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即便昨晚来到这个房间的是袁梦芙,也不至于会死在这里,究竟是为什么……陶月兰红着眼眶看着已经没了生气的袁梦芙。
而袁弘晏则陷入了深度睡眠,似乎很是疲惫。陶月兰看着看着猛然惊醒。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间变成这样?陷害袁叶离没成,反而把自己的儿子搭进去了,袁梦芙死了就算了,毕竟不是自己的人,但袁弘晏可是她的命啊,就这样死了,她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啊。
想到这里,陶月兰发了疯一样扑到王昌玲身上,后者措不及防,险些摔倒。她本就压着怒火,如今陶月兰主动送上门,她刚好发作:“你发什么疯!老爷还在这里看着。”
陶月兰不理会王昌玲的怒吼,一心想来个鱼死网破。反正她的贴身丫头芙儿已经死了,她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拖着王昌玲下地狱:“发什么疯,你不是最清楚不过吗,我的丫鬟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死在这里,这都是你一手策划出来的对不对,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王昌玲见陶月兰猩红着眼睛毫无理智可言,料到她会一时冲动拖她下水,便顺着她的话说:“这件事情是你亲自策划出来的告诉我的,如今事情败露倒反咬我一口,你死了丫鬟伤心欲绝,我儿子被你陷害到这个地步我还没有找你算账!我儿子的一生若真的毁在今日,我王昌玲与你没完!”
“我亲自策划?你不是也有参与,这件事情究竟不经过你这个当家主母的同意我怎么敢有这么大的动作,说到底还不是你自己参与了这件事!”
陶月兰越说越占理,王昌玲也不是省油的灯,眼看事情败露便将视线放在袁甫阳身上:“老爷,您给作个证人,这件事情究竟是谁指使的,我们叫下人来当面对证便可以水落石出!”
袁甫阳听了半响,颇有几分头疼,失去了一个贴身丫鬟,一个儿子出了这等事,他已经头疼烦闷,现下竟然还有人告诉他这件事情是他的一房夫人指使的。
袁甫阳只觉头痛欲裂,怒火攻心:“还不快去叫下人!”他只需要结果,无论处置谁。这件事情关系到整个中书府的名声,他必须处理妥当,不走漏风声。
下人已经在门口等候,在进门时王昌玲视线扫过每个下人,似是早就料到事情败露一般,下人表情拿捏的很是到位。进了客房一字排开跪在地上,垂着头无一人先开口。
“你们只需要实话实说,我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袁甫阳拿出一家之主的架子,倒真有几分吓人。
下人通通看向陶月兰,似是有几分畏惧,皆不敢开口说话。袁甫阳见此情形看了陶月兰一眼,再次对下人说:“无需看任何人,有话直说。”
“你们不用看我,把事情来龙去脉都说给老爷听。”陶月兰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这件事本就是她与王昌玲共同策划,即便被罚也不止她一人,无需畏惧。
下人仍有几分犹豫,正僵持着,门外传来一道声音:“爹爹,您怎么也在这里?”
王昌玲闻言看向门外,顿时瞪大了眼睛,袁叶离?这个时候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袁甫阳亦有几分意外,王昌玲方才所说的明明是袁叶离与晟王,怎的生生换成了袁梦芙与袁弘晏。再者,晟王人呢?
“你先进来。”想着,袁甫阳满心不解地叫住袁叶离:“大清早的你怎么回来这里?”
此话一出,数道目光聚集在袁叶离身上,若是前世她定会害怕地说不出话来,如今却不紧不慢地迈进客房:“昨夜四姨娘的丫鬟传话说晟王找我谈心,但我见天色已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方便,便婉拒了晟王,想着今日一早前来赔罪……”话一顿,袁叶离好奇地看向室内:“晟王……”
袁叶离看清楚床上的景象,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收回视线,惊恐地捂住嘴巴,瞳孔微张,满是不可思议:“怎么会……”若她没有看错,袁梦芙的胸膛已没了起伏,也就是说现在看到的是她的尸体。
可袁梦芙怎么会死了呢?
前世她也是被下药后被强了,虽然名声尽毁又被赶出袁府,却并无大碍,为何换成了袁梦芙却不同?她虽一心想报仇,却从未想过要她的性命……
袁甫阳却没有理会她的反应,亦没有解释,留意到她话中的关键:“四姨娘?可是陶月兰身边的人教你深夜来见晟王?”虽是对袁叶离说着,眼睛却是看着陶月兰。如此说来,陶月兰当真是主谋之一,至于王昌玲有没有参与其中,还有待审查。
“回爹爹,我在四姨娘身边看到过几次,绝对不会错的。”袁叶离乖巧地点了点头,看不出一点知情的样子。
袁叶离此时已经反应过来,她知道眼前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出不得半分差错。
袁甫阳怒瞪陶月兰一眼,大吼一声:“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陶月兰肩膀一缩,脸色泛白。袁叶离看似不经意的几句话将所有疑点全部转移到她身上,光是凭咬着是她身边丫鬟这一点不放便教她百口莫辩。再加上心虚,陶月兰一时反应不及。
“老爷,我们还是先听一听下人们怎么说,才好断定究竟是谁指使。”王昌玲看似好心提醒袁甫阳,实则是将对自己有利的点最大化。下人们会说什么她再清楚不过,她早就料到事情有变故陶月兰便会反咬她一口,只不过将计就计罢了。
陶月兰有几分意外地抬头看向王昌玲,见后者正看着她更觉得奇怪。为何王昌玲不添油加火顺着袁叶离的话将她逼到死路,为何执意要听下人们的指证。她可没有天真到以为王昌玲会好心帮她。定是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她。
袁甫阳揉了揉眉心,沉声道:“你们一个一个说。”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终是在袁甫阳快要忍不住发火时,靠在边上的绿衣侍女颤抖着嘴唇开了口,开口之前还小心翼翼地看了陶月兰一眼,又连忙收回视线:“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听从四姨太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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