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来人正是孙乾,孙乾怕丢了刘备,急赶来寻找刘备,却刚好碰到,刘备虚惊一场,孙乾追上来见刘备面色憔悴异常,脸色惨白,六神无主一般,急道:
“主公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刘备长出口气道:
“无妨。”
旋又叹了口气道:
“我如今兄弟失散,家小无子,却如何是好?”
此时刘备已经有些蒙了,分不出南北,辩不得东西,孙乾见刘备如此,心中大惊:主公何曾如此痴傻?只是不好出口,只得道:
“不若先投曹操,再图后计。”
刘备良久方才木讷点头道:
“好吧。”
孙乾见刘备此等形状,不禁更加忧心。
二人一路北行,这一路上孙乾心中七上八下的,又没带足干粮盘缠,却是饿的够呛,也没什么吃的,行了一日,至晚间方寻到一间草屋。
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此一家,也算这二人走运了。
二人刚至门外,却见从里走出一猎户,见到二人忙问是何人,刘备也不隐瞒如实禀报,令孙乾大为头痛,眼下正是逃生之时,若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行踪,哪有命在?
却见那猎户闻言道:
“刘玄德?刘豫州?”
一旁孙乾见刘备木讷非常哪有半分英雄相,忙上前道:
“我家主公正是徐州牧刘玄德。”
那人闻言喜道:
“小得刘安,闻刘豫州之名久矣,幸今得见。”
忙招呼妻子招呼,自己则上山遍寻野味,但荒山野岭,急寻下却什么也不曾寻到,于是将妻子杀了做了顿饭。
刘备不知,嚼了两口,不觉脸色恢复,满面春风,渐渐缓过神来。孙乾见状不觉大喜,但心下生疑,便似无意般问:
“这是什么肉?这么香?”
那刘安心不在焉道:
“山中的狼肉。”
刘备方不迟疑,吃饱之后,当夜就睡在猎户房中,早晨醒来时,忽见一妇人死于厨房,但见那妇人臂上已无寸肉,心下大惊,但刘备何等精明,方知昨夜食得是人肉,不禁泪流满面,更感刘安之恩,当下也未说透,却暗暗记在心中,这才与刘安辞行。
刘备别了刘安,取路出得梁城,忽见尘头遮日,襟旗招展,看帅旗便知是曹操兵马已到,忙与孙乾迎上曹操,将前事俱实以告。曹操听了自是感叹颇深,又将刘安一事诉说了,曹操心中大为感动,乃令孙乾以百金往赐之。
曹操引众兵赶至夏侯渊营,听说夏侯惇损得一目,心中大震,夏侯惇乃是手下亲信,忙亲自前去探望,见夏侯惇形状,慨叹不已
夏侯惇眯起右眼看得曹操伤感笑道:
“主公且勿伤心,某虽失了一目,却还可为主公效力。”
曹操听了叹道:
“元让好生休息,有你为我臂膀,我才安心。”
夏侯惇闻言感动不已。
曹操回营后,先派人打探吕布军主力下落,欲为夏侯惇报这一箭之仇,探马回报:
“吕布手下陈宫、臧霸结连泰山贼寇,共攻衮州。”
曹操闻言笑道:
“贼首骁勇竟还有余力攻我衮州。”
一面着曹仁领三千兵马攻小沛,自引大军与刘备来战吕布,人马路过萧关时,忽听炮声一响,旌旗招展,旗门下走出四将,却是臧霸的四个弟兄,孙观、吴敦、尹礼、昌豨,四人领兵三万,阻了曹军去路,却又是一阵好杀。
旗门下走出四将,一将马踏出阵,却是个精壮汉子,皮肤黝黑,一看便知不是个好惹的根苗,此人正是孙观。
这四人在泰山之地胡作非为,干的尽是伤天害理之事,后来被臧霸说服,才渐渐收敛了秉性,在泰山组建了一支队伍,此时受臧霸所邀,前来截击曹操。
孙观提枪上前叫阵,曹操见了,执马鞭遥指孙观与众将道:
“谁与我擒此小贼?”
一旁许褚提斧而上,跨马上前,孙观见许褚矮小精壮,冷笑一声,枪头一摆,催马上前,待离许褚有四丈之远时,突然一股煞气崩出,犹若排山倒海一般。
情势陡变,孙观心中暗惊,哪敢大意,但想退已然收之不住。只见许褚借着马力抡起斧子直朝自己劈来,孙观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将枪一横,直迎其锋,孙观这把枪是在泰山深处寻得的一块天外陨石所造,原料也属中品,更是由童渊童老爷子亲手打磨而成,自非凡品。
眼见许褚一斧劈来,孙观只觉这力道有若泰山压顶一般,自己仿若大浪中的一粟,飘飘荡荡,不由心中大骇,只听得开天劈地一般响,咔嚓一声巨响,直将孙观的马击的倒退三步。
孙观身后三将一见,对视一眼,均看不出个所以然。忽然,孙观噗的一声吐出口鲜血,跨下马犹若失去支柱一般,轰然倒塌,哪有命在?
三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四人哪曾见过什么高山,只道臧霸便是天下间顶尖的高手了,与孙观也要斗上半柱香的时间,怎料到这汉子竟如此生猛,竟一斧将孙观劈至内伤。三人与孙观情同手足,见此情景,哪还犹豫,三人齐齐杀向许褚。
眼见对方三将飞出,许褚也不理会孙观,拎斧凝视前方,曹操正要令手下大将助战,许褚冷笑道:
”四……四个小贼,能……能奈我何?”
说罢,举板斧迎上,这一斧子抡起,直卷的飞沙走石,三人只觉满天尘沙拍到脸上疼痛不已,尚未显露出真本事,便打的三人招架不得,眼见力不能敌,三人相视一眼,救起孙观齐齐飞归本阵。曹操趁势掩杀,直杀得四人大败,一路追打,直至萧关。
而此时的徐州,吕布正自沉思,忽闻探马来报,曹仁率兵突袭小沛,吕布方才回过神思,提戟便欲去救小沛,忽又有快马来报,曹操引大军欲袭取萧关,吕布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萧关乃徐州冲要之地,若失萧关,徐州再无屏障,有若坦途,想及此处,便欲引兵前往萧关。
一封封加急信件往来如飞,陈氏父子早知消息,更何况陈登也奉命随吕布前往萧关,出征前,陈珪老谋深算道:
“依我看,吕布这是要完了,记得昔日曹公曾言,东方之事尽交于你,此时正易图之。”
陈登点头笑道:
“父亲放心,儿已有计,父亲可邀糜竺一同守城,若见吕布兵败而归,切勿放入城内!儿自有计脱身。”
陈硅面色生寒沉声道:
“吕布家眷均在城内,其他人倒好对付,我看那貂蝉绝非亦与辈,以我和糜竺之力,恐怕难讨好处。”
陈登也曾见过貂蝉,此女子极有见的,陈登亦不由得眉头一紧,略思片刻笑道:
“儿有计了。”
说罢,去见吕布。
陈登见吕布作痛楚状道:
“将军,此行甚危呀!”
吕布闻言奇道:
“些许怎讲?”
陈登道:
“倘若我军救护萧关不急,徐州必将成为冲要之地,曹操必引重兵击之,徐州怎能守得?我军还须早做打算。”
吕布闻言道:
“元龙所言甚是,依你之见,当如何是好?”
陈登道:
“依陈登之见,可先将钱粮移于下邳,倘徐州被围,下邳亦可有粮可救。”
吕布闻言心中略有疑虑,但此时想及范增,当年正是因为自己不听忠言而始有此败,今日...想及此处吕布点头道:
“好,我即刻安排,先将家小亦移至下邳。”
说毕忙安排军士安排家小转移,陈登深恐有变见已安顿稳妥,不待吕布回后室便道:
“将军,我们该走了,兵贵神速啊。”
吕布点了点头,与陈登一同走出府门,执戟跨赤兔朝潇湘关奔去。
陈硅看着陈登远去的背影,点了点头:
“我儿果得范公真传。”
此时吕布内府,貂蝉正自苦思破曹之策,却突闻府内乱哄哄的嘈杂不堪,心中生疑,便问随从:
“何事如此慌乱?”
那随从道:
“夫人不知,将军令我等先将将军家小及徐州钱粮送往下邳,夫人也快收拾一下吧。”
貂蝉闻言大惊,心中道:
“吕君糊涂,他若失了徐州,小小下邳如何抵敌得住?到时曹操怎肯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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