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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羽看着桌上的纸条,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用说,这必是萧远山留下的,以目前自己的武功,最多也就是打打慕容复和后期的庄聚贤,碰到萧远山这个级别的高手,基本是保命要紧。
宁羽十分疑惑,按照自己对萧远山的理解,这老小子不是已经半疯了吗?
他为啥不直接出手把自己三人做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自己在他眼中应该也算是半个帮凶啊。
宁羽挠挠头,不理解,但晚上肯定要去。
按照这张纸条来推断,去了会有一线生机,但如果不去的话,大概率就是接下来面临大逃杀。
这件事宁羽也没有和马大元说,到了晚上,宁羽等庙中的众人都休息了,背上昆吾宝刀,整理了腰间的镔铁短箭,悄悄打开房门,纵深一跃,蹿出止观寺。
沿着山路,宁羽一路疾行,到了半山腰的山坳,前方的大石头上站立一人。
此人身材魁梧,一身青衣短打,面带黑纱,黑色头巾裹头,只露出一双冷电般眼睛,一头银发随风飘散。
“错不了,此人就是萧远山”,宁羽走上前去,“不知您可是留下纸条的萧老前辈?”
“不错,正是萧某”,萧远山双目如电,直勾勾地盯着宁羽,“小子,你这谋划不小啊?你可知老夫为何人?”
宁羽故作糊涂,“前辈姓萧,兰陵萧已经没落,汉人高手少有萧姓,前辈莫不是契丹人?”
说到这里,宁羽从背后被拔出昆吾刀,“前辈,若是与西夏谋划,想要让乔帮主身败名裂,那晚辈就不能如你所愿了。我宁某人虽然不曾与乔帮主会面,却神交已久,乔帮主英雄人物,岂能毁于这蝇营狗苟之中,我断不会让乔帮主步他亡父的后尘。”
萧远山凶相毕露,“那就由不得你了,你若是老老实实在那止观寺中,我可能还会忌惮三分。虽然马大元武功平平,但你与他联手倒是令人头疼,如今你被我调出寺,那就受死吧。”
萧远山身形一晃,便与宁羽贴身近战,一双肉掌势大力沉却又灵活无比,上下翻飞,宁羽纵然手持宝刀,却也奈何不了萧远山,只得苦苦支撑。
宁羽心想,这般若(re)掌果然了得,萧远山缺少佛法修持,依然能使得如此厉害,此人不愧是大辽的禁军教头。
但令宁羽惊讶的是,萧远山虽然掌风凌厉,但在黄庭真气的感应下,却始终少了一份杀气。
宁羽心中一动,“当年萧远山真正出手杀人,却是在杏子林之后,莫不是他本意并不想让乔峰变成契丹人,但看到乔峰‘身败名裂’之后,才出手让乔峰和中原武林断绝关系?”
“是了,不然以萧远山的功力,我这刚刚纯熟的刀法,是扛不住的。”
“好小子,与萧某动手,竟然还敢分心”,萧远山见宁羽分心,怒不可遏,在般若掌之中加入了摩诃指力,一式“三入地狱”正打在昆吾刀上,直接将昆吾刀崩出一丈远。
见昆吾刀飞,宁羽也不敢赌萧远山到底是何居心,索性直接以四象掌迎敌。
四象掌,掌分四象,取的并非“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而是“少阳、太阳、少阴、太阴”所对应的“春夏秋冬”。
当年柴荣也是耕读传家,不过是后来做了茶贩,对四季变化有一定的了解,融合二十四节气于四象掌中,共计二十四掌。
“好掌法”,萧远山见猎心喜,攻势加紧,口中喃喃自语,“这掌法怎的有些眼熟?”
生死关头,宁羽也不敢怠慢,运转黄庭真气,左掌一记“霜降”打出,寒风阵阵,不等萧远山反应过来,右掌“惊蛰”,迅雷不及掩耳,一死一生,双掌轰出。
萧远山也是被这两掌惊到,一抖袍袖,将宁羽双掌笼罩住,运转真气,将宁羽击飞出去。
“好一招,袈裟伏魔功,少林绝学怎会流传到契丹?”宁羽虽然被震飞,却发现这股真气并未伤及自己的五脏六腑,心中有了些许猜测。
“既然他们污蔑老夫是寇犯少林的契丹贼,那老夫索性就去少林看上三十年藏经阁又如何?”
“这?”宁羽故作震惊,“你没死,你莫不是乔帮主的?”
“没错,我就是他父亲”,萧远山纵身上前,将宁羽一把拉起,“小子,若非你从中斡旋,那马大元、智光还有赵钱孙、玄慈,一个都活不了。”
“这...”,宁羽酝酿了许久,看向萧远山,“晚辈宁羽,见过萧老前辈,这件事,却是中原武林对不住萧家。”
“你知道就好”,萧远山没好气的看向宁羽,“那玄慈杀我夫人,让我与我儿三十余年不得见面,我便还他一报。我也让他和他儿子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至于他老婆,你帮我杀了,我还要谢谢你,当初是我入魔,想的不周。”
“我杀的?”自己写的剧本,演员不按路子演,宁羽也得硬着头皮把戏接下去,“难不成?那叶二娘?”
“你不觉得她的刀法眼熟吗?”
“难怪,破戒刀法,单刀变双刀。”
“你小子聪慧,武功了不得,就是实战经验太差。老夫有伤在身,你都打不赢我,还是差点火候啊。”
“前辈所言极是”,宁羽点头。“不知前辈深夜唤晚辈到此,是何意思?”
“不瞒你说,老夫是在太行山跟上你的,当时老夫刚查到赵钱孙这个人,却不想你小子和马大元窜了出来。”
“于是,前辈就跟着我一路到了天台山?”
“不错,你小子的警惕心不足,就是个愣头青,想杀你的话,你在太行山下就和马大元横尸野外了。”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我不是对你留情,而是因为峰儿”,萧远山感慨道,“我对不起他,虽然是被那慕容老贼所害,但我终究是没能尽父亲的责任。好在玄苦和汪剑通,还有那乔三槐夫妇,将峰儿培养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正是如此,我才没有杀他们。”
说到这里,萧远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杀意。
宁羽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萧远山杀谁都可以理解,唯独杀玄苦和乔三槐夫妇的理由莫名其妙,莫不是他习练少林绝技,心神失守,被心魔所趁?”
想到这里,宁羽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所以后来扫地僧甘愿受乔峰一掌,这一掌其实是他在赔罪。他自己玩养成玩出事了,让乔三槐夫妇和玄苦无故身亡。”
宁羽打蛇随棍上,见萧远山态度缓和,“晚辈僭越了,唤您一声萧伯父。晚辈方才说与乔帮主神交已久,您既然是他父亲,便是我的长辈。”
萧远山微微颔首,承认了这个称呼。
“萧伯父,您说您有内伤,这内伤到底是当年雁门关一战留下来的,还是习练少林绝技引发的?”
萧远山愣住了,他没想到宁羽会问他这个问题,他沉吟片刻,“旧伤应该好的七七八八了,你要这么说,也许就是我练这三门少林绝技不得法,才产生的内伤。”
宁羽犹豫了一下,“萧伯父,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会有些不中听。”
“但说不妨,你这小子,说话吞吞吐吐的,不如我家峰儿豪爽。”
“那晚辈就直说了,伯父修习这三门武功的时候,可曾参照佛经?”
萧远山笑了,“练武就练武,看什么佛经啊?”
宁羽故作恍然大悟状,“这就对了。伯父之前的武学并非三教武学,所以对三教武学有所不知。”
宁羽将右手伸出,“还请伯父将手扣在小侄的脉门,感受一下小侄的真气。”
萧远山诧异的看着宁羽,“你小子此言当真?”
要知道,将脉门送给对方,就是让对方掌控生死。
宁羽淡然一笑,“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乔帮主如此英雄人物,伯父也必定是光明磊落之人。”
萧远山被宁羽这句话镇住了,心说这小子还真是心大,“好好好,不成想老夫还沾了的峰儿的光。”
却不知宁羽早就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原书中萧远山开始动手,是在杏子林之后、聚贤庄之前,所以压垮萧远山的最后一根稻草其实是乔峰的众叛亲离。
萧远山作为丈夫和父亲,他心中只有两件事,一是报仇,二是乔峰幸福的过完一生。
他若是要报仇,完全可以偷偷地做,对玄慈已经报复了一半,只消揭开真相,再杀了参与雁门关的赵钱孙和智光和尚就好,完全没必要杀谭公谭婆和铁面判官一家。
所以,他的出手,更多的是看到了乔峰的悲剧,心神失守、外魔入体,纯粹是为了给儿子出气。
萧远山搭上宁羽的手腕,宁羽将真气缓缓的度入萧远山的体内。
“不错”,萧远山感叹道,“果然是道门真气,纯和淡然。这与我的内伤有何关系?”
“烦请伯父运转少林绝技”,宁羽也不搭话,反而让萧远山运转武功。
“好”,萧远山运转袈裟伏魔功。
宁羽敏锐的察觉到,萧远山体内真气一变,虽有佛门真气宏大之意,缺少了几分慈悲,多了一丝尖锐。
“晚辈虽不曾修习佛门真气,却也知道佛门真气讲究一个宏大”,宁远一边感受萧远山的真气变化,一边说,“但伯父的真气宏大有余,却平添三分杀气,这就是症结所在。”
宁羽趁热打铁,“伯父请放松,容小侄用这一缕真气来调节一下您的经脉。”
说完,宁羽运转黄庭真功,将度入萧远山体内的黄庭真气催动,游遍萧远山的周身经脉。
“伯父,可曾有心神宁静的感觉?”
“不错”,萧远山点点头,“果然道门真气如你所说,中正平和。”
“那伯父,小侄斗胆问您一个问题,您可曾对玄苦大师和乔三槐夫妇动过杀心。”
此言一出口,萧远山脸色大变。
萧远山自幼追随汉人宗师习武,加上辽国推崇汉学,他对儒家的修身之道有所涉猎,他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真的练功练出了岔子。
“小子,你算是救了老夫的一条性命啊”,萧远山将手收回,长叹一声,“若是你不问,我都不曾意识到,我竟然对那三人动了杀心。乔三槐夫妇抚养峰儿长大,玄苦和尚引导峰儿成为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我却妄动无名。”
“是了”,宁羽笑着说,“不过此时也不算晚。佛门武学对禅理要求极高,因为武学之中充斥着金刚怒目之意,若不修佛,倒也是能练成,但伯父仇意深种,反而入了魔。”
宁羽停顿了一下,“解决方法有两种,一是伯父散去这三门绝技的真气,然后静养;二是,伯父要研习佛经,驯服心魔。”
萧远山听到这里,冷笑了两声,“散去真气断无可能,至于研习佛经,老夫生平不信胡教。我虽为契丹人,但也自认是华夏血统,那天竺胡教,老夫真的看不上。”
“这就难办了”,宁羽思索片刻,“晚辈倒是有个中间之法,胡教虽为天竺所传,但历经唐代高僧注经释义,早已和儒道结合,前辈不如博览三教经典,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不错,这法子好。”萧远山点点头。
“那萧伯父,你今夜唤晚辈前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晚辈吗?”
萧远山一拍脑门,“你小子这一打岔,差点把老夫的正事给耽误了。”
“请伯父指教。”宁羽一拱手。
“就是峰儿身份这件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萧远山盯着宁羽,“打峰儿成了‘北乔峰’,老夫就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始终想不出个答案,小子你是个明白人,老夫也信得过你,你说说你的看法。”
“伯父您还真问对了人”,宁羽一脸自得,“白日小侄得智光大师开解,心中对这件事想的很透彻。”
“首先,乔帮主的身份绝对不能对外公开,如今宋辽关系紧张,若是公开此事,必会被有心之人利用,对宋辽都有坏处。”
“不错”,萧远山点了点头,“那日我在雁门关外破戒对汉人动手,如今想来却也是无奈的很。如今也不愿宋辽再起争端。”
听到这里,宁羽愣住了,“伯父,令师尊对您的影响如此之深吗?您对汉人?”
萧远山笑了笑,“老夫这么和你说吧,老夫姓萧可以,姓韩也可以,甚至姓耶律也可以,是契丹人也可以,是汉人也可以。这么说你应该懂了吧。”
“您是那两位的后人?”宁羽感慨道,“这二位倒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啊。”
萧远山瞪了宁羽一眼,“你小子莫要妄言家祖。”
宁羽一笑,继续说,“其二,便是伯父您了。您应该能从智光大师和马兄看出来少林对雁门关一战的态度,所以小侄的建议就是,您若是信得过小侄,小侄带您去少林,请乔帮主前来,咱们把事情说开,若是少林有不轨之心,小侄拼了命也护您周全。”
“嘶”,萧远山倒吸了一口冷气,“小子,你这个胆子倒是很大。不过,这的确是最好的法子,不过当初老夫压根就不信少林寺那帮秃驴,想都没想过这件事。”
宁羽见萧远山有所意动,赶忙说,“如今真相大白,不论是您还是当年玄慈一行人,都是受害者,始作俑者乃是那慕容博,与其我们两方分开去寻仇,倒不如兵合一处,先看那慕容博是否假死,待料理完了慕容氏,您和少林再算账也不迟。”
萧远山面带犹豫,“是这个道理,我等双方拼死拼活,那假传消息的贼子坐收渔利,确实可恨。只是...”
虽然萧远山还在犹豫,但宁羽却没有再说话,点到为止即可,萧远山如今心神宁静,戾气暂时被压制,不会想不明白。
“也罢”,萧远山做了决定,“虽然老夫还是不信玄慈,但老夫信你,信智光大师,看在少林愿意维护峰儿的份上,老夫就与你去那少室山走上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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