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商章还能受得了这个，上去就给了姜黎一个巴掌，姜黎被打懵了，愣了好几秒。
“又打我。”
“您又打我！”
姜黎已经完全出离愤怒，她后退着，指着姜若晚，盯着姜商章：“您宁可相信她，不肯相信我，我告诉您，您迟早会后悔的，迟早要为今天的一切，付出代价！”
“你不签字也由不得你，姜黎，我再给你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你不签字，我就架着你，让你签！”
“给我滚！”
姜商章指着门口怒吼了一声，姜黎点点头，绝望又无助的离开，近乎是逃离。
姜若晚从沙发上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
又将茶杯递给姜商章：“爸，消消气，她不肯签也情有可原，再好好沟通就好。”
“你看她那样子像是要和我好好沟通吗，冥顽不灵。”姜商章接过茶杯一口喝掉。
姜若晚眼底闪过一丝讽刺，姜商章就是这种人，就算是再亲近的人在他眼中都是可以利用的对象。
只有对他有价值，他就可以用，不会计较后果。
即便从前各种宠爱过姜黎，现在也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放弃这个宠爱过的女儿。
就像当初放弃她和她妈妈一样。
“我帮您劝她，明天一定让她来签字。”
她几句话倒是让姜商章没那么气，后面还要开会，她就先行离开，这边给她派的小助理告诉她，姜黎还没走远。
她便下楼，在商圈附近转了转，本想着找不到姜黎，等休息了去医院见她。
却在一个商场后面，看到了被人困住的姜黎。
对方是个酒鬼，拦住了姜黎，还跟她拉拉扯扯，姜黎见躲不过，开始喊人。
姜若晚没急着过去，谈宴给她安排的人就在附近，她一个电话一分钟不到就能过来。
姜黎和那个酒鬼纠缠了两分钟，酒鬼先是抓着她的手腕，后来把她拉到怀里，现在还要试图去亲她。
姜若晚以为自己能安安静静的看戏，看这个她恨之入骨的女人受尽欺辱。
可是，酒鬼的动作让她感到了生理不适。
她叫那帮人上，自己也走过去，也就两分钟，酒鬼被带走，姜黎靠在墙上一脸的惊魂未定。
脸上的泪痕都来不及擦去。
整个人已经不能用狼狈来形容，她甚至望向姜若晚时，眼底都没了灵魂。
“是你的人对不对？”
“救你的是我的人。”
“别自导自演了姜若晚，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
姜黎喘息气，发丝也凌乱，她整理自己的衣裳，姜若晚从包里拿出一根头绳。
姜黎嗤笑一声接过去，把头发绑好。
“干嘛，怀柔政策？”
姜若晚笑了：“想太多了，我只是过来好心给你提个醒。”
她看着姜黎，那笑容更多的是一种高高在上的从容：“这个字你不签，将来签字的就是你妈，我记得你妈的股份比你多不少，到时候要真回不来，你们娘俩的损失更大，现在签了，哄姜商章高兴点，真的有回报率的那天，他还能多给你一点，何必现在闹成这样，你说呢？”
仔细想想，可不就是这个道理。
如果这个项目姜商章一定要做，那么不是她，就是她妈要奉献，那还不如是她呢。
姜黎半信半疑的审视姜若晚：“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想想，你不答应，明天又会是什么场景，闹成那样，你和他的关系，就真的回不到从前。”
那不是姜黎想要的，姜商章始终是父亲，他毕竟是姜氏的董事长，是她的靠山，在她没有完全的独立之前，她还不能贸然跟他对着干。
相信姜黎可以自己权衡利弊，姜若晚没多逗留，她也没打算回家，中午饭就在附近解决一下。
小七过来找她，两个人在一家烤肉店用餐，吃完饭，小七接了一个电话，突然变得情绪低落。
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商必城和厉凛就出现在烤肉店门口。
小七哭丧着脸说：“晚晚姐，我好像惹大麻烦了，这个商必城，他老缠着我。”
“他怎么还带厉先生来啊，晚晚姐，你不想见，我出去帮你挡着，你先走。”
小七一脸视死如归。
她只觉好笑，原来商必城这种帅哥也会被人说成是缠着啊。
她们两个已经吃完，结完账出来，两个帅哥正好要进来，迎面撞见，自然要打声招呼。
谁知厉凛直接说：“刚在下面看到你和姜黎了，你没事吧？”
厉凛不会是看到姜黎那样子，以为她们两个打架了吧，姜若晚无语，但还是好脾气的回答：“没事。”
“介不介意进一步说话。”
厉凛给她一个眼神，商必城正直勾勾盯着小七。
她嗯了一声，跟厉凛到一旁，留下小七和商必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姜若晚到冷饮店要了杯奶茶，问厉凛要不要，厉凛摇头：“你也少喝点，糖分太高。”
“麻烦不加糖少冰。”
她回身：“有什么事跟我说？”
“夏筱茹确实在南屏苏绣坊待过，你以前不认识她吗？”
姜若晚一愣，转而平静道：“在南屏待过的人很多，我不是每一个都认识，而且我没去过南屏。”
“你没去过？”厉凛勾唇：“你骗我干什么，南屏是当时最大的苏绣坊，诚招学员，你不是从小就学习刺绣。”
“没去过就是没去过，我刺绣是跟我外婆学的。”
厉凛靠近她：“你外婆不就是尹素。”
“姜若晚，你在南屏苏绣坊待的时间是最久的，你怎么不说呢，我差点被夏筱茹误导了。”
姜若晚看向厉凛，不知道他突然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发现她的身份了？
不可能，当年一场大火，什么都烧干净了，她更是什么都没留下。
“我是想问你，有没有当年那些学员的资料。”
姜若晚动了动眉梢：“你觉得不是夏筱茹，就是在那些学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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