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会意,直接叫保镖破门而入。
“砰”地一声,房门应声倒地,干脆利落。
秦慕寒一路走进去,客厅里开着灯,但没有人在,只有蓝影的主卧室里是亮着灯的。
看到这一幕,秦慕寒没说话,薄唇紧抿,低着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但林殊分明看到他紧握的拳上,骨节已经用力到发白。
不好!三爷这次是真的发怒了!
秦慕寒确实是怒了。
他越想越慌,恨不得毁天灭地。
“蓝影!”
他从牙缝里硬生生地挤出这个名字,咬牙切齿。
秦慕寒现在浑身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冰冷气息,犹如深陷在冰窖里般。
他感觉自己已经不受控制了,他现在气得想杀人!
双目猩红的瞪着那间卧室,秦慕寒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上前来到卧室门口,满脸怒容。
他把手放在房门的门把手上,心里面既颤抖,又挣扎,脸色一直冷着,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他等了于笙这么多年,才等到她认真的看他一眼,可没想到现在他心爱的女人,却在里面和别的男人……
他怎能不气,怎能不怒!
他真的怕门一拉开,会看到自己不能接受的场景!
他会疯掉的!
终于,秦慕寒下定决心,眸色幽暗,不自觉地攥紧了五指,一把把门打开。
可是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浴室里亮着灯,明显里面有人。
透过磨砂玻璃门,秦慕寒隐隐约约地能看到蓝影背对着门的身影。
难道?
不知想到什么,秦慕寒眼眸里顿时蒙上了一层幽深的暗光。
无法冷静下来的他,正想一声令下,喊保镖继续把门给砸开。
结果就在这时,浴室门刚好打开。
蓝影穿上浴袍从里面走出来,跟秦慕寒面对面碰见。
只见自己房子里,居然黑压压的围了一圈身着黑衣墨镜的保镖,皆是满身戾气的模样,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他一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等回过神时,已经眼眸猩红,整个人恶狠狠的瞪着秦慕寒。
“秦慕寒,你为什么把我家弄成这样?”
秦慕寒冷笑,浑身气势冷冽,看他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死人般:“你说呢?”
蓝影仗着自己有理,并不害怕,口气冷嘲。
“你就这么私闯民宅,扰乱我的生活,如果我去法院告你,你猜我有几分胜算?”
“零分!”
秦慕寒一脸平静地道,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像是在宣布一个既定的结果般,“而且,你还会死的很难看!”
“哦?”蓝影闻言,顿时笑了,并不把秦慕寒的威胁放在眼里,“我劝三爷还是不要这么有自信的好,免得到时候被打脸,那就会成为全临城的笑柄了。”
秦慕寒才懒的跟他继续废话,俊脸蓦地一沉,寒声暴怒着问蓝影。
“我不跟你耍这些没用的嘴皮子,于笙到底在哪里?”
因为秦慕寒刚才环视了一圈,发现这整个房子里都没有于笙的身影。
难道蓝影把绾绾给藏起来了?
这个预测,让他简直无法忍耐。
蓝影很快回神,深深地看了秦慕寒和眼前这些黑衣保镖一眼,心里很清楚秦慕寒是因为于笙上了他车的事,而冲着自己来的,而且明显来者不善。
但看到被秦慕寒搞得一片狼藉地家里,他的心里面也有些生气。
虽然刚才他已经明确和于笙闹翻了,但秦慕寒明显还不知道这件事,那他何不借此机会好好地刺激一下秦慕寒。
于是蓝影努力平复着胸腔里的怒气,薄唇不由上扬起一个讥谑的弧度,语气讥诮道。
“于笙还能去哪里呢?你不是已经不要她了吗?你不要她,那我就把她藏起来了,以后于笙就是我一个人的,反正她也只喜欢我!”
听蓝影这么一说,秦慕寒再也受不了了,心脏仿若被狠狠地刺伤了一般,疼的厉害。
于笙是他的女人,该藏起她的人是他,而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秦慕寒一个人配藏起她。
“找死!”
秦慕寒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怒气,长腿一迈,直接冲上去就狠狠地揍了蓝影一拳。
力气之大,直接把蓝影的鼻血都打了出来。
双方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谁也不肯退让。
“混蛋!”
蓝影也不甘示弱,直接和秦慕寒扭打在了一起。
秦慕寒手疾眼快,迅速抓住他迎面打过来的拳头,然后狠狠地甩开。
双方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战况激烈,导致蓝影家的书桌和茶几,都被推翻在地,一片狼藉。
林殊深知自家三爷的实力,对付一个蓝影,完全不在话下,于是便没有让保镖插手。
很快,秦慕寒和蓝影都已经是鼻青脸肿了。
但是更惨得是蓝影,蓝影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受很重的伤,实际上秦慕寒打的都是他关键部位,是内伤,够他疼十天半个月了,而且去医院,也检查不出来什么。
虽然秦慕寒身上的伤看起来很是严重,但都是些表面上的皮外伤。
其实秦慕寒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让蓝影把他打成这样子,然后就可以去博取于笙的同情。
见效果已经达到了,秦慕寒就开始用力了。
蓝影虽然体力不错,却到底不是秦慕寒的对手。
小时候,曾经有整整一年的时间,秦慕寒都被秦老爷子锁在国外的一座格斗城堡里,每天面对不同的顶级格斗者,接受各种保护自己的格斗训练。
如今,一个小小的蓝影对他而言,不过都是小意思罢了。
于是不过两个回合,蓝影就被秦慕寒紧紧地压制住,双手被反剪到身后。
蓝影吃痛,恶狠狠的瞪着秦慕寒:“秦慕寒,你想做什么?”
秦慕寒居高临下的望着蓝影,宛若一个王者,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
他掀了掀眼皮,眼眸冷冷道:“于笙在哪里?我再问最后一遍!”
“我就是不告诉你,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蓝影心慌意乱,最后决定破罐子破摔,嘴硬反驳道。
态度蛮横嚣张,就是不肯告诉秦慕寒关于于笙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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