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这事可不能拿来开玩笑。”
殷良瞪大了双眼,仔细打量着闻仲的表情,想要辨别真假他话中的真假。
然而,闻仲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除了幸灾乐祸,还是幸灾乐祸。
“真的?”殷良继续挣扎道。
闻仲点了点头,面色持续走向怪异。
“呵,呵呵......”
殷良怪笑两声,得罪不得罪老丈人先不说,他就想知道闻仲怎么劝说自己那便宜老子放弃妲己的。
他也没想到,谋权篡位还没搞定,抢妲己暖床这事先成了。
哦,对了,还有九尾狐......
事情在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向下进行着。
“战场交给您了,我尿急,先走一步!”
殷良拱了拱手,头也不回,撒腿就跑。
闻仲一到,他的任务就完成了,至于接下来怎么发展......
“大不了只要媳妇,不要老丈人,还有大舅哥,也不能要!
嗯,就当娶了个孤儿!”
殷良一拍屁股窜的飞快,闻仲摇了摇头,也没有阻拦。
殷良做的实在有点出阁,堂堂九州侯之一,居然被挂在了自家城池前面,还被当着全城百姓一顿臭骂,威严直接被扫进了臭水沟。
他是来说和的,不是来平叛的,要是让殷良继续留在这......
呵呵,苏护能死拼到底!
“哎呀,冀州侯,你怎么跑上面看风景去了?”
闻仲怪叫两声,将苏护,郑伦二人放了下来。
“太师。”
苏护拱了拱手,头一低,脸上黑的跟炭一样。
丢人!
丢大人!
“见过太师。”
郑伦反而是脸皮厚的很,大大方方的见礼,目光中充满了崇敬。
这可是太师闻仲,殷商的定海神针!所有武将都敬服的存在!
现在,他见到了活的!
闻仲微微点头,扫了一眼冀州城池,见黄飞虎也被放了下来,这才开口:
“苏侯爷,有些事不是冲动能解决的,不如咱们换个地方再谈?”
“太师若是劝苏护投降,还是免开贵口,护唯有死战而已!”
苏护强硬道。
闻仲摇了摇头,知道苏护一肚子火,也并未在意他的态度,平静的说道:
“只是想解开一个误会罢了。”
“误会?”
苏护愣了一下,猜不透闻仲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朝中出了奸臣,意外挑拨殷商与诸侯关系。
先有袁福通等七十二路叛军,现在苏侯爷公然反叛,皆是他们在其中做的手脚。”
说着,闻仲顿了一顿,很自然的反问:
“难道苏侯爷甘愿做他们的刀?”
很简单的激将法,但是却很好用。
苏护脸色瞬间涨红,忿忿说道:
“苏护岂是任人摆布之人?
太师有话还请直说,是战是和,今日便定下章程!”
“大王所求贵女不是为自己所求,而是为大王子所求。”
见气氛差不多了,闻仲这才悠然说道:
“大王子品德良善,心性仁慈,进退有据,又得殷商先祖赐福正名,已有王位继任之资格。
苏侯爷贵女当为正妻,再之后,亦可母仪天下!”
“等等!”
苏护阴沉着脸,不善的看着一旁的长竿,幽幽说道:
“太师所夸赞的,确定是......大王子?”
你看,竿还在这呢!
就这么睁着眼瞎夸?
品德良善,心性仁义,进退有据,那混蛋跟哪个挨边!
“咳,咳咳,出入不大,不大。”
闻仲硬着头皮说道:
“苏侯爷还是仔细想想,你我都知道,这是最合适的解决办法。”
“若冀州侯不是苏护,那此法便是最合适的。
可惜,冀州侯偏偏就是苏护!”
苏护骤然提高了声音,怒气大涌,身体都在不停颤抖:
“卖女求荣,我苏护绝不答应!
特别是将妲己许配给那殷良,除非我死了,不然此事永远没得商量!”
闻仲皱起了眉头,眼中怒火一闪即逝,被他很好的掩盖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劝道:
“冀州侯,今日已晚,再仔细想想吧。”
闻仲一拍腰间宝袋,取出两个锦盒,递到了苏护脸上:
“此二物或许能帮冀州侯做出正确的决定。”
二人说话间,苏全忠押解着黄飞虎走了过来。
“鸣金收兵!”
闻仲挥手解开黄飞虎束缚,骑着墨玉麒麟扬长而去。
殷商大军如潮水一般退去。
“父侯,如何了?”
苏全忠迫不及待的问道。
苏护摇了摇头,伸手打开了上面的锦盒,里面工工整整躺着一封王旨,是“正确”的内容。
他直接将其扔到了一旁,毫不犹豫的打开了第二个锦盒,看清里面物件,不由得惊呼出声:
“袁福通!”
第二个锦盒中,赫然是袁福通拿石灰腌制的头颅,怒目圆睁,万分不甘,却永远定格!
“父侯,闻仲老匹夫这是在威胁我们!”
苏全忠怒气冲冲,恨不得追上殷商大军,厮杀一场,分个输赢!
“太师闻仲!”
苏护握紧了拳头,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良久,苏护拾起了第一个锦盒,将两方锦盒一同盖好,转身回了冀州城。
回到侯府之后,苏护便将自己一人关在了书房,面前两个锦盒再次被打开。
“呵呵,奸臣,陷害!糊弄鬼呢!”
苏护冷冷一笑,他是莽撞了一些,又不是傻!
真正令他不解的是帝辛的改变!
这份王旨,对冀州与殷商是两全其美,唯独打了帝辛的脸!
闻仲到底是看到了什么,亦或者察觉到了什么危机,才会如此逼迫帝辛改了这份旨?
“难道这世道也要乱了吗?那我冀州又该何去何从?”
苏护看着两方锦盒陷入了沉思,冷静下来之后,他需要思考的更多了。
顾忌也更多。
如何选择,至关重要!
......
殷商大营。
黄飞虎羞愧着脸,坐在桌子后喝着闷酒。
殷良也是顾左右而言他,始终不看向主位上的闻仲。
妲己他想要,却不想要老丈人,但也不能先将他噶了,进退两难。
“唉!”
闻仲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殷良身上:
“大王子,这门亲事......”
殷良心中一颤,连忙打断:
“太师,您要是早来两天,这事我绝对没意见。
可是现在,得罪都得罪完了,再提,真不合适。
要不,咱们直接将冀州平了吧!”
“胡闹!”
闻仲两眼一瞪,他付出了这么多。
这件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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