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惊语看着还没有干透的画,感觉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画的这么酣畅淋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画画就已经没有再带着和曾经一样的满心喜爱。
曾经她认为画画是她的全部,是她生命的光。后来这好像只是一个取乐的方式,亦或者是一个派遣时间的玩意。
“这幅画,就放在压轴展怎么样?”沐乘风问。
“你是有多自恋啊,把自己的画放在压轴展展出。”秦惊语毫不犹豫的回怼。
“秦惊语,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找我出山都请不到的,你也要知道知足。”沐乘风说。
“我知道啊。”秦惊语看一眼沐乘风笑了笑,“那幅托尔学生的画就是你画的吧?”
沐乘风并没有回答,但秦惊语知道就是的。
因为那种来自笔尖的温柔,和她刚刚感觉到的一模一样。
被戳破了小秘密的沐乘风偏过头,“我告诉你,你不要多想,我只是希望你可以以最好的状态面对后来的画展。”
“我怎么会对你多想啊!”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秦惊语又感觉有些心虚,她突然想到了之前沐乘风亲吻她手背的时候,她根本忍不住多想。
“你到底是怎么说服托尔收你为徒的啊?我特别想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啊?”秦惊语转移了一个话题说。
沐乘风突然笑了,“他算是我哪门子老师,只是恰好我在画画的时候他过来指点了我两下而已,后来我说我不画了,老头坐着直升机过来用酒瓶子砸我。”
“后来呢?”秦惊语又问。
“后来?后来沐家的玻璃全都换成防弹的,让这个老头已经别造了。”沐乘风想到这件事也是有些无语,仿佛他放下画笔只是昨天的事,却恍然过了这么久。
“那可是托尔啊!你不想当他徒弟我还想呢!”秦惊语简直都快羡慕死了,“沐乘风,你简直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典范!”
“你如果好好求我的话,我可能还可以让老头也指点你两下。”沐乘风调笑着说。
“哼!”
看她别过脸,沐乘风亲昵的靠在她的后背上,像是两个互相依偎的刺猬,“秦惊语,你不需要任何人指导你,只要跟着你自己的心走,你都不会迷失的。”
“你在说什么啊,我都听不懂。”秦惊语有些苦恼地说。
“你听不懂就对了,因为你笨。”
不知道什么时候,简单地靠着缓缓地变成了他将手一点点的把手搭在秦惊语腰间,秦惊语很瘦,腰几乎没有什么肉,和发育良好的上围有鲜明的对比,也不知道是怎么长得,更想让他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
“我要回去了,居然已经这么晚了。”
沐乘风也跟着她一起站起来,小腿也有些酸麻,“你先去洗澡,一会下来吃点东西再睡。”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我好饿。”秦惊语站起来拍拍肚子,梁上还带着他刚刚涂上去的颜料,有点可爱。
两个人都换上睡衣在厨房吃面的时候,秦惊语一口下肚才彻底觉得自己饿了,平时自己画画很少可以有这么多的时间,大多数时候都会被薄夜琛叫去睡觉,熬夜更是不可能的。
“沐乘风,你难道不需要上班么?”秦惊语突然问。
她的印象中,薄夜琛可都是每天都要出去上班的,而且作息非常规律,很少会熬夜这么晚。
沐乘风显然也是被问住了,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嗤笑一声,“只有没出息的男人才会每天定时定点的去上班。”
“你别这么说。”秦惊语皱着眉下意识的为薄夜琛说话。
“怎么?你身边也有每天上班的人?”沐乘风明知故问,“公司里有的是管理人,员工,那点事每天抽点时间做就足够了,每天定点上班的人分为两种,一种就是给人打工的,一种就是防着人放冷箭的,我都不占,自然不需要定点上班。”
“算了!”秦惊语感觉跟这个人实在是说不通,“我困了,回去睡觉了。”
沐乘风也笑着跟在她身后,在她准备关门的时候才突然撑住门。
“你干什么啊?我都说了我要睡觉了。”秦惊语说。
月光之下,沐乘风的脸色带着认真,没有之前的轻蔑,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低下头尽量和秦惊语保持持平,“我忘了刚刚有件事,我说错了,忘记告诉你。”
“什么啊?”
光洁的额头上突然被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沐乘风温和的声音也传入她的耳中。
“你可以误会,惊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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