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这种事厉凛从来不在意，更何况是姜牧川这号人物，谢知珩发散思维，想起了姜牧川和姜若晚那些个坊间传闻。
啧啧两声：“遭不住，我顶多收拾收拾他，他好了，照样能骚扰姜若晚。”
“用你管闲事？”
厉凛掏出根烟，打开火机点上，那是姜若晚的事儿，她说了不让他多管闲事。
那他就看看，姜若晚有多能。
姜牧川是坐最近的一班飞机回来的，航班信息只告诉了姜若晚，她让谈宴派人去接，特意避开了人流高峰，怕被媒体逮到机会。
姜商章已经出院，这两天因为姜若晚在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他乐得清闲，心情直线上升。
直到姜牧川出现在姜家客厅。
姜商章和杜岚本要去饭厅用餐，直接相住了。
姜若晚从洗手间出来，正用纸巾擦手，看到姜牧川，很自然的打了个招呼：“哥回来了。”
姜牧川原本冷冽的目光瞬间变得柔和：“晚晚，你也在呢。”
她确实难得回来。
主要是姜牧川挨打，她必须亲眼见证。
姜商章好心情毁于一旦，心想他怎么养了这么一个好儿子，在家里横就算了，怎么胡来他也没说什么。
现在这腌臜事竟搞到外面去，真不够丢人的。
大耳刮子二话不说就往姜牧川脸上招呼，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愣是被这巴掌的力道逼退了两步。
姜商章指着他鼻子骂：“我不是让你在那边老实待着等风头过去吗，你前脚答应，后脚就给我跑回来，你还嫌姜氏死的不够快吗！”
“混账东西！你！”
他气的满脸通红，一口气上不来就像要背过气去似的，杜岚急忙让人拿速效救心丸过来，拿了几粒让姜商章服。
他却大手一挥，怒道：“你没救了是吧，我送你出国是让你学点好，你倒好！”
“你干的那些事儿，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有脸回来！给我滚！”
姜商章格外激动，话密且多，根本容不得外人插嘴，就这样骂了足足十分钟，他才歇气，被杜岚扶到沙发上坐好。
杜岚给姜牧川使眼色，让他老实上楼猫着。
又让姜若晚劝劝。
姜若晚仿佛还没从震惊中醒过来，缓了缓说：“好在事情已经顺利解决了，对公司的影响也不大，哥坐飞机也挺累的，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她给姜商章倒了杯茶，余光扫了眼姜牧川。
姜牧川承了这些骂，但心里却不认，他才是真正我行我素的人，冷血到一定程度，连父母对他的影响都不大了。
他做事全凭自己心情。
“哥。”
晚晚的面子，却要给。
他深深看了眼姜若晚，提着行李箱上了楼。
谈宴在wx开了个包厢，姜若晚到时，他正对着点唱机刷歌单，瞥她一眼：“姜牧川没找你麻烦吧。”
“还没。”她哄完了姜商章连饭都没在那儿吃就出来了。
“那儿有吃的，随便吃一口。”谈宴找到了要唱的歌，开始激情演唱。
她掰开筷子夹了一个紫菜包饭。
小口吃着，心思也没在歌上面，哪怕谈宴唱的很好听，她每次感到生理不适时，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厉凛。
他是药。
吃了两口，实在没有食欲，她靠坐着发呆。
谈宴一曲歌结束，靠过来：“干嘛无精打采的，姜牧川回来了，你还不支棱起来，等着看他怎么挨收拾吧。”
“我在想。”她无奈的叹口气：“我想厉凛的怎么办。”
“你直接找他不就完了。”
“？”姜若晚看着谈宴，谈宴反应过来：“这种时候你还挺有三观的，那苏桥的身份你介意什么，本来她那个身份也是抢来的，做替身还做上瘾了，真以为是她救的厉凛吗，逼急了我可什么都说。”
姜若晚：“……你喝了多少了？”
“我没喝。”谈宴脸上是难得的认真：“你总不能天天因为姜牧川生理不适，这是病，既然厉凛能帮你，你就找他，大不了付钱，你有的是钱。”
“厉凛不缺钱。”
这晚姜若晚失眠，第二天和姜牧川见面的时候，妆容格外精致，就怕被他看到自己憔悴的模样，她可不用他来关心。
工作室里，小七忙上忙下，姜若晚抬了抬下巴：“哥，这是茉莉绿茶，喝不惯我让小七泡别的。”
姜牧川抿了一口，没什么讲究。
“晚晚，你真是长大了。”
“怎么这么说？”
姜牧川瞅着她笑：“都会骗人了。”
她不想知道姜牧川特指什么骗人了，很镇定的回答：“我和谈宴真的在谈恋爱，还是爸一手撮合的。”
姜牧川原本的笑容，僵在嘴角，渐渐隐没，下沉，茶杯撂下，他好心情全无。
“你是最听爸话的，他让你替黎黎嫁人，你就嫁，他现在让你和谈宴好，你就跟他好。”
“我让你等我，你怎么不等呢？”
姜若晚强压着不适感：“哥就是哥，当不了老公和男朋友。”
姜牧川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倏地盯住她：“晚晚，我不禁气。”
她小幅度的耸了下肩膀，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说起公司上的一些事儿，姜牧川回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留在国内。
他会回公司接手一些业务，在这之前，跟谢家的恩怨要底下解决。
谢知珩私底下要怎么收拾他，她不清楚，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否则以后工作不好做。
“已经联系了谢家人今晚吃饭，到时候哥道个歉就行，这事儿就算过了。”
“晚晚，谢涵我没碰过。”
“我想把最好的都留给你呢。”
姜若晚紧抿了下唇，一时没有说话，她怕一开口就吐出来，好一会儿，她才在姜牧川玩味的眼神中扯了下嘴角。
“我最好的都给了厉凛。”
姜牧川被姜商章一个电话叫走，姜若晚就开车去了西子湾，她冒蒙去的，这个点儿厉凛不见得会在。
她就是很不舒服，想找个清净地待着。
看到西子湾门口挂着出售的牌子，她愣了愣，心脏像是裂开一个大口子，正源源不断往出流血。
厉凛做事不是挺狠绝的。
对他抱有什么幻想。
她坐在车里好几分钟，拨通了许劭平的电话：“许助，你们总裁最近住哪里，地址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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