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绣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满脸胡渣睡颜疲倦的缚灵王,想起昏迷前的事情,突然便觉心痛,像针扎似地,一针一针扎在她的心口,突生一股怒气,伸手不管不顾将那人大力的向外退去。

    噗通一声,因为极度担忧不眠不休两日终于不小心趴在床头睡着了的缚灵王被这突然的一推,连带着凳子一同向后倒了去,迷糊的瞪大眼睛,有片刻的呆愣,随即看到坐在床上依然气鼓鼓的罪魁祸首,没有丝毫的怒气,反而欣喜笑了起来,在慕容锦绣还没有反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再次坐在床上,一把将还在生气的女人拥进怀里。

    “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紧紧的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差一点,他就错了自己的珍宝,终是能体会,这样的失而复得最是珍贵,以后,在不愿有丝毫的错失。

    “……你松手!”被那样紧致的力道勒的喘不过气,挣扎不开,慕容锦绣不得不开口要求。

    “不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离开半步!”他怎么会松手?她是他的女人,她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

    慕容锦绣苦笑,若不是看清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若仅是看他现在的表现,还真让她有一种自己是他不可或缺

    的一部分的错觉。明明根本就不在乎她不是么?

    “那日,我已经和你说清楚,我与你以后再无瓜葛!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抵不过对方的力道,慕容锦绣不再挣扎,只是尽力心平气和的开口。

    “不可能,这一辈子,你只能是我的了!”是我,不是本王,从那一晚情乱之后,他的心也就乱了,面对自己那么轻易的心动,他不想承认,所以,他告诉自己,他之所以对那个女人感觉不同,也只是因为她有一双与那人相似的眼眸,在他存疑之时,皇宫的一道急信解救了他,当他有时间得以缓冲。

    然而,回到丹北,并没有与他所预料的那般,把那人忘得一干二净,于是忙于国事的空暇他又多了一件事情要做——念想,不是时时刻刻,只是偶尔跑出来在他脑海中绕一圈让他忘了自己手上正在忙的事情。

    偷来几时闲,一笔一画,一个醉态清魅的女子现于纸上,再一次把他的内心剖析的淋漓尽致,让他想否认也不能,所以,当自己的四名随侍亲卫突然消失的时候,不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因而看见那个人,仅仅是一身普通布衣的打扮,然而明媚皓齿,依然风华天成,只是,习惯了沉着一张脸,即便心中高兴,也被未成表现在脸上,知道自己那句话伤了她的心,看见她的反应,其实他是高兴的,因为这说明,这些时日,不仅是他一个人意乱情迷,她也同样动了心,所以才会有大街上掳人这种超出他理智的行为,也才会有得知她偷跑出去后的暴怒,以及不管不顾再次要了她的身。

    说是负责,其实只是想把她留在身边的借口,这一生,除了傅灵,他未对别的女人动过心,而傅灵毕竟成了他的皇嫂,恪守礼教,即便每日受召,他也从不谈国事意外的事情。早忘了如何花言巧语去讨好心爱的女人。

    “为什么?既然我和孩子都抵不了那人在你心中的位置,现在又来假惺惺的干什么?既然喜欢人家,你就去追,现在在我这里这般表现又是何必?我真受够了!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就你长得一表人才,就你可以当我肚子里宝宝的爹么?我告诉你,想娶我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你一个!我明日就找……唔唔唔……”

    话还没说完,一张因愤怒而嫣红的殷桃小口已经被人堵住,含了怒气,却没有下重力道,啃噬舔吻。

    “唔……”

    “下次再说这种话,我就揍你屁股!”一吻罢,缚灵王很是霸道的宣告。

    “……你凭什么?”喘息了良久,方才平息不受控制的呼吸心跳,怒瞪着眼前的男人,却因为被染红的脸色而少了些气势,抬手,以手背狠狠的擦拭自己的红唇,以示对那人的反抗。

    “呵呵呵……”男人与她对视良久,终是轻缓的笑了出来,冷硬的线条软化,说不出的好看。

    看着对方越笑越欢快,慕容锦绣终是恼了,瞪着那人,却一时说不出话来。这人,油盐不进,她该怎么办?然而,即便如此,心中的决定却是没改,那就是再也不愿与这人有一丝瓜葛了!

    “你爱我!”笑了良久,缚灵王方才缓缓收了笑,看着慕容锦绣,认真而笃定。

    “我……”她想说没有,然而却不好否认自己的心,只是看着他一脸笃定的神情,心中越发苦痛,就是因为感知我的心,知道我先爱了,所以便这般毫无顾忌的伤害么?“我不……”

    “我也爱你!”没等她说出坏意境的话,伸手抚上她有些落寞的小脸,低低缓缓的开口。

    “我爱你怎么了?我爱你你就可以……你刚刚说了什么?”大吼一顿的慕容锦绣突然抬起头,大大的水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男人,她刚刚没有听错吧?他……他说他爱她?“你……”

    “我爱你!”既然认清了自己的心,既然已经没办法扼杀那么就只能接受,他再也舍不得让她受一丝伤害。

    “呜呜呜……”

    没有想象中的感动,没有想象中的投怀送抱,缚灵王呆呆的看着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的慕容锦绣,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那个……你别哭呀!你……你若还在生气,你就打我,骂我也行!我母后是好人,别骂她就成,其他的谁,你想骂就骂!为着你这个媳妇儿,我家祖宗应该都会体谅的!”那意思就是,十八代祖宗你都可以骂的!

    另一个世界里,几个围成一圈打麻将的老头骂,体谅毛?你小子哄个媳妇都得搭上你祖宗十八代,你好意思么?

    慕容锦绣不理他,径自哭,终是哭的累了,睡着了,到底都没有说原谅了他没有!

    “哎!我果真把她伤的狠了!”伸手,将她脸上未干的泪痕抹去,方才替她掖好被子,做在床边,无奈的开口自言自语道。

    “王爷!”门外,有人小声的唤着。

    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确定她睡的正香,方才起身,器宇轩昂的走了出去。看着自己的侍卫,声音低沉的道:“什么事情?”

    “国丈大人正领着一帮大臣在宫门口长跪,痛斥有人别有用心,找人冒充萧容太子,危害国本,十恶不赦!”萧一将最新的来的消息禀告给自家的主子。

    “让他们跪吧!左右不过那几个人!”缚灵王神情淡淡,慕容蓁想要他看到的事情他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如若想保护好自己的妻儿,只能让那个女人手中再无权利。否则,女人心计,防不胜防!就如成亲那日,他万般小心,还是着了道。

    况且萧容比之现今的小皇帝,更具治国之才。也许,真该如慕容蓁所说,丹北的天需要换一换了!

    “王爷,岳太傅还在生你的气呢,你还是……”萧一看着自己有些狼狈的主子,迟疑的开口。

    “本王知道了!”缚灵王应了一声,“伺候本王梳洗,之后本王亲自与太傅解释!”

    “是!”看到自家王爷终于积极的应对,萧一激动的应了一声,随即快速退了下去,让人安排热水,新衣。确保让自家王爷以最完美的形象出现在太傅的面前,让太傅放心的把王妃交给王爷带回去。王爷照顾王妃,已经不眠不休了三日。真真是其心可表!

    所以,当慕容锦绣再次醒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消失在房间了,说不出心中的感觉,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落黯然。

    “小姐!你醒了!”伺候她的小丫鬟看见她醒了,连忙过来招呼,“小姐,可是饿了渴了?”

    “……帮我倒杯水吧!”摇了摇头,随即想到嘴里一阵阵发苦,便对自己的小丫头吩咐道。

    “是!”小丫鬟应了一声,随即快步走到一旁,倒了杯水,小心的伺候她喝了下去。“对了,小姐,世子爷的朋友给小姐留下了一封信!见着你睡着,便将信件放到了书桌上!小姐现在要看吗?”

    世子爷?慕容锦绣皱了皱眉,她印象中,没记得和这位世子爷有啥瓜葛,更何况是世子爷的朋友?脑海中蓦然闪现慕容蓁一身男装的俊逸模样,难倒是阿蓁?“把信递过来吧!”

    “是!”将茶杯放下,小心的扶着自家小姐依靠着床坐起来,这才走到一旁的书桌旁,取了书桌上的信件,快速的折了回去递到小姐的面前。

    慕容锦绣伸手接过,方才挥手让小丫鬟退下,然然后,撕开,看到开口的称谓,方才正式确认这封信确实是阿蓁给她留下的!心中有些迷惑,说好了一起回去到现在不见人,还留了信?

    “姑姑亲启,

    阿蓁有事,不得不提前离去,然而,确定了未来姑父的心意,阿蓁放心不少,以后,姑姑有王爷姑父爱护,又有岳家照拂,阿蓁相信姑姑定不会受人欺负!

    这厢,还有一事,要与姑姑致歉,便是姑姑肩上的伤,阿蓁终须负责任,那日为了逼得未来姑父认清某些事情,方才内有全力打掉射向姑姑的重箭,导致姑姑伤身伤心,是阿蓁不好。这里,阿蓁要为未来姑父说句话,当时,将姑姑推至那个女人的身边,并不是为了替那个女人当挡箭牌,而是为了救姑姑!然而,终是算错了女人的心思,方才出乎了他的控制!……”信上,最主要说的便是这件事,后面不过些祝福之类的话语。

    慕容锦绣捏着信,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想象着那日成亲的事情,盖着红盖头的自己,被那人拥进怀里的时候,所有的惧怕不安全部消失,只想着哪怕身死,只要和这人在一起就好,所以,当自己被推出去,不待她反应,一只重箭便射穿了自己的肩膀,在听到背后那个女人得意的声音,便是一刹那就心如死灰。而现在,却告诉她,之所以将她推出去,不是为了替那个女人挡箭,而是保护自己,她……。

    官道之上,几匹快马急速的奔驰,一路出了丹北都城。

    “老大,不是要去看望阁主的么?”原本听到这个消息,欢喜了一个月,如今却是直奔郁南,于是,风飘雪一双哀怨的小眼眸瞪着说话不算话的某人,心中不满水涨船高!

    “已经三月份了!”慕容蓁睨了他一眼,对于这个时时觊觎自己未来老公的属下同样存了心思,考虑着是不是把他调到某个鸟不拉屎的边关之地。

    “三月份咋了?三月份就不能却羽阙了么?”对于见不到自己一直仰慕的主子,风飘雪的脑袋不甚灵光的道。

    其他几人,只是围观,偷偷的嗤嗤的笑着。

    “四月份在天照国的天麟大赛,我是郁南队的总负责人,你想你家阁主是想见活着的我还是想见到被砍了脑袋的我?”慕容蓁无奈的道。

    “谁敢砍你脑袋?就郁南那个傻货!他若有这个胆子,老子把他脱光了吊城门口!”风飘雪大叫道。终究是他家阁主的未来夫人,谁敢说杀就杀?于是,再次可以看出,凤凰阁的人,都是护短了,允许自己看不惯,却不允许外人随意的欺负!

    慕容蓁不跟他废话,她自然不怕,却不能不顾慕容世家,那样庞大的一个家族,同时还有等着自己与之一同拼杀打算出人头地的队员们,她既然选出他们来,她就要对他们负责,至于司临渊,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等过了天麟大赛,她一定帮他教训敢欺负他的人!

    “老大,你当时为什么不把箭完全打偏?”小正太还在想着婚礼的事情,对着自己的老大提出自己的疑问。

    慕容蓁还没有开口,与他并驾齐驱的阿懒便嫌弃的瞄了他一样:“真笨还是假笨呀?老大若把箭打偏了,缚灵王能看到自己的心么?能看到那老妖婆的恶毒么?能让姑姑对他生出恨意么?能让他以后更加用心的对待姑姑么?能让他下定决心和那老妖婆彻底的断绝关系么?能让他狠下心来废了老妖婆的权势依撑么?”

    “……那你怎么知道缚灵王肯定喜欢姑姑呢?明明都把姑姑推出去……”

    “姑姑是新娘子且不安紧张没发现,你隔岸旁观难倒也没发现么?”阿呆睨了他一眼,眼神尽是无语。

    小正太受伤了,委屈了神色,他只是……只是看戏看入迷了嘛!

    “起码有三只暗箭对着缚灵王,而最后那个射中姑姑的箭却完全隐匿,很少人察觉!我想,便是缚灵王,当时也没有发现那只暗箭!”

    “原来如此!”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小正太不得不喟叹一句,最毒妇人心呀!

    好几日的快马加鞭,当他们到达郁南盛京的时候,已经是三月末,还有二十几天,大赛便要开始,而他们却必须早些时日到达天照,修整以达到最佳状态,因而,他们需快些出发。

    用了三日的时间,向朝廷要了资金,修整了队伍,然后,便整队出发,十五名队员,以及她的六名兄弟,不论身份地位,三人一辆马车,其中,对她这个决议表现最不高兴的自然数尊贵的相南王,因而,想他堂堂郁南王爷,怎可与平民共乘,不平白掉了身家,因而,不仅不满慕容蓁,想着她故意刁难自己,同时也不满自己的二皇兄,竟然毫无意见的钻进了那辆又窄又小的马车,还一脸笑容的无赖相。

    于是一辆豪华的大马车行驶在几辆小马车的前面,骚包无比。

    “喂,小兄弟,一月不见,可想死我了,你想我没!”长臂一伸,小正太的手臂正好搭在李烟珑的肩上,一脸单蠢的模样。

    忍了又忍,李烟珑长长吸了一口气,阳光很好,她的心情也很好,不能发火,不能发火!

    “小正,谁准许你骚扰队员的?”一旁,打瞌睡的慕容蓁,突然抬眼,睨着不知打哪来的小正太,负责保护她们的安全,他们六人皆是隐在了暗处,他倒好,光明正大的在她眼前插科打诨!

    “呵呵呵……”小正太干笑,在自家老大再次开口之前,很自觉的飘了出去。

    “呼……”

    “呵呵呵……他只是小孩子心性!”坐在对面的另外一名女同胞对着李烟珑笑着开口劝慰。

    李烟珑点头,并未想真的与他计较。

    “砰……”一连好几个砰砰砰的声音,原本正常行驶的马车突然乱了起来,纷纷因为突然停车而导致追尾。

    慕容蓁怒,打开车门,身姿灵活的走了出去,站着马车外,看着对前面的那辆豪华的罪魁祸首,怒道:“怎么回事?”

    “禀告总领,前方有马车突然出现挡住了咱们的路,后面因为没有及时发现,这才撞了上去!”一名侍卫对着慕容蓁恭敬的回禀。

    慕容蓁皱了皱眉,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马车没有丝毫的好感,“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

    “是观摩大使!”

    “观摩大使?”

    娇宠相府辣妃/麻辣辣制毒高手宋明月在制一味据说只有她祖祖祖祖祖师爷才会调制的极品毒药时,不慎自己中招毒死了自己。接着,光荣的重生在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相府嫡出大小姐身上。

    某日饭吃撑了救了传说中病怏怏的药罐子王爷,此后被某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盯上,过着时刻都处于爆发状态的生活;

    直到某日被扑倒,才惊悟:这特么是谁消息有误说这货是病怏怏的药罐子王爷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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