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绍衍从一群衙役中站出来,抱拳道:“是。”
他看了站在人群中的白若溪一眼,让她稍安勿躁。
然后直接骑快马朝着王虎寨走去,不到两刻钟就将人带来了。不光是王麦香的叔叔跟婶婶来了,村民也跟着来了几个。
方氏又惊又怕,她怎么也没想到,王麦香竟真的有胆子将他们告到了县衙。
“台下跪着的,可是王麦香的叔叔王城,以及其婶娘方氏?”
“草民王城见过大人。”
“民妇方容见过大人。”
“你们可认得跪在你们旁边的女子?”
方容看了王麦香一眼,“回大人,认得,此人是民妇的侄女。”
县令淡淡道:“王麦香状告你们霸占她家田产房屋,又告你害死她母亲。此罪你们可认?”
方容匍匐在地,大声喊道:“冤枉啊,我那天离开的时候,潘氏还活着,后来白大妮跟王麦香回到家以后就说我大嫂死了,定他们是贼喊捉贼,杀了我大嫂,要我顶罪啊。”
县令闻言,道:“白大妮可来了?”
白若溪不急不缓的走到公堂上,双膝跪地,道:“民女白大妮,参见大人。”
“白大妮,方容怀疑你与王麦香杀了她大嫂,对此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白若溪看了方容一眼,“方容所言,民女不认,不知大人是否愿意听听民女的说辞?”
“说。”
“多谢大人。王麦香至今没有嫁人,就是因为她的一个要求,带着母亲一同出嫁!此事全村都知道!请问大人,这么一个至纯至孝的女子,她怎么会杀了自己的亲娘?分明是方容想卖了王麦香,这才故意将潘氏气死。”
县令看了方容一眼,道:“你是否卖了王麦香?”
方容看了眼被莫绍衍带来的村民,摇头道:“大人,我没有卖王麦香,我只是将他许配给村里的王二虎了,我看她一把年纪了还嫁不出去,都是为了她好啊。”
“好一个为了她好,那王二虎的品行十里八乡谁不知道?若真是个好的,你为何不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偏将王麦香往火坑里推?她不从,你就把她母亲活活气死!”白若溪一脸悲戚道:“潘氏死后,王麦香无父无母,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方容就该为此偿命。”
县令看了她一眼,“你跟王麦香是什么关系?为何如此为她打抱不平?”
白若溪看了坐在高台上的县令,道:“我们是朋友,她也救过我,当初我撞破王二虎要对她图谋不轨时,差点儿被被王二虎那畜生杀了,这个事情全村人都可以作证。”
白若溪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场面一度陷入宁静。
大家看王麦香的目光充满同情感,遇到这种畜生般叔叔婶婶,这孩子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莫绍衍双眼眯了眯,王二虎?居然敢再一次触碰他的逆鳞!
就在莫绍衍想着如何教训王二虎时,王城突然大声道:“大人,您不能听白大妮一面之词!王麦香当着全村人的面,污蔑我媳妇儿与村里其他男人有染,还说我儿子不是我儿子……”
白若溪本还想着,怎么把方容偷人的事儿抖搂出来,结果王城自己就说了。
县令看了王麦香,“王麦香,捉贼拿赃,捉奸捉双。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要乱说,否则本官决不轻饶你。”
王麦香闻言毫不畏惧道:“还请大人将王虎寨的王宝才带来,民女之前有没有撒谎污蔑,一问王宝才便知真假。”
王宝才?
方容闻言脸色煞白,心道一声完了,张张嘴想说什么。
莫绍衍从捕快的列队中走出来,双手抱拳,“大人,王宝才我已经带来了,此时人就在外面。”
“王宝才可是犯了什么错?”
“偷窃的时候被主人家抓到,属下刚好带人路过,就将他一同抓来了。”
县令点点头道:“把王宝才带上来。”
王宝才被衙役丢在地上,匍匐在地,还不等县令问,就什么都招了。
“大人,草民也是被方容这女人引诱的啊!”
“……”
这是什么骚操作?
大人什么都没问,你就不打自招了?
就这老鼠似的胆子,还偷人媳妇儿?
“王宝才你不要胡说,是你强*了我。”方容哭诉道:“大人,我真不知道那孩子是王宝才的,直到他长的越来越像王宝才,我才……大人,真的是王宝才强*我的。”
跪在一边的王城,此时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猛的突出一口血,倒地不起。
他不光做了让人耻笑的大王八,还把奸夫的孩子养大成人?
方容看着吐血昏迷的丈夫,吓的浑身直哆嗦。
王城要是被当场气死,那她身上岂不是背负两条人命?
莫绍衍让人去请了大夫,给王城施了针,没多久人就醒来了。
他第一句话就是:“我要休妻,这等荡妇淫娃还请大人不要姑息!她还害死了我大嫂,杀人偿命,她要给我大嫂偿命啊!”
王麦香冷眼看着痛哭流涕的王城,他霸占她家田与房,又是什么良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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