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之后,秦惊语被带出了手术室,又在沐乘风的陪同下被安排在病房里休息。
“晴天现在怎么样了?”秦惊语想起了不知道是否平安的沐晴天有些担心的问。
“你放心吧,她好得很。”沐乘风脸上写满了敷衍,“她大小身体就特别好,根本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就太好了……”秦惊语低下头看着自己已经被打上石膏的右手眼神中带着一丝落寞。
如果可能的话,她宁可那个歹徒折断她的腿、挖走她的肾脏,又或者是把她的头撞出脑震荡,但为什么要伤到她画画的手!
如果她这辈子都没办法拿起画笔的话,那……她再也想不到她活下去还有什么价值。
到现在为止能被人拿出来称赞的除了她的画功还有什么呢?
沐乘风仿佛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一般直接捧起她的脸颊认真的说:“秦惊语,你不准在胡思乱想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的手绝对不可能有一点事,我会找世界上最好的医生把你的手治的比之前还要灵活。”
秦惊语眨了眨眼睛,又点点头不想扫兴。
“而且,就算是你的手真的不能用了也没关系。”沐乘风突然说。“除了画画以外,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情,你也并非除了画画就一无是处,总会有更多丰富多彩的未来等着你,你不用这样在意。”
这难道是在安慰她么?
明明最看重她能不能画画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人,现在这个人居然说出这种话来安慰自己,是不是应该赏脸开心一下?
秦惊语又木讷的点点头,“谢谢你,沐乘风,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沐乘风又拉着她的肩膀,眼神中再也没有之前的轻佻,反而是格外的认真,让人有些不太习惯。
“秦惊语,就算是你不会画画,长得不好看,甚至是再怎么样,我都能记得你最好的样子。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会不会画画就改变。”沐乘风一字一顿地说着自己的立场。
秦惊语听到这番话之后愣了很久,这是……在跟自己解释么?
其实大可不必的,原本他们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什么关系,何必这么大费周折的解释?
但秦惊语并没有说出来,反而笑着说:“我知道了,我也很因为你说的话而感动,但是画画原本就是我最喜欢的事情,我……还是会难过啊。”
“我知道。”
对于一个热情的画手而言,没有什么比必能画画更让她心碎的。
沐乘风也甚至这种感觉,搜肠刮肚了一阵子才开口道:“秦惊语,我觉得你刚好可以趁这个时间好好的休息一下,不要画画,只是仔细的思考你的生活和你的未来。”
“我的生活和我的未来?”秦惊语重复了一遍。
这些根本不是她平时需要想的,甚至不能说是她平时应该想的,似乎在她的世界中只需要遵循别人的要求。
就算是之前说过想要出国留学,想要结交新的朋友也要在薄夜琛认为‘良好’的时机之下才可以完成,根本没有一点自己可以发展的空间。
沐乘风的话显然是让她有些手足无措了。
她难道真的有佐助自己生活和未来的权利么?
“秦惊语,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当然有权利可以决定属于你的生活,放心,一切有我。”沐乘风拉着她的手说道,“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帮你完成的,遵循你的意志,按照你的想法就够了。”
真的可以么?
秦惊语一下子感觉自己的世界又多了一个新的选择,仿佛象征着自由。
“可是……哥哥不会同意的。”秦惊语又低下头说。
这些想法都过于美好,但她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后又迟疑了,她已经答应了和薄夜琛结婚,既然要在一起,她怎么能不征求薄夜琛的意见呢?
沐乘风气愤的把她的戒指从手指上直接取下来。
“你干什么啊!”
“秦惊语,你难道刚才耳朵聋了么!那两个歹徒都说了,他们是薄家派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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