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看着案板上的还在放血的鸡,贺渊率先打破平静。
“你不是外科医生么?没学过解剖?”
柏天衡也回神,“我解剖的是青蛙和兔子,没什么声音。”
贺渊咽了一口唾液,他感觉自己的双腿好像又出问题了,怎么挪都挪不动。
刚刚这只鸡有多活泼,现在就有多安静,看的两个人现在还有点心有余悸。而罪魁祸首现在仍然心淡如菊,还在烧水?
夏阮阮,恐怖如斯!
刚刚杀鸡的活贺渊没参与,但总看不下去夏阮阮一个人端着一大盆热水出来,万一出什么问题了怎么办?
他接过这一大盆热水到院子里,夏阮阮又把鸡拿起来观察了一下,血已经放得差不多了。
滚烫的开水现在还冒着热气,夏阮阮直接把鸡放在热水里跑了一下,递给两个人一人一双手套。
“你们把鸡毛拔一下吧,拔干净点,我去准备配菜的药材。”
两个人木讷的结果手套一人搬了一个小凳子对着开水里泡着的鸡面面相觑。
干什么?拔毛?用手拔毛?
柏天衡毕竟是医学生,对于已经不会说话的生物还是非常直接的,带上手套就开始利索的拔毛。
贺渊也不甘示弱,狠狠地用手拔了几根之后又有点无法克服自己的心理压力。
这感觉,和徒手拔头发一样,如果不知道还好,一想到刚刚的场景就感觉自己莫名的升起一种慈悲心。
但看着对面的人还在面无表情的拔毛,自己手上的动作也不想停下来。
柏天衡心里也有点硌应,但间歇时看一眼贺渊眼中恍若空无一物,拔毛的时候还带着一身总裁正气又咬咬牙继续料理这只鸡。
“你们两个眼神好认真啊。”夏阮阮准备好配菜之后挺着肚子蹲下来看一眼基本上已经秃毛的鸡满意的点点头,“做的不错,来给我吧,我去煲汤。”
听到她的话之后两个人如蒙大赦,脱掉手套以后手中仿佛还能感觉到刚刚那种拽着鸡毛连根拔起的感觉。
贺渊默默的洗了手,“不愧是外科医生,拔毛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做手术。”
柏天衡也回怼,“贺总严重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散会。”
两个人又相视一眼非常默契的决定先跳过这个问题,刚刚的整个过程仿佛上山下乡了一趟,永生难忘。
夏阮阮还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一把刀看着并不锋利,但是她每次刀起刀落之后都能听到肉连着骨头在案板上碎开的声音。
纤细的胳膊拿着刀神色淡然,非常利索的把鸡料理成好几块之后又放入锅里小火慢炖,再看案板的时候一只鸡已经变成了数个均匀的鸡块。
而贺渊和柏天衡就在门口看着,每次她剁一下两个人的心就梗一下。
“贺总,你觉不觉得这个声音像是在剁尸体。”柏天衡冷静的说。
贺渊神色如常,但心里都想踹死这个狗逼,不说还好,越听越觉得有心理阴影。
感觉到两个人在外面看她,夏阮阮又笑着说:“你们两个可以先回去歇会,晚上可以喝鸡汤,这只鸡还挺肥的。”
贺渊:“……”
柏天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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