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无奈,这事与谁说也不好,正愁间,忽想起了两个人,原来曹操有两个侄子,一个叫曹安另一个叫曹民。这两位本是曹操兄长之子,曹操的哥哥早逝,便由曹操抚养,只是曹操军务繁忙,哪有时间来教育这两个侄子,两位小公子哥因此便荒废了前程,整日只知游手好闲。
曹操知道这两个侄子为人,只是以前力不从心,现在腾出空来,便想历练历练这两个侄子,所以此次出征宛城便带来历练。这次一同前来的还有曹操的长子曹昂,曹昂是曹操此时唯一的儿子,比曹操长的更英俊挺拔,曹昂小伙不但聪明还有刚胆,文武才。
曹操本来长的不好看,身高也不行,曹昂就不同了,完全放弃了自己的缺点,优点全占,曹操如何不喜欢,曹昂本是庶出,却是个长子,在曹昂七八岁之时,刘夫人就撒手而去了,还好给曹操又生了个女儿清和,后封公主,嫁给了夏侯懋。
曹昂年幼没人照顾,曹操便把他交给丁夫人,丁夫人是曹操正室,感情很深,可惜练功走了叉子,丧失了生育功能,所以一直无子嗣,丁夫人此生引以为痛,虽然她也是个修道之人,毕竟在红尘之中难免惹得俗念。
丁夫人一见曹昂便由衷喜欢,爱戴备至。这次本来不想让曹操带过来的,不过扭不过曹昂,曹昂有智有勇的一心想去建功立业,只好由了他。
曹安曹民本来和曹昂也算是兄弟,虽是旁系的,不过关系很好,只是曹昂不似这两人,为人正直,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曹安曹民平时不爱带他玩。
曹昂也并不喜欢声色犬马,从未有哪个女孩入得他的眼,所以常在军中,与士兵打的火热,曹安、曹民就不一样了,宛城都属于自己叔叔的了,不去寻花问柳去做啥,所以这两个色中之鬼就游戏宛城。
平时曹操并不召见他俩,曹操何等会用人,知道这两个小玩意是什么角色,别的不行,在这方面却是个行家,随口问道:
“这宛城可有入得眼的奇女子?”
这两人别的不行,但在理解能力这方面那是超强,曹安是兄,听曹操如此说如何不知其意,忙道:“叔父,我们昨日在馆舍之中,看见一小妇人,当真貌美,只是,此女是张绣叔叔张济的妻子。”
原来这两小子还真想过弄了这个女人,这两人自报姓名,想霸王硬上弓,却被哥哥曹昂看到了,曹昂一见这两个弟弟太不像话了,竟敢明目张胆做如此辱没门风之事,便把他俩训斥了一顿。
回身想与那女子道个歉,谁知曹昂一看不打紧,一时间却惊为天人,想不到天下间竟有这等美女子。
看着此女年龄似与自己相仿,亭亭玉立,曹昂心中喜欢,便问其姓氏,这女子看了眼曹昂道:“我是宛城侯张绣的婶婶。”
曹昂闻言心中不由竟有些失落,不过有一种喜欢不是占有,而是希望你过得比我好,曹昂此时正是弱冠年华,情窦初开,玩起了小清新,便吩附守卫,守护好这位姑娘,不得有人打扰。
今日幸有曹昂搭救才免受欺凌之苦,心中感激,柔情望去,四目相交之下竟多了些复杂的感觉。只是曹昂问起来历,此女在这小将军的目光中竟不忍说谎,不得不如实而说。
却不说邹晨倾心曹昂,曹操听说有这么一个绝色美女,便令军士去请。
邹晨在家中本来等着曹昂晚上来看他,心如乱撞,不想却听曹丞相请求。邹晨一想莫非是曹昂向他父亲求亲了?越想越觉得如此,便欣然而往。
邹晨到得军中,脱去裘皮大衣,施施然与曹操见了一礼。曹操色目一看,不由一惊,此女果然美艳袭人,一双美目竟让人泛起一种不能自已的冲动,曹操不禁有些眼直。
对方哪里知道曹操的想法,被曹操看的有些心慌,轻声嗯了一声。曹操这才缓过神来,叹了口气道:“好一个天香国色。”
小邹晨闻言不禁双颊绯红,曹操知道自己失了态,正了正色道:“报上名来。”邹晨不敢不答,如实以告道:“妾乃张济之妻邹氏。”
曹操眉头微蹙,张济好福气啊,竟有如此骄妻。旋即又想,张济也不过如此,其妻妾不照样沦为我跨下之物,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得意,只是面上不变,点点头,又问:“夫人可识得我?”
邹氏闻言,看了眼曹操,点头道:“丞相威名远播,今幸得见,实感三生。”邹晨哪知道曹操的心思,虽然曹操相貌奇丑,上不得台面。但其自有一种慑人的气势;霸主的风范,令人望而生畏。
而今邹晨更是以长辈视之,一方面出于尊重,另一方面却也是发自肺腑。却听曹操又言:“我因为夫人,特纳张绣之降,不然早灭了张家一族了。”
邹氏闻言拜伏道:“多谢丞相。”
这话却是有些奇怪,邹晨隐觉有些不安,不想下一句当真要了她命。
只听曹操道:“今日见得夫人,真是天助我也。今宵不若同枕而眠,日后随我还都,安享富贵。”
邹晨闻言脸色刷的变得惨白,一时间竟失了主见,嘴上微合了合却发现均是苦涩的味道。邹晨心中乱颤,无数念头在脑海中闪现。
莫非,曹操不同意这婚事,却要用这种手段断了曹昂念头?
邹晨正自乱想,正在此时只听院门外,马蹄声响起,片刻就听外面吵囔,有人来报:“丞相,大公子求见。”
大公子便是曹昂,曹操已忍耐多日,此时正在关键,怎肯让别人打扰,两眼看着邹晨,淫光万丈,回过头狠狠瞪了眼手下道:“传令下去,今日我谁也不见,还不退下!”
手下被曹操一盯,心中一阵寒意,忙诺诺而退。刚要走,曹操又道:“叫典韦校尉严守寨门,今日我有要事,谁都不见。”
那侍卫慌忙应命而退,这时曹操又看了眼下面跪伏发抖的邹晨,轻轻抚了抚她的背。
邹晨不禁一颤,烛光前烛焰轻抖,只听一声嘤咛,烛光扑闪了几下,灭了。
里面春宵一刻值千金,外面却急坏了曹昂。
原来曹昂听闻部下来报,说丞相把人请走了,曹昂如何不知?
他这老爸攻城之后常会寻些美女享用,今日邹晨岂不也要遭了毒手,于是骑马来见曹操,岂知刚到得门外未见,便听军士回报曹操今日谁也不得入内。
曹昂情知不妙,心中的初恋神圣不可侵犯,眼下却被自己父亲染指。若父亲成就好事,恐今生再不能与邹晨……想及此处,心中忍忍作痛,便要硬冲去见曹操。
抬眼间却见典韦面无表情如门神一般挡在门前,曹昂怒斥道:“让开,我要去见父亲。”众卫士均不敢拦,独典韦站于中央,眉头都不眨,动也不动,视如无物,曹昂见了,大步上前便要走过去。典韦横住双戟拦住曹昂,冷冷道:“少主,主公有命任何人不得入内。”
曹昂闻言喝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不怕死吗?闪开?”典韦冷冷道:“我只知丞相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曹昂哪里不知道典韦厉害,硬闯是过不去了,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当下曹昂只得低下了头,苦苦哀求,谁知典韦就是铁打的,再求也是无用。猛见帐内烛光已灭,曹昂怒之已极,便要硬冲过去。典韦却是顺手借势,将曹昂轻轻推倒在地,道:“少主请恕我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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