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陵县就有一个古玩市场。
它开设在一个旧货市场内,占据了一整条的狭窄的弄子,介于仍被称作古玩一条街。
旧货市场距离汽车北站隔了三条街,十来分钟就能走到。
昭陵县的古玩市场旧货市场经营的都是一些人家淘汰下来的陈旧的货物,价格亲民,自然大受百姓喜欢。
临近春节,旧货市场内人还挺多,生意红火。
相较而言,古玩一条街就有些冷清了,毕竟是烧钱的玩意,普通人根本玩不动。
不足百米长的弄子,宽只有二米左右,显得有些窄小。
弄子的两侧是古色古香的仿古门面,这些门面上,写着高价收购的二字,以钱币和字画者居多。
几间较大且装修华丽的店面,除了出售钱币字画外,还专营着古董、陶器、玉器等,品种齐全,进出这种店面的人也最多。
杨小山来时,已是下午时分,旧货市场内已显冷清了,古玩一条街就更不用说了。
杨小山来到古玩一条街,直接走进一间看起来装修华丽的店面,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郭记古玩店”。
在昭陵县城,但凡郭姓、宁姓及苏姓的人家,基本上都跟三大家族有点牵扯。
也只有这样大的店面,才有杨小山所需之物。
果然,在“郭记古玩店”内,杨小山看到一叠叠符箓摆放在玻璃柜台内,明码标价出售。
符箓的旁边有一标牌,注明符箓的功效,有驱邪的,有避祸,居然还有数张滋阴壮阳的,让杨小山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所有符箓都没有灵性,不会有半点效果,完全就是唬人的,买回去后只能求个心安。
一张一块钱。
这价格在杨小山眼中或许不算什么。
但是,落在普通人眼中,就是他们工资的十分之一,那就贵得离普了。
店内有两名男性店员正在闲聊,看到顾客上门,立即有一人迎了上前,微笑着询问需求。
“我需要符笔、丹砂、兽血和黄纸。”
杨小山淡定地回答。
立刻,这名店员看杨小山的眼光就不一样了,“失敬失敬,原来小兄弟还是一名符家大师!”
杨小山“嘿嘿”一笑,没有吱声。
店员将一应之物拿出来摆放到杨小山的面前,任由其挑选,还不忘给店子招揽生意,“大师若有符箓大作面世,经本店鉴定之后,一定会高价收购。”
杨小山知道,所谓的高价收购不过是个噱头,商家最终会将价格压得死死的。
花了近百元华夏币,杨小山总算购齐了所有的制符工具,黄纸便宜,一毛一张,杨小山买了二十张。
这玩意买得再多也没用。
他就修练出那么一缕真气,一天即便只绘制一张,真气也会消耗怠尽,还不一定能够保证成功。
这玩意是自己使用,关键时刻用来保命的,马虎不得。
冬季天黑得早,杨小山回到宁河村时,天已经黑了。
让杨小山意外的是,他一直未曾谋面的父母双亲,今年提前回到了家中。
杨小山的父亲叫杨昭,大灾难的第二年出生,今年五十岁,他身材本就削瘦,加至经年累月的重体力劳累,更显单薄。
他的头上已现出了白发,腰背也有了明显的弯曲,看上去更显苍老。
母亲袁敏的情形跟杨昭差不多。
看到儿子回来之后,母子之间的亲情联系,立即就让她的双眼湿润了。
面对这对熟悉而又陌生的父母,杨小山一时之间没有心理准备,反而显得更加局促,不知说什么好。
杨姝早已放了寒假,在家中待得甚是无聊,现在终于盼到了杨小山回来,最是兴奋。
看到杨小山大包小包地拎回来,她立即跑过来一顿乱翻,待看到成堆的零食后,满心欢欣。
杨小山借着翻包的机会,化解自己的尴尬。
他拿出太阳板聚能照明灯,挂在墙壁上,然后打开开关,一速耀眼的白帜光射出,房间内顿时如同白昼般明亮起来。
“呀!有电了!”
杨姝惊讶地叫了起来。
看到爷爷和父母亲疑惑的神情,杨小山解释道:“我上次跟随三大家族的人去了趟邵州市,他们给了我一笔奖励。”
“哥!你太牛了!”
杨姝毫不吝啬她对杨小山的赞美之词。
“这……以后别乱花钱了。”
母亲袁敏慈爱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欣慰。
杨小山将年货和一两百块钱交到父母亲手上,“爸,妈,小山长大了,也能挣钱了,以后,你们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他不敢交得太多,怕吓着两位朴素的双亲。
杨延亭感慨道:“小山确实长大了,也懂事了!”
当天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高高兴兴地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在饭桌上,杨小山告诉父母亲,他现在是优雅阁的学徒,并将一些有趣的事说给他们听。
杨延亭是知晓杨小山真实情况的,一直默不作,算是默许了。
而杨昭也介绍了城墙的修建进度。
宁河村村民负责的这一段城墙的主体部分已基本完成,剩下的就是一些零碎工程,再有半年的时间,就能完工了。
而杨昭跟一些村民已被抽调出来,组建了一个什么“城防连”,工作之余,还要接受一些军事训练。
而且,过完年,他们“城防连”的人全部要去一个叫“城市防卫军事指挥部”的单位报道,具体做什么,并不清楚。
听杨昭这么说,杨小山想起宁洁跟他说的“西效训练营”,应该跟这个“城市防卫军事指挥部”有关。
因为没有确切的信息来源,大家也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的。
饭后,杨小山拉着杨姝,提了一些年货去了张晓家。
张晓的父母也回来了,他的哥哥却没有回来,今年过年被要求驻守工地。
杨小山向他们介绍了自己从宁茹处打听来的有关张晓的消息。
听到张晓已成为古武者,张晓爷爷和他的父母三人都很感叹,认为只有这样,张晓才不会被耽误在宁河村。
他们并不认为上门女婿有什么不好,孩子的前途才是最重要的。
杨小山和杨姝在张晓家待了一会儿,就回家了,年关时节,家家都有忙不完的事。
这天深夜,杨小山意外地发现,杨延亭把父亲杨昭带出了宁河村。
杨小山明白,自从爷爷听到父亲加入“城防连”后,就一直心思重重,看来,他是准备将“通体拳”教给他儿子了。
过年期间,杨小山也没闲着。
这七天假期,杨小山基本就没出过家门,一直将自己闷在家里,确切地说,是将自己关在杨姝的房中。
因为,只有她的房中,有一张矮小的书桌,方便他描笔画符,最主要的是,门一关,不受他人干扰。
在杨小山的脑海中,有着各式各样的符箓,攻击性的,如火符、冰符,剑符及刀符等。
也有防御性的,如盾符、藤甲符等。
也有增持修真者身体各种要素的加持符,如力量符,速度符等。
也有袪除人体身上隐疾病罩的,比如平安符、袪风符、避邪符、清神符等。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这些符箓的等阶都很高,结构也十分复杂,杨小山目前只有一缕真气,根本绘制不出来。
要知道,在绘制符箓时,是要从符笔的笔尖注入真气到符箓的线条上的。
否则,就是一枚废符,起不到应有的作用。
杨小山能够绘制的,目前只能是一级的符箓,如一级的火球符、辟邪符、平安符、清神符等。
这些一级的符箓,结构简单,线条明晰,最主要的是,它们所需的真气不多。
曾经身为符师的杨小山,这些低级符箓的简单线条,早已深深地刻印在他的脑海中了,挥笔就能绘制出来。
只是,当他往线条中注入真气时,就要非常小心了。
第一天,在准备充分的情况下,他成功绘制出了一枚火球符,当他兴奋地跳起来时,一阵阵眩晕的感觉袭来。
杨小山稍一探查,体内真气竟然消耗一空。
得,第二天弄不成了。
于是,杨小山好好地在家修练了一天。
第三天,由于真气的恢复并不理想,杨小山再次绘制火球符时,又失败了。
真气消耗一尽,还一无所获,气得杨小山想摔符笔。
大年初一清晨,天才朦朦亮,杨小山一家就起床了,先是举行了祖祭,然后才吃新年第一餐饭。
一大清早,杨小山和杨姝两人意外地收到了一个大红包。
是爷爷给的,足足十元。
乐得杨姝合不拢嘴,吃饭的时候,还时不时地拿出来欣赏。
新年第一餐吃完,天仍是朦朦亮。
袁敏早将杨小山买回来的瓜果、甜品等零食一一摆放在桌上,一家人围坐在桌前,一边吃着,一边闲聊。
天亮后,杨延亭留在家中,等候一些老友上门来拜年,而父母双亲则会出去给其他长辈或要好的村民拜年。
杨小山无所事事,想到自己那么微弱的真气,干脆一头扎进鸡冠山中修练去了。
山林中的灵气就是比村中浓郁。
杨小山修练了整整一天,直到天黑透了才回来,终于将昨天消耗的真气补充齐全。
这天晚上,真气充沛的杨小山再次绘制火球符时,手握符笔,贯入真气,一气呵成。
用时不到一刻钟,就顺利地绘制出一张火球符。
让杨小山更为惊喜的是,自己人品大爆发,这枚火球符竟然达到了二级。
要知道,二级火球符的威力要比一级的高出数倍还多,两者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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