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气中不可能有毒。
且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也无法追查。
杨小山轻叹一声,问道:“会不会是……卫队长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人家产生了报复之心。”
卫和平亦叹息道:“警察嘛,经常跟犯罪分子打交道,哪有不得罪人的?杨大师,孩子的病有治吗?”
杨小山“嘿嘿”一笑,道:“若是不能医治,我也不会亲自揽下这活儿了。”
“如此,多谢杨大师了。”
卫和平和顾兰感激地道。
杨小山指着优雅阁,笑道:“我去开个方子,你们稍等一下。”
说罢,杨小山走进优雅阁。
不一会儿,杨小山走出来,手中拿着一张纸,递给卫和平,“七天的量,吃完后,带来复诊一次,看看效果如何,然后,再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卫和平连连称谢,接过方子,递给顾兰。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问道:“杨医生,梦捷中的是什么毒?”
杨小山望了卫和平两夫妻一眼,沉吟片刻,还是回答道:“赤水砂。”
卫和平和顾兰没听说过,疑惑地望着杨小山。
赤水砂,是一种矿石。
在九洲大陆,它又叫朱颜砂,它通体颜色赤红,十分妖艳,极易溶于水。
它的另一个特点,就是有毒。
毒性虽然不强,而且极其微小,常常被人忽略。
而一些境界高深的修真者,实力强大,自然不惧这么微小的毒性,常拿赤水砂做为炼制美颜丹药的添加剂。
而添加了赤水砂的丹药,颜色格外红润,很是招人喜爱,因而成为妇人们的至爱。
但是,它一旦浸入人体,就会溶入体内的水份和血液当中,极难检测得到。
修真者身体素质强大,自然不惧,因为,他们可以运转真气将之排除出体外。
但是,地球上的普通人对它知之甚少,加之检测不到,又如何加以防范?
更别说承受得了它的侵袭了?
赤水砂给人造成的损害是永久的,尤其是婴儿,一旦吸入,就是致命性的。
杨小山将自己对赤水砂的所知所解,详细地解释给卫和平夫妇两人听了。
最后,杨小山说道:“所以,我怀疑,嫂夫人是被人下了毒,误食了赤水矿。”
被人下毒?
卫和平苍白着脸色。
谁会跟他一家有如此大的仇怨?
身为警察,执法办案,擒办犯罪分子是法定的义务,得罪的黑社会不知有多少,卫和平哪里理得清是什么人?
“我老婆身体内的毒素多吗?”
半响,卫和平无力地问出这么一句话。
“嫂夫人身体无恙。”
杨小山回答道:“她当年吸食的赤水砂,已尽数被你们的孩子吸收怠尽,才造成现在的结果。”
事实虽然很残酷,杨小山还是讲了出来。
身躯一晃,顾兰差点栽倒,旁边的卫和平连忙扶住她。
顾兰泣不成声,“梦捷,我苦命的孩子,你怎么就遭受如此天大的不幸呢?妈妈对不起你啊!”
卫和平连忙宽慰顾兰,“顾兰,别伤心了。杨大师不是说了嘛,梦捷的病能治,咱先听听杨大师怎么说。”
顾兰听了卫和平的劝慰,连忙止住哭声,抱着孩子朝着杨小山跪了下去。
杨小山连忙伸手托住她,不让顾兰下跪。
“嫂夫人。”
杨小山正色道:“身为医者,治病救人,义不容辞。你若如此,岂不让我难做。”
顾兰泪流满面,“杨大师,卫杰已离我而去了,我不能再失去梦捷,求求你救救她。”
杨小山指着她手中的药方,说道:“先吃七天的中药,好好给孩子调理一下身体。
然后,我会以针疚之术,帮助孩子彻底根治赤水砂的毒素,让她恢复如初,快乐成长。”
今天是初四,七天之后也只是十一号,距离元宵节前去训练营报到还有几天,应该来得及帮这孩子治疗。
跟杨小山约好看病的日期,卫和平夫妇这才离去。
在送别两人时,杨小山悄悄告诉卫和平那个矮胖中年汉子的住址,其它的也没多说。
他相信,以卫和平刑侦队长的敏感,一定会去察看一番,或许真能查出一些不为人知的内情。
体内修练出一缕真气之后,杨小山就放弃了药浴的浸泡。
不是他不想。
而是这么长时间下来,优雅阁也顶不住了,常常有几株关键的草药供应不上,给药浴的浸泡带来了不便。
于是,杨小山干脆放弃了。
现在,他专心致志地绘制起符箓来,基本上能保证两天一张的成功率,什么火球符,镇神符、清新符各绘制成功一张。
这已让杨小山很开心了。
现在,他已在为进山历练进行着相应的准备。
比如一些应急救援的药粉,解毒、袪障丸,止血、生肌丹等一应保障性药物。
这一切,他只需列出一个单子来,交由优雅阁的药房去准备就行了。
苏飞的药浴浸泡还在进行。
这些天来,在杨小山的监督下,他的全身不被阿福揍得青一块、紫一块,绝不让两人罢手。
苏飞虽然有些纨袴,人却不傻。
眼见自己被揍得如此之惨,家中的长辈依然如此信任杨小山,心里已隐隐明白了一些事情。
于是,他收起了自私、任性、蛮横的性子,也不外出跟另外两大家族的子弟厮混、胡闹了。
对杨小山的一应安排,他也表现得十分配合,几天下来,他的身体素质也愈发地得到了加强。
第四天的时候,杨小山为苏飞定制的三根铁棍送到了优雅阁。
除了五十斤的那根铁棍是纯钢所制外,另外两根一百斤和两百斤的铁棍中,都灌注了水银。
否则,一根两米长、双手可握的铁棍达不到杨小规定的重量。
三根铁棍一到,杨小山就改变了苏飞的训练方式。
不再让他跟阿福两人对练了,而是命令苏飞背着铁棍每天跑上十里路,先从五十斤重的铁棍开始。
知道争辨无用,苏飞什么也不说,乖乖地按照杨小山所说的去做,阿福一路陪同。
而杨小山定制的五十根钢针,因为要精打细磨,一时半会还没完成,只能耐心等待。
初五这一天,昭陵县贴出了征召“城卫军”的命令,政府有关部门开始为此进行宣传、动员了。
征召年龄是年满十六周岁到五十九周岁的公民,可以说,成年人被一网打尽。
根据这道命令,“城卫军”设立东、西、南、北四营,每营三个连,并配有一个后勤连,共计六百人。
如此算来,四个营共计要招收二千多人,在昭陵县这么一个只有十几万人的小县城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任务。
毕竟,维持一地平稳运转的机制很多,各行各业都需要人手。
大灾难之后,人口损失惨重。
即便政府将周边乡镇的灾民收扰过来,并妥善安置了,同时,也出.台了鼓励生育的政策,过去这么多年,人口的增长,并没有大幅的增加。
世道艰难,在看不到前景光明的情况下,谁也不愿自己的后代跟着受苦遭罪。
这一切,杨小山并不关心,他在一心一意的修练和准备。
十一号。
今天是卫和平夫妇约好前来跟他们的孩子看病的日子,可是,杨小山等到下午,也没见两人出现。
直到下午五点多钟,优雅阁的医生和护士要下班了,杨小山才听到护士回禀有人找。
杨小山施展神识探查了一下。
果然是卫和平夫妇两人抱着孩子站在优雅阁的街面上,几天未见,两人都憔悴了许多。
不过,顾兰怀中孩子的精神比起七天前要好上许多。
杨小山走出去将两夫妻迎进优雅阁的后院,看得出,对于进入优雅阁内,两人有些犹豫。
实在是,优雅阁的恶名在外啊!
赤水砂的祛除有些繁琐,只用药物祛除的话,自然十分困难。
但是,杨小山有银针之术,相对而言又简单一些,再加上修练出的那一缕真气,又简单许多了。
在治疗室中,小婴孩卫梦捷光着身子,身上插了数十根银针。
而杨小山每插入一根,就以手指轻弹针柄,针柄轻轻晃动,发出“嗡嗡”的声音。
当三十六根银针尽数插入,杨小山也累得满头是汗,真气耗消一空。
他就是借助银针,以真气击磕,震荡婴孩体内沉积的赤水砂,使之松动,然后,通过毛细血孔,排出体外。
果然,只过了一会儿,婴孩卫梦捷的娇嫩的肌肤上渗出了许多乌红乌红的物质。
杨小山拿出一块棉纱,轻轻在上面一擦,棉纱上就有一层醒目的乌红污渍。
杨小山递给卫和平两夫妇观看,“这就是从孩子体内排出体外的赤水砂。”
卫和平接过棉纱,望了一眼,眼中已是赤红,恨声道:“我若知道是哪个鳖孙子下的毒,非千刀万剐不可。”
“那个矮胖的中年人调查得怎么样?”
杨小山不动声色地问道。
“忘了跟杨大师介绍了。”
卫和平尴尬一笑,道:“我带队前去调查时,这小子做贼心虚,想要逃走,被我们当场抓住。但是……”
见杨小山不解地望着自己,卫和平不好意思地一笑,“我们调查了这小子的跟脚,昭陵县没有他的任何记录。
大灾难后,昭陵县跟外界的联系,只有一条空中航道,进出昭陵县是要登记的。但这小子却没有,一点儿痕迹也没有。”
杨小山“哦”了一声,也倍感奇怪。
卫和平苦笑道:“我们的干警审讯了好几天,没有一点收获,讯问日期一再延期,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若再无进展,我们就要无条件放人了。”
杨小山大感兴趣,“若不,一会儿,我跟你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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