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方就是炼制“节续丸”的丹方。
既然地球上的草药没有灵性,炼制不成丹药,那就拿这些草药熬制药水口服。
药效虽然大打折扣,还是有很大作用的。
不一会儿,苏大夫回来了,脸上笑容灿烂,身后跟着一位容光焕发的老者,身上也穿着一件白大褂。
“这位是优雅阁的主诊大夫余震余大夫。”
苏大夫向杨小山介绍老者,态度十分恭敬。
余震应该有七十来岁,保养得挺好,精神也不错,眼神中透着一股傲慢,没等苏大夫介绍完,他已径直走到抢救床前。
一双老眼盯着病床上老者胸口上密集的银针,仔细观察着,眨都不带眨的。
好一阵,他才缓缓起身,脸上带着震惊之色,望向杨小山,“你施的针?”
杨小山点头。
“知道他得的什么急症吗?”
杨小山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不知道,怎么可能会在患者的胸口扎针呢?
“敢扎膻中穴的医生,这年头可不多了。”
余震感慨了一声。
杨小山笑了笑,不过,他没说什么。
但是,他心中已在嘀咕,真是少见多怪,老子修为若是恢复了,敢扎人的气海,你还不吓死去!
杨小山估摸着扎针的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将银针一根根拔了出来,放回皮囊之中插好。
当最后一根银针拔出,抢救台上的老者发出一声舒畅的呻呤声,睁开一双老眼。
醒了。
老者打量了急救室一眼,这才望向围在抢救床前的三人。
当他看到余震时,忍不住问道:“你是……余大夫?”
余震点头承认,“我是优雅阁的主诊大夫余震。老人家,你现在感觉如何?”
余震对别人认识自己并不感兴趣。
他的名气,注定了昭陵县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他,此刻,他更在意苏醒过来的老者的状态。
毕竟,这是他见过的用银针施救苏醒过来的第一人。
老者挣扎了一下,想坐起来。
“别动!”
杨小山及时出声制止他,“您心脏周边血管破裂,大量出血。血只是暂时止住了,最好卧床休息。”
老者望了眼杨小山,目光最后还是落在余震的身上,“多谢余大夫相救,楚惟感谢不尽。”
“不是……”
余震正要解释不是自己救的他。
但当听到“楚惟”这个名字时,他的脸上顿时露出震惊的表情,“你……你就是宁氏的那个上门……”
余震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话虽然没再说下去,杨小山却听明白了,余震认识这叫楚惟的老者,至少听说过。
这就好办了。
杨小山将苏大夫拉出急救室。
两人在大堂中的休息区坐了,杨小山从书包中拿出纸笔来,刷刷地挥动着,又写下一张方子。
撕下来,杨小山将这张方子交给苏大夫,“按方抓药。”
苏大夫早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又是一张难得的药方,上面的草药,有近百种之多。
“治什么病症的?”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杨小山想了想,回答道:“调理身体的。”
知道功效就成,苏大夫愉快地抓药去了。
这是杨小山为了调理自己的身体,特意写下的一品中级丹药“元阳丸”的药方。
原本,杨小山还没这个心思,现在有了楚惟的存在,这种占便宜的事情不做白不做,人家优雅阁也不会感激你。
再者,杨小山也抱了报复的心思。
谁让你们优雅阁刚才那样对我恶语相向的?
“元阳丸”中,灵药足有一百零八种,除了优雅阁,城内其他药店还真凑不齐这么多味药。
这时,一名面容俏丽的女子端着煎好的药水走过来,杨小山吩咐她,“待汤药温热时再给楚老服下。”
女子应了一声,推开急救室的门走了进去。
杨小山看到,余震正在给楚惟全面检查身体,不时地,还小声地询问他一些情况。
看这情形,楚惟跟余震早就认识。
否则,以优雅阁这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行医风格,会好心好意地帮楚惟检查?
由此可见,这楚惟的身份也不简单。
想想也是,这年头,还能被小偷掂记的主,哪个不是非富即贵?
这时,苏大夫手中提着一个透明的塑料回来了,里面装着七个鼓鼓的药包。
那是杨小山刚才要他抓的中药,七天的量。
“大师,药抓好了。”
苏大夫表功似地将塑料袋交给杨小山。
杨小山大大方方地将塑料袋装进自己的书包,又将被壮汉扔在一边的那袋草药拿过来。
杨小山将它递到苏大夫眼前,“新鲜采集的草药,你们优雅阁收吗?”
苏大夫打开袋子察看了一番,皱着眉头。
不过,立即就又舒展开了。
他“嘿嘿”笑道:“本店的药材,由家族组织的采药队伍集中采集、炮制,一般是不从外面收购的。今天看在大师的面子上,我就破例收了。”
都称呼杨小山为大师了,苏大夫被杨小山的这一手神奇的银针术彻底征服。
“多少钱?”
杨小山认真地问道。
苏大夫哭笑不得。
这么一袋常见的中草药,能值什么钱啊,顶上天去连一元华夏币都不值啊。
但他看到杨小山期待的眼神,苏大夫一咬牙,“十元吧。”
“成交。”
杨小山大喜。
于是,苏大夫又到优雅阁的柜台前支取了一张十元的华夏币递给杨小山。
将十元钱贴身放好,杨小山准备离开。
离开前,他又特意嘱咐苏大夫,“楚佬虽然醒了,稳妥起见,还得留下来静观一天。”
杨小山的称呼还是很讲究的。
一声“楚佬”,显示出他跟楚惟的关系很近,这苏大夫想要阻拦他,那就得思虑一番了。
苏大夫根本没阻拦杨小山的意思。
在听了杨小山的嘱咐后,一个劲地点头,“大师吩咐的是,我们一定严格照办。”
就这样,在苏大夫的注视下,杨小山大摇大摆地走出优雅阁,扬长而去。
此时不走,难道等到人家回过神来追问自己讨要药钱?
这么多的药,至少需要几百元吧?
杨小山上哪儿弄那么多钱去?
离开优雅阁十丈多远之后,杨小山立即撒开双腿快速离去,内心里却是开心不已。
一会儿,优雅阁的人回过神来,发现找不到杨小山时,以他们燕过拔毛的风格,哪吃得了这哑巴亏?
药材的这笔帐自然就会落在那叫楚惟的老者身上。
自己救了人家一条性命,这么一点小钱,应该不算什么吧?
如此一想,杨小山心安理得了。
杨小山来到汽车北站。
这会儿,距离开车还有半个小时,杨小山想了想,走向街边的一个糕点店。
这种糕点店,专卖各种油炸食品,主要成份就是面粉,里面加入各种调味粉,入油一炸就成。
每次杨小山路过这里,店里飘出来的香味,馋得他直流口水。
多年前,他就想偿一口了,奈何身无分文,一直未能如愿。
今天,自己身上有了十元“巨款”,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小吃店不大,基本上是前店后坊的结构。
门口横着一块木板,摆着几个食盒,上面盖了一层透明的簿膜,可以清晰地看到下面食盒里装着的店里炸出来的黄橙橙、诱人食欲的糕点。
店里就是一个炉具,一个若大的铁锅,里面还装有一大锅透发出香味的黑乎乎的油。
店老板是个年近五旬的老汉,无聊得坐在门口,打量着一个个从店前匆匆而过的行人,一副欲喊又张不开嘴的样子。
当他看到杨小山径直来到店铺前时,激动地站起身来。
“老板,糕点怎么卖?”
店老板还没开口,杨小山先说话了,一双眼睛在几个食盒上转来转去,不知道买哪种。
糕点有五六个品种,个都不大,有圆的,也有方的,三角形的,凌形的,分别装在食口盒中加以区别。
“都是五十元一斤。”
店老板张口即来,无比熟练,“圆的甜味,方的微咸,凌形的带辣,三角的是菜合子。”
自己全部身家也只能买二两,杨小山顿时气丧。
这价格,一个字,贵!
杨小山转身就走,眼睛留恋地瞟着糕点,忽然发现木板的一角,用一小塑料袋装着的一些碎散的糕点。
“这个呢?”
杨小山硬生生停住脚步,指着那一小袋食品,一脸渴望。
“边角料,十元一斤。”
老板兴趣缺缺,没了方才的精气神。
所谓边角料,就是油炸食品时,从食物上掉落下来的一些破碎的、不成形的小颗粒。
边角料卖相不好,口感也差些,一般没人买。
杨小山的神情,被店老板瞧得一清二楚,又是一个光问价不会买的小屁孩,热情大减。
杨小山心算一下,两元钱就能买二两,比刚才的便宜多了。
“给我来二两!”
杨小山大声说道,一股豪气冲膛而出,咱可是有钱的主。
老板给他称了二两,都是些碎沫。
杨小山将十元钱递给他,找回来八块,小心翼翼地贴身收好,提起那些碎沫食物,准备离去。
“杨小山?”
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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