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贵一行人下山后,绕道而行去了崖谷。
结果四处寻觅也没发现有人坠崖的踪迹。
只好悻悻而归。
没想刚回到村里,就和出门的刘延撞个正着。
听刘延发问,王福贵不由更加烦躁,便没好气道,“不做啥!”
刘延一愣,很是意外王福贵会用这种态度和他说话,看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但现在还不是和对方对质的时候,鲁花生那边已经有了眉目,等收集到更多的证据,
再让王福贵狠吃苦头也不迟。
于是刘延笑笑,也没说啥,装模作样又返回了家中。
等到王福贵一行人各自离去后,刘延再度摸出家门,去找鲁花生。
桃山村虽然不大,可想要找不知何处的某个人,还是犹如大海捞针。
刘延想了想,便拿出手机拨打鲁花生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被挂断,刘延还以为鲁花生这会儿不方便接听,也就停止拨打,改发信息。
结果发完信息老半响都不见有回信,刘延十分郁闷,又试着拨打过去。
这次,电话里却传来暂时无法接通了。
“啥情况?不会出事了吧!”
刘延皱眉寻思,毕竟刚才还碰见王福贵一行人鬼鬼祟祟的,心里自然有些担忧。
于是心念一动,眨眼开启神瞳,全村范围内搜索鲁花生三兄弟。
夜色阑珊,月光如水,半透明的村庄里,人们早已熟睡,
空旷的村道、晚风习习的田野,除了到处溜达的若干只田园犬,哪里有鲁花生的身影!
刘延不觉有些气馁,心里也更加捉急。
这时。
一道臃肿的熟悉身影闪进一处废弃的茅草屋。
刘延瞬间眼前一亮。
“王福贵?他不回家去那里做啥?”
念及此,刘延一个闪现,就往茅草屋的方向去了。
不多时,刘延便出现在茅草屋附近。
凭借高超的耳力,刘延清晰地听见屋里有着两人说话的声音。
“玛格巴子!人跑了,没抓到!也不晓得是谁!”
这是王福贵的声音。
“卧槽,你咋搞的,这么点破事都搞不定,那咱们的事儿不是暴露了啊!”
这是一道陌生的声音。
“暴露了也没办法!谁叫那三个货跑得贼快,夜里视线也不好,我追上桃山,又去了崖谷里,可啥都没见着,我能咋整!”
“哼!我管你咋整!反正今晚见面的事儿不能泄露,不然,我也没办法替你保密了!”
“小鹏你……”
“我咋了?是你自己技不如人好吧!”
“我技不如人?我……唉!算了!看在你哥的份上,老子不和你计较!”
“呵呵,不计较最好,那我的条件,你得满足哦!”
“满足就满足,摊上你们兄弟俩,老子真是活见鬼了!”
“哈哈,福贵哥这是啥话,做人可不能灰心哦,目光要长远,时刻要充满斗志!”
“滚!老子还需要你个小崽子教吗?你管好你的大嘴巴就行了,别到时害了我和你哥!”
“ok,没问题!那就这样吧,我走喽!”
话毕,一道身影就推着摩托车走出茅草屋。
接着跨坐上去,一脚蹬响发动机,轰隆隆离开了。
望着远去的摩托车,刘延不由暗自嘀咕,“原来是马小鹏!”
再回头看时,王福贵鬼鬼祟祟走出茅草屋,一道烟就朝自家方向溜走了。
等两人彻底离开后,刘延这才现出身形,寻思刚才两人之间的对话。
很明显,两人私底下在做着某种见不得人的交易!
至于是啥交易,刘延暂且并不清楚,但有一点,他却很清楚了。
那就是鲁花生兄弟仨在跟踪的过程中,被发现了。
难怪之前王福贵带着一班人马在村里转悠,原来是在抓鲁花生他们。
还好鲁花生等人没被抓到,否则事情就麻烦了。
刘延为之庆幸,可同时也深感疑惑。
既然鲁氏三兄弟已经成功逃掉,那为何联系不上呢?
难不成,手机没电了么?
刘延皱眉,深邃的目光不觉望向夜色如墨的桃山……
山洞中。
张春明检查完牛大山这副傀儡的情况后,发现还真的有弱点。
“踏马的!幸亏小试牛刀,不然到时去找刘延算账又得失手了!”
张春明骂骂咧咧的,想着鲁花生逃走后,继续留在此处不是长久之计,便决定另寻他处。
于是即刻启程,带着金凤和牛大山,往深山老林里去了。
而此时的鲁花生,由于体力不支、伤势过重,一头晕倒在崖谷下的山涧里。
被张春明用肋骨擦伤的脑袋,虽然只是破了皮,但上面却残留了真气,伤口在逐渐恶化。
若不及时治疗,鲁花生这一晕倒,大概率就会永远无法再醒过来了。
漫漫长夜,又是在人迹罕至的山林幽谷,想要获救,几乎没有可能性。
除非……鲁花生能撑到天亮!
因为只有等天亮了,才会有村民进山,或许就会发现他。
可鲁花生能撑得到吗?
他只是一介凡人,哪怕身体素质过硬,面对张春明这种修士带来的伤害,依然于事无补。
可怜鲁花生折了两兄弟,最终还是没有躲过死亡的威胁。
实力悬殊,便早已注定这个世界现实的残酷!
然而,没等天亮,一道身影就在山林中穿梭起来。
他,就是刘延!!
此刻的刘延,就好比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把每个黑暗的地方全部都照亮……
说来也是,刘延在偷听到王福贵和马小鹏的对话后,又怎会置鲁花生等人不顾呢?
鲁花生如果真的成功逃掉,一定会想方设法给刘延报信,而不是失联!
所以,刘延无论如何,都要去山上和崖谷看看情况。
桃山很大,山外有山,崖谷更是数不胜数。
刘延只好采取由近往远的方式开始搜索。
还算幸运,时间不久,刘延就在一处崖谷的山涧下,发现晕倒的鲁花生!
“鲁兄,你这是怎么了,快醒醒啊!”
扶起鲁花生,刘延下意识地喊起来。
可话音刚落,刘延就发现鲁花生受伤非常严重,双手手腕骨折,后脑伤口肿淤溃烂。
人,更是早已没了意识。
刘延不由心中大惊,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把鲁花生打成这样?
王福贵那伙人吗?
显然不可能!
不过现在情况紧急,刘延也没空多想,急忙伸手一搭,开始把脉。
看看人还有没有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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