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畅饮,这还真不是权司夜的作风。
可他真就去了酒吧,头也不回地扎进了酒杯里。
似乎不把自己喝醉了,就不罢休一般。
“他这是怎么了?”林则有些好奇地问着。
权司夜这样失态的时候,他只见过一次。
就是在沈怜悔婚,跟苏城私奔出国的时候。
“不会又跟沈怜那个女人有关吧?”
就好像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一样,林则脱口而出。
“您猜对了。”
严松有些错愕地看着林则,这人还真是能掐会算,一说就中。
“我就说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可偏偏权少不信,五年了,还没从那个女人的阴影里走出来。”
林则有些看不下去了,这天涯何处无芳草,他这个花心大萝卜是一点儿都不理解,也理解不了。
“权少,今天我做东,你喝个够,明天酒醒了我们就忘掉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林则还算是有点儿兄弟义气,自己开的酒吧,可不就是快被这些兄弟们给喝跨了。
可权司夜一点儿都不领情,甚至还有些埋怨的眼神看着林则。
他可是没有忘记,前段时间就是林则挑的事,让自己错把钟宛宁当成了男人,差点儿就让沈怜给误会了。
“……”
眼见权司夜那恶狠狠想要吃人的眼神,林则只能灰溜溜地一个人走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权司夜猩红的双眼再也隐藏不住了,这才停了下来。
虽然没有醉,可身上的寒意愈发地沉重了。
“回家。”
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权司夜给严松说了这么一句话,整个人都昏了过去。
也许是五年前那一夜的酒后放纵,从那以后,权司夜再也没有喝醉过。
可就是因为喝醉了,权司夜才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流露出了真实的情绪。
“既然有情,又何必装得那么冷血无情呢。”
严松自顾自地感慨着。
虽然他不清楚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他知道,权司夜的心里一定有沈怜的位置。
“铃铃铃……铃铃铃……”
权司夜的手机响了很久,严松没胆量接电话,而权司夜也早就已经不省人事了。
机场。
听着手机里传来一阵忙音,宋可吟的指甲都快要被自己给掐进手里面了。
没错,买通了护工之后,她买了最早的机票飞回来。
自从得知沈怜回国的消息之后,宋可吟就没有睡过一个踏实的觉。
可权司夜的手机无人接听,就更加让她慌张了。
“小姐,去哪儿?”
出租车司机看着后视镜里眼神狠毒的宋可吟,有些后怕。
长得跟个天仙似的姑娘,似乎脾气有些不太好啊。
“权氏集团!”
只不过宋可吟没想到的是,工作狂的权司夜,居然不在公司。
“宋小姐,我们真的不知道总裁去哪儿了,就连助理也不在公司。”
秘书办的人只能耐心地解释着。
和沈怜不一样,权氏集团就没有不认识宋可吟的人。
宋可吟表面上虽然维持着完美的笑容,可心里早就已经气得不可开交了。
手指更是蜷缩了起来,死死地捏住自己的衣角。
“那苏总在吗?”
权司夜不在,宋可吟只能转战去了苏吟的办公室。
这一次的回国是急匆匆决定的,宋可吟没来得及通知任何一个人。
原本想的是给权司夜一个惊喜,只是没想到,这个惊喜最后变成了对自己的惊吓。
“在的在的。”
秘书办的人忙不迭地开口说道,恨不得立马把宋可吟给送走一样。
宋可吟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转身就出了门。
留下秘书办的人送了好长的一口气。
“这人是谁啊?一上来就查总裁的岗,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认识?”
一个新来的新人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可不是什么小人物,全公司都知道这位宋小姐已经以权夫人自居了,你可小心一点别得罪了她。”
这五年来,宋可吟确实没少出现在权氏集团。
既有苏吟的撮合,还有她以权夫人身份自居的态度,愣是让权氏集团上上下下都尊敬她。
来到了苏吟的办公室之后,宋可吟在门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看起来楚楚可怜。
“干妈……”
这柔柔弱弱的嗓音,一开口就让人心疼得不行。
一向雷厉风行的苏吟,眉眼之间也变得柔和了不少。
“可吟?什么时候回来的。”
此时的苏吟,就跟亲切的长辈一般,很是关切地走过来迎接宋可吟。
那眉眼之间的关切之情,面部表情也变得特别柔和,一扫以前的强势和干练。
“上一次通电话,不是说还需要一段时间吗?”
说着苏吟就往宋可吟的手臂上看了看。
之所以宋可吟选择出国,就是为了医治她手臂上的伤痕,当然这个理由是用来骗苏吟的。
其实真实的原因,是因为宋可吟的心理出了一点儿问题。
父母双亡之后,虽然有苏吟这个干妈细心照顾着,可还是在她的心理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干妈,我……”苏吟突然装得吞吞吐吐起来。
她的心理治疗过程都还没有结束,哪有时间去做美容整形。
再说了,这个伤疤的存在,可以无时无刻地提醒着权司夜,自己当初救了他一命。
她怎么可能舍得把这个伤疤给做掉呢。
“其实我考虑了很久,这个伤疤陪伴了我这么多年,已经有感情了,我不愿意做掉它。”
宋可吟鼓起了勇气看向苏吟,她知道自己的这个说法,不仅会让苏吟相信,还会让苏吟更加心疼自己。
“它也会提醒我,当初跟司夜哥哥一起逃命的经历,我不想毁了它。”
不得不说,宋可吟的说法立马让苏吟心软了。
原本总是能够看出漏洞的苏吟,这一次却神经大条地彻底相信了宋可吟的说法了。
“女孩子不都爱美吗?干妈只是希望你能够美美的,不会有遗憾。”
一个女孩子,大半个手臂上都是烧伤后留下的痕迹。
平日里宋可吟都不穿无袖的礼服,苏吟都看在眼里。
“只要在干妈眼里,我是最美的那个就好了。”
宋可吟借势就依偎在苏吟的怀里,像是离开了母亲多日的孩子一般,撒着娇,卖着萌。
没想到苏吟还真就吃这一套,两人很是温馨地相处着。
“当然了,不仅在我眼里是最美的,在司夜眼里,你肯定也是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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