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山听出来了,郝东礁的言下之意,杨小山若是交好于郑老,日后在古武界必是一大助力。
“晚辈尽力而为。”
杨小山沉声道。
心里却想着,如何才能让人告诉自己那块石头的来历。
就在这时,迎面匆匆跑来一人,看到两人后,便急声道:“郝大夫,郑老又呕吐了!”
杨小山看到来人,眼角一缩。
来人竟是秦淮波。
秦宏宇的四儿子,通脉境五重。
脑出血的病人发生呕吐现象,就是病情加重的征兆。
郝东礁听了后,立即加快脚步向弄子里跑去,杨小山则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经过秦淮波身边时,立即被他认了出来,他的眼眸中立即爆发一股愤怒的火焰。
就是这小子,导致侄儿秦山海死于魔狼之口,没想到他真来邵州市了。
“是你!”
秦淮波眼中透露出阴狠的光芒,死死盯着杨小山。
“秦前辈,别来无恙!”
杨小山微笑着冲秦淮波招呼,人畜无害的模样。
有郝东礁在,他相信对方不会贸然出手对付自己。
“你们认识?”
郝东礁听到了,回过身来问道。
不过,他没作多想,而是催促着杨小山,“小山,郑老的病情紧急,耽误不得。”
杨小山不再理睬秦淮波,跟着郝东礁来到六楼的房间。
一进房间,立即闻到一股难闻的恶臭味。
郑老不但呕吐,而且大小便失襟了,一身难闻的屎尿味,所有大佬躲得远远的,以手掩鼻。
只有一名华发老者按住郑老的身子,不许他乱动,还不嫌弃地出声安慰他。
一些污秽之物都沾染到了他的衣服上。
“东礁!”
一见到郝东礁的身影,那名华发老者立即命令他,“郑老病情加重,赶快出手救治吧。”
“是。爷爷!”
面对老者的喝斥,郝东礁表现得十分恭敬。
他上前站在他爷爷身边,握住郑老的腕脉,准备探脉诊断。
紧随其后的杨小山见了,出声问道:“郝大夫,银针呢?”
郝东礁随口应道:“药箱里。”
杨小山扫了一眼房间,看到郝东礁的药箱在一旁的椅子上,便上前打开。
找到一包用锦布包裹好的银针,杨小山来到郝东礁身边,“会点穴吗?扎针时,可不能让患者乱动。”
郝东礁正要回应,旁边那华发老者大声道:“老夫来!”
只见出手如电,连点郑老身上数处大穴,挣扎中的郑老立即安静了下来。
杨小山来到郑老的头部前,抽出一根银针就要扎下去。
“慢着!”
旁边突然传出一声喝声,打断了杨小山。
杨小山回头,秦宏宇正以深邃莫测的目光审视自己。
“郝老。”
秦宏宇冲那华发老者一抱拳,“郑老德高望重,这少年……”
他故意停顿不说,但那意思众人都明白了,就是对杨小山这个少年不信任。
郝东礁连忙介绍道:“他叫杨小山,昭陵县人家,出身医药世家,更是有一手神奇的银针术。
上次,孙儿跟随古武学校去昭陵县接收学员,有幸见证了小山的银针术,确实出神入化。
目前,小山已是好医堂的常驻医生,昨天还出手救治了郑伟才,效果非常的好。
孙儿晚上接到电话时,立马想到了这小子,便大胆带着他来了。爷爷,让他试试吧,真的很神奇。”
为了让杨小山出手,郝东礁特意拔高了杨小山的身世,还直接说他是好医堂的医者,这是要冒风险的。
果然,那华发老者听了,眼神闪动,盯了杨小山片刻,便点头道:“如此,那就开始吧。”
竟是一口应承了下来。
秦宏宇心里虽有不满,但这老头的身份特殊,不是他能够得罪的,便退开一旁,不再吱声。
这时,秦淮波也进到房间,见此情形,悄悄走到秦宏宇的身边,轻轻耳语几句。
秦宏宇听了,一双眼眸立即爆发出犀利的光芒,瞪向杨小山,随即便又隐去,恢复平静。
这一切,又如何能逃得脱杨小山神奇的神识。
那一刻,他感受到了秦宏宇身上爆发出的一凌厉气势。
杀气!
秦宏宇对自己动了杀心。
在这么多大佬面前,秦宏宇自恃身份,不会对自己出手,杨小山倒也不害怕。
杨小山指挥郝东礁将郑老的身体侧卧,这样一来,就方便自己行针了。
他早已用神识探明,郑老头部的出血位置较深,按照修真者的说法,是在识海区域附近。
按现在医学来说,就在基底节区域。
照目前的情形看,这郑老突发脑出血,应该是情绪过份激动所致。
想了想,杨小山手捏银针,首先照着郑老头顶的“百会穴”扎了下去。
这一动作,惊得房间内的一众大老惊呼出声。
要知道,“百会穴”是任、督二脉的交汇穴位,一直以来,就被古武者十分看重,轻易不允许人触碰的。
该说这少年无知,还是艺高人胆大?
就连站在杨小山身旁的郝东礁也是脸色大变,不过,他很好地隐藏了自己的情绪。
杨小山是他力荐的,自然要力挺,好在并没有出现众人想像的悲惨情形。
郑老被点了穴位后,虽不能动弹,但一直还在轻微呕吐。
这一针下去,他微吐的动作立即就停止了。
众人这才意识到,眼前这少年的银针术,或许真的很神奇。
接着,杨小山又在郑老头部的“印堂”、“人中”、“承浆”、“后顶”、“风府”及“哑门”六穴扎入一根银针。
并一根根地捏着针柄,渡入真气,瞬间就止住了出血点。
这还不完,杨小山让站在郑老头部后面的人闪到一边,他轻轻拔出“百会穴”的银针。
接着,他轻捻“印堂穴”的银针,渡入真气,小心翼翼地控制对方的脑内颅压。
就在众人没弄明白他的所作所为时,就见一道细细地血箭“倏”地自百会穴冲出来,冲出二米多远。
“啊!”
有人惊呼出声,被杨小山的操作吓着。
这股血箭只持续了数秒就停止了,一众大佬明白了,杨小山这是逼出了留存在郑老脑袋中的出血。
脑内出血后,为什么会造成许多人偏瘫?
就是因为出血后,它形成的集液会对支配这些肢体的神经造成压迫,进而造成损伤,影响到它的功能。
杨小山利用银针,配合着真气,可以在短时间内排出这些多余的血,将这种损伤程度降至最低。
这种方法,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极其困难。
它需要强大的真气,还得对出血部位有精准的把控。
光就这一点,在没有ct脑部扫描的情况下,又有几个医生能够做到?
偏偏杨小山就做到了,因为他拥有强大的神识,真气也不弱。
直到这时,这些大佬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的银针术,远比他们想像的还要厉害,向来投来敬佩的眼光。
又过了一会儿,杨小山将数根银针拔出来,一一放入那个锦布包中。
“后续,郑老还需入院治疗。”
说罢,杨小山捂着鼻子迅速走出房间,房间内气味太难闻了。
“小伙子,不错!”
身后,传来那华发老者的声音。
杨小山已经知道,这老者是郝东礁的爷爷,郝东礁都有五十来岁了,他爷爷年纪应该百岁高龄了。
他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见礼。
“见过前辈!”
杨小山恭敬地道。
“我叫郝仲春。”
老头一副慈祥之色地望着杨小山,“听东岩说,一个少年使用银针术救治了郑伟才,一开始,我是不相信的。
心想,即便少年从娘胎里开始学习针疚,也不过十几二十年,能达到什么出神入化的成就。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老夫可以断定,你的银针之术一点包也不比邱神医的银针术差。英雄出少年,一点儿也没说错!”
“邱神医?”
杨小山好奇的问道:“他的银针术很厉害吗?有机会,晚辈一定向他老人家好好讨教讨教。”
郝仲春正要说话,忽然一阵恶臭味传来。
却是郝东礁替郑老更换了衣服,提着那身早已沾了屎尿的脏衣服去扔。
杨小山装着嫌弃的样子,走向展览室的方向,然后,透过窗户的玻璃一脸好奇地望着里面。
“郝前辈……”
杨小山惊奇地问郝仲春,“这里面是什么?展览馆吗?”
郝仲春走到杨小山的身前,轻笑道:“这是古武协会的陈列馆,专门展览一些近些年在考古中发现的重大成就。”
“原来是文物啊!”
杨小山若有所思地点头,一脸懵懂地问道:“这些文物是在哪儿发现的?看上去很老很旧的样子。”
“飞云洞。”
郝仲春饶有兴致地道:“就在新武县的越秀山中,那是一个神奇的山洞,你知道这些文物的年代吗?”
卡片上介绍文物的文字并不大,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看不清,郝仲春这是考较杨小山。
“晚辈所知有限。”
杨小山已知真相,却仍装作沉思,“青铜器最早出现于夏朝,而在战国时期逐渐被淘汰。
我想,这些文物应该不出超出这个时期吧?郝前辈,不知晚辈说得对不对?”
郝仲春点头道:“按照正常的逻辑思维,理应如此。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难道这些文物年代更久远?”
杨小山装出惊讶的样子。
“久远到你无法想像。”
郝仲春的脸上显露出一股不可思议的神情,“白垩纪!那会儿可是恐龙的天下啊,怎么可能会有人类?
难不成那个时期,真有外星人降临地球?这也……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郝仲春显得很激动,一边叙述,一边感叹,颇有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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