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要试探试探贺西洲,看他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能不能站稳。
“不必了,你帮我找承泽来。”
贺西洲拒绝了。
他不太方便让沈晚星接手。
“他可能不在家,太晚了。我很想回去休息了,扶着你回家算了。难道你的双腿是彻底不能使力气了?我听说还是可以治疗的,颇有成效。”
那些多嘴多舌的庸医!
贺西洲暗骂了一声。
“好。”
他不能再拒绝了。
沈晚星先下车,将他那边的车门打开,又将他的轮椅先放到了地上。
她伸出双手看着贺西洲,格外地温柔。
贺西洲伸出手搭在她的身上,等他要借力下车的时候,沈晚星很快就缩回了手就像是戏弄他一样。
贺西洲的反应特别快。
她平时对他爱答不理的,更别提什么肢体接触了,可方才她主动提出要扶他。
他的内心已经有所警惕。
等沈晚星的手缩回的时候,贺西洲就朝着她那个方向摔了过去。
两人摔进了花坛里,那浓密的草甸也算是柔软做了一个很好的缓冲。
沈晚星被压在他的身下,这样的重量对她来说还是特别有挑战的。虽然不怎么疼,可是那一压她觉得五脏六腑都受到了压迫,差点就没有喘上气来。
自作孽不可活。
“咳咳……”
她觉得她的嗓子也要不好了。
“你怎么收回手了?”
贺西洲压着她,问道。
他就知道这世界上没有这样的好事,天上不可能掉馅饼的。
沈晚星的温柔都是假象,她这么聪明多少有反应过来一些,只是还没有找到证据。
他应该将康复计划提上日程了,不能每回都这么演。
“我抽筋了。”
沈晚星勉强编着谎言,“我就是觉得手一抽,抱歉没有扶住你。你有摔伤么?”
“没有。”
“那你能撑着双手先起身么?我要喘不过来气了。”
贺西洲心里发笑。
但表面上还是很冷静。
“好的。”
那大门突然开了。
福伯和林原早就听到了动静,福伯本想出来看看情况,要不要给贺西洲送点东西。
“……先生,您这是?”
“哎?”
林原手里端着一杯热茶,也看不懂这发展了。
怎么两人躺在草坪里了?
任由谁没有看到过程,都无法设想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看了一眼贺西洲,又看了看沈晚星。
“扶我起来。”
贺西洲打破了僵局,别以为他没有看到他们八卦的眼神。
真是太明显了。
“好的好的。”
“先生没有摔着吧?”
福伯连忙将贺西洲扶了起来,让他坐在轮椅上。
沈晚星起身拍了拍身上沾着的草屑,真是晦气。
她跟着走入了贺家的客厅里。
福伯很担心,他还找了医疗团队的人过来查看情况,想要看看贺西洲有没有哪里受伤的。
这一套阵仗下来,让沈晚星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难道贺西洲并没有在欺骗她?
但敷麻子的事,总是真的吧。
他也算计过她的。
他要是腿真的不行了,也是他自作孽。若是不用敷麻子的话,她也不会有那样的症状,需要将他扑倒强行发生关系。这都是他咎由自取!
“下回可不能再摔了。先生的骨头非常脆弱,最主要的是双腿没有感觉,他也不知道疼痛。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医生还在那里帮忙掩饰,大放厥词。
能把这事说得多严重,绝对不往轻了说。
看到沈晚星的神情都不对了,他更是激动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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