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师父穿着一身白衣开门而入。迎面撞上贺渊之后皱了一下眉头,又看看夏阮阮。
“你出去吧。”
夏阮阮看着师父问:“师父……你能不能先看看外婆现在还有没有可能救?”
“我让你出去。”
师父的话不带任何商量的余地,夏阮阮没有办法,只好和贺渊一起出了门默默的站在门口等待消息。
“实在不好意思,我这把老骨头现在还是要麻烦你。”外婆看着师父缓慢的说。
“快别说这种话了,从现在开始,你尽量不要说话保存力气,我尽力把你救回来。”师父拆开了自己带来的医药箱,在箱底拿出一包,看起来应当很久没有用过的银针。
从看到外婆的那一刻起,她就清楚大概这一次外婆的病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既然已经答应了夏阮阮,就应当试一试。
师父把一片参片放在外婆的口中,自己又拿出一根长针开始细心的施展针法。
没过多久,她的额间也冒出了些许细汗,但还是在尽力的把外婆从鬼门关拉回来。
夏阮阮站在病房之外不断踱步,“怎么办啊?外婆到底能不能……”
“阮阮,既然你找了你师父就应该相信他,别着急,我陪着你呢。”
贺渊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杯燕窝递到夏阮阮嘴边,“先喝点吧,你晚上都没有吃饭,这样对孩子不好。”
夏阮阮点点头,又喝了一大口燕窝吞到肚子里。
此时贺渊又吩咐阿达全力调查医院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入过外婆的房间。
以他对外婆的印象,应该不至于自己去一趟卫生间就摔倒的,而且还是恰巧在护士不在的时候。
两个人坐在门口等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师父才从病房里走出来。
在救人的同时,医生自身也是在不断消耗的,师父亦是如此,在出来的时候身上几乎被汗渍打湿,脖颈和额头还贴着好几缕碎发。
“师父,外婆她现在怎么样了?”夏阮阮连忙过来问。
“她应该不是失足。”师父轻轻靠在墙壁上平复自己的呼吸,“感觉应该是又暴力推搡过才会有这样的伤。”
“那……外婆现在的情况……”夏阮阮抿着唇问。
“她现在已经再次昏迷,如果三天之内能醒过来的话就基本上没问题了。”师父看一眼贺渊脸上透着不悦。“药方已经拟好了,去给医生抓药喂给她。你不要再操劳了,该干嘛干嘛去。”
“谢谢师父!”夏阮阮的一颗心算是落地,基本上师父这么说就相当于是确定外婆能被救回来了。
“郁远医院那边的人也已经交接好,随时可以送外婆去私人医院,现在转院可以么?”贺渊又问。
“可以,但动作要轻。”师父说罢整理一下自己有些皱了的白袍,“既然有专业人员看护,你就回家休息,怀着孕还满世界乱跑。”
“谢谢师父,我会好好照顾阮阮的。”贺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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