一有事,萧墨寒就无条件的偏帮顾清涟,这又不是第一次,宋婵想了想,还是不要跟这种眼瞎心盲,满脑子都是屡的男人计较了,免得把自己给气死。
宋婵举起一张名片,这名片她一路握着未松,就像攥了一团火,把她烧得体无完肤,最后一点理智在崩溃的边缘疯狂跳跃。
名片的边边角角割伤了她掌心的皮肤,火辣辣的刺痛她浑然不觉。只是冷冷地道:“确定是偶遇么?不是你蓄谋已久,趁着吃火锅那天把名片塞给我妈,然后诱骗我妈给你打电话然后在外面见面?顾清涟,你别装了,你明知我妈忆记有损,明知萧先生和小青是她心头最深的痛,你还提,你居心叵测,还死不承认,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你真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刘姨出事我也很痛心,但我发誓,我真不是有意的……而且我怎么可能害她,我跟她又无冤无仇。”
“顾清涟,我也跟你无冤无仇,你不也害过我吗?这世上,不是有冤有仇的,才拔刀暗算。挡了你的路,抢了你的心爱之物,你不都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么?”
“小婵妹妹……”
“还是不要这样叫我了吧,我觉得恶心。”宋婵扬了扬手中的名片,恶狠狠道,“你不承认没关系,我自会去查……”
“够了。”萧墨寒一把将那名片夺走,看了眼,随后扔进垃圾桶,“你闹够了没有?”
宋婵呆呆地望着他,懵了。
萧墨寒无视她眼中的委屈和不可置信,将顾清涟往身后一拉,一幅护犊子的姿态:“清涟都说了,她不是成心的,你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你母亲出事,敬方那边已经定了案,说它纯属意外!宋婵,你护母心切,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能因此胡乱攀咬他人,清涟是无辜的!”
“她是无辜?那我是什么?”宋婵一下子就飙了,指着顾清涟忍无可忍地道,“我是恶意栽赃,无理也辩三分的坏人吗?萧墨寒,你看清楚,我才是受害者!”
五年前是,五年后依然是!
“不管怎么说,这事你怪不到清涟头上。”任凭宋婵怎样哭泣嘶吼,萧墨寒无动于衷,他皱起眉头,甚至还有点厌烦,“现在是上班时间,你没事的话,先回去吧!”
“萧墨寒!”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了,这是有多偏袒顾清涟。
萧墨寒抬眸,无情的像个机器,眼里没有任何温度:“再不走,我请保安……”
“不用,我自己走!”宋婵厉声打断,她后退一步,悲愤地看着他们两个,“比起你们不想看到我,我更不想见到你们,你们两个,真的让我恶心!”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颗颗晶莹剔透。
萧墨寒心脏蓦地一抽,疼得四肢百骸都是苦的味道。顾清涟抿着唇,一边嘴角微微上扬,她是真没有想到萧墨寒会这么护着她。
对宋婵的每一个字,愤怒置喙。对她,倒是信任有加。
这是不是说明,在萧墨寒心里,宋婵份量比她轻。
她敛起心中的得意,拉着萧墨寒的手,轻轻晃了晃,故作担忧:“墨寒,小弹妹妹就这么伤心地冲出去,会不会有事?”
“能有什么事,她已经是成年了。你别太惯她!”萧墨寒走到位置上,“对了,刚才几个方案不错,你把图纸拿回去,按我先前的提议作些细节修改,然后让底下的人抓紧一下时间,下个月我要看到实际整改效果。”
“知道了,我马上回去办。”
“嗯。”
顾清涟睨了眼垃圾桶里的名片,转身离开。
待她出去后,代替主持完后半场会议的秦歌立马推门走了进来。
他其实一早就候在了外面。至少隔着门板听了有五六分钟,本来会一开完他就要进来汇报的,见里面硝烟浓密,只得暂时先避其锋芒,免得殃及池鱼。
屋里的对话,他从头到尾都听见了。
他也不懂,明明老板心是向着宋秘书的,怎么突然又反戈了?
但当萧墨寒从垃圾桶里把那张名片重新捡起来放在桌上往他这边递来时,说道:“拿给黎英,让他去查。”
秦歌这下子好像明白了,但好像又不太明白,既然要查,为什么刚才又那样伤宋秘书的心?
“老板这……”
“如果事事都让她做了,我养你们做什么!”萧墨寒脸沉沉的,比起真相,宋婵更应该注意的是个人安危。若这些事从头到尾都是阴谋,顾清涟真有那般手段,宋婵在明她在暗,岂是对手?
秦歌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这下子全身通透了:“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办。”
宋婵哭着跑上了车,何司机还在外面等着,看她一脸的伤心欲绝,吓得不知所措。询问两声也没个反应之后,便也不敢再问了,直接驱车将其送到医院。
待宋婵下车之后,才敢拿出手机给萧墨寒打了个电话。萧墨寒也没说什么,只吩咐好好把人平安送回去就行,其他不用多问。
想了想,又有点不放心,找出萧一的号码,给他发了个信息,让他去医院二十四小时盯着,但不要盯太紧,远远看着就行。
回到病房的宋婵刚好赶上刘敏秀最后一瓶吊针输完,乔安亲自给她拔管。两人在门口相撞,见宋婵眼睛红红的,又是从外面回来,以为是遇到了什么事,忙不迭地把人拉到一边。
宋婵只说路滑,摔了一跤。乔安很快发现她掌心的割痕,抓起她的手说道:“你这伤,怎么可能是摔的?”
把人带到自己的诊室,乔安给她上药。宋婵心里苦闷,自决定接受乔安的提议带母亲去她外公的葡萄庄园隐姓定居,宋婵就把乔安当作最亲密的战友了,说说也无妨。
当即就把今天的事通通倒苦水都倒了出来。
乔安听后,愤愤不平:“我早看那个顾清涟不是个好东西,也不知道那个姓萧的怎么想的……那你今后有何打算?”
“我想找出真相,让顾清涟得到应有惩罚,但我没时间了。”宋婵道,“我妈妈打算一出院就走,离开帝都,我只剩下三天了。这三天,我能做什么。”
无权无财无人,她单枪匹马的,还有个母亲二十四小时要照顾,她分身乏术!
“对了,白大夫呢?今天没看到他!”宋婵猛然想到了白九棠和苏陌白,这两人说要帮她,如今她手里头掌握这么一条重要的信息,不知对整个案情有没有帮助?
乔安道:“白大夫刚刚请了假,说是要出趟远门接个朋友,得明天才回来。”
“朋友?谁啊?”
乔安拿着创口贴的手两边一摊,歪头耸肩,表示不知道。
而此时,往前两台山的高速公路上,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正在雪地里飞一般地疾驰。车两边扬起的雪花,溅起两丈高,把本就被雪压得摇摇晃晃的树枝彻底垮断。
从早上苏陌白发信息给他说要回来至此已经三个多小时过去了,电话不通,信息也不回,他以为苏陌白在开车,无睱顾及,可越等心越是难安。
刚好电视里报导,说两台山那边积雪太深,出行十分不便,有一段路这两天连发生了两起交通事故,其中一起,连人带画一起翻到了悬崖底下。
苏陌白超时未归,这更让白九棠惴惴不安。于是就打电话给苏陌白那个助理,谁料那助理说,他并没有陪同前往两台山,苏律师是一个人去的。
这下可急坏了白九棠,直接脱了白卦子,跟上头告了个假,跳上车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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