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指着内院后面的小门道:“姑姑带你们去玩点儿有趣的!”
“嗯?有趣的?那还等什么?快走快走!”
张婉君率先朝着后院的小门而去。
“这大棚子是做什么的?”
白若溪掀开门帘,“这是闲暇时我种的一些果蔬,这一个棚子里种着草莓黄瓜香瓜,那边那个种着西瓜,最里边种的都是一些蔬菜。”
“我在庄子上吃过草莓,个头没这个大,也没这个红。”
张婉君伸手摘下一个红透的草莓,吹了吹放进嘴里。
“又酸又甜,果味很浓,姑姑,这些都是你种的?”
白若溪:“边儿上有篮子,想吃什么就摘什么,不用客气。回去得时候你们带些回去。明日张家不是有家宴吗?可以多摘些新鲜瓜果招待客人。自己种的东西,吃起来才放心!”
“姑姑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定要多采些才是。”
小丫头们兴奋的在大棚里窜来窜去,挎着篮子装满各种果子。
“我从未想过原来田园生活也是如此有趣,以前每次去庄子上避暑,果子都是下人摘了洗干净送到跟前,从没亲自去采摘过。”
白若溪看着一脸感叹的张婉君,笑道:“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以为田园生活真这么有趣?开田,养田,播种,浇水,除草,定苗,施肥,杀虫……这些的可都是体力活!”
“这么大一片地,都是姑姑自己在种?”
白若溪摇摇头,道:“并非如此,我来帝京的时候,带了几个家丁,这大棚跟种田都是他们弄的,我就吃些现成的罢了!”
张婉君听后,心中疑惑顿现!
“姑姑来帝京不到一月,这些果子怎么长的这么快呢?”
白若溪:“如果土地不够肥沃,水分不足,就会导致庄家生长周期变长,但如果肥上的好,水量也足,就能缩短成熟时间!”
当然她这么说完全是胡扯。
张婉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姑姑,我听闻村里的人都是用米田共做肥料的,你这棚子里的果子难道也都用了那东西?好恶心,刚刚都没洗过我们就吃了……”张青雪故作天真的说。
白若溪眉头挑了挑道:“你们吃的蔬菜都是上过粪的,难道你就不吃蔬菜了?”
张青雪闻言没有说话,手里握着黄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见其他人听了,嘴里的东西,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好好的心情,顿时之变得有些复杂。
张青雪看了众人一眼,将手里的黄瓜丢到了篮子里,这种用粪土养出来的东西,她若吃了,岂不是变相吃屎了?
张婉君看到张青雪的动作,不屑撇撇嘴。
他们二房的人,穷成狗却又像狗皮膏药似的赖在他们家不走。
为了什么,还需要明说?
她早想将这群吸血水蛭赶了出去,省的每天在她跟前晃悠,膈应人。
看着两个姑娘之间的风起云涌,白若溪一把搂住张婉君的肩膀。
“你们放心大胆的吃,我用的是提炼过的浓缩肥!无毒无害,又无气味,东西摘好了,咱们该去吃饭了。”
张婉君笑道:“听大伯说,姑姑的厨艺好的不得了,我早就想着来姑姑家住上两天,就怕叨唠了姑姑。”
瞧着她一脸兴奋样,白若溪笑了笑,“今天就可以住在这里,左右两家离的不太远。明日一早你我二人一同去张家便是。”
“啊!果然还是姑姑好,那我今日就不走了,定要多摘些果子留着晚上吃!”
看着笑容灿烂的少女,白若溪心情极好。
她领着几个贵女去了内院。
大户人家规矩多,男子在七岁的时候就不能跟女子同席了,所以她特意在内院摆了席面招待贵女。
张婉君看着盘子里的八爪鱼,眉头微微蹙着。
“这是什么东西,长的有点儿一言难尽!”
“这是一种海鱼,用辣椒炒过之后,味道辛辣诱人,很有嚼劲。别看这东西其貌不扬,味道确实极好的。”
听白若溪这么解释,张婉君吞吞口水,试探性的夹起一小块放进嘴里。
入口辛辣有嚼劲,吃的她双眼发光。
“姑姑,这个东西当真好吃,如果跟姑姑多呆几天,我怕是会成为帝京第一肥女。”
白若溪听后,哈哈笑了两声。
不是她自夸,她的厨艺一流,海岸渔人给的食材也是顶级的,没有不好吃的道理。
“姑姑,你是从哪儿弄来这些海货的?帝京附近没有海,一般都吃不到些呢,姑姑当真好本事呢。”张青雪一脸试探。
张婉君冷哼道:“姑姑能弄来这些海货那是姑姑有本事,你即便知道在哪儿弄得又有啥用?你们二房吃的用的都是我们大房的,有的吃就不错了!”
打从后院的大棚开始,白若溪就发现这二人之间不对付。
如今在饭桌上,更是……
不过,这张青雪也着实让她喜欢不起来。
这姑娘给她的感觉很不好,就像是一条伪成小白兔的毒蛇,看似单纯无害,实则暗藏心机。
根据暗一他们提供的消息,她对这个张青雪家中成员多少有些了解。
这个张青雪的太奶奶是张家老太爷庶弟的媳妇——张王氏。
张王氏就生了一个嫡子名为张传雄,也就是张青雪的爷爷。
张家老辈二房的少爷想当年那是出了名滥情,家中姬妾无数,听说还有外室,不过留下的孩子倒是不多,嫡庶子各一个。
听说那些姨娘也生过几个孩子,最后都莫名身亡了,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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