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妲婍,师父终于找到你了。”
李虚大声喊道,同时向她跑去,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这时候什么都不想说,就想跑到她的面前,抱抱她。
想必她也是这样想的吧。
然而,人类的悲哀并不互通。
她皱眉,一把剑横在自己和李虚之间。
李虚停住脚步,望着她,皱眉。
她同样望着他。
“是我啊,师父。”李虚望着她,道:“也可以叫我夫君?”
“吓我一跳,原来是你啊,臭师父。”
她的话一出,身体突然僵住。
等等,为何她要说这种话?
还喊他臭师父。
刷的一下,她的脸就红了。
她不应该这样说话的。
女子将剑抽回来,解释一句:“我是女帝,我不是任由你拿捏的小妲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别靠我那么近。”
原来是李虚这个大混蛋,还想抱我,没门。
我告诉你啊。
别再靠近我,要是再靠近我,捅死你。
撇过头去,不想看他。
“等等。”
她的表情突然凝固,想起了什么,惊愕道:“这是死人才会出现的地府,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也死了?”
“你不会真的死了吧?”
“不可能!”
“怎么会呢?”
女帝手中握着的剑哐当一下,掉落地面。
大惊失色。
她脸色惊慌,心脏好像抽搐了一下,立即跑过去,来到李虚面前。
伸出满是血液的手想要触摸李虚的脸颊。
可是即将触摸的时候,愣住,因为感受到李虚强盛的生命状态。
“原来你没死。”女帝想将手收回来。
李虚一把抓住她满是鲜血的手,道:“是我来了,我来带你回家。”
女帝愣愣地望着他,道:“放手,马上放手,别碰我,我说了别碰我,再碰我,我要生气了,喂,我要生气了……”
“是谁伤的你,我去弄死她。”
李虚眼眸中弥漫着杀意,在他的眼中,敢欺负小妲婍的人必定死无全尸。
“不用你管,我自己会弄死他,伤我的人,我自己杀。”
女帝说着挣脱李虚的手,这师父有毛病吧,把她的手都抓疼了。
不知道自己正在流血吗?
很痛的。
还这么用力抓我。
再抓我,看我不弄死你。
听到了没有,给我放手,再不放手,我可要咬你了。
气死我了,居然还不放手。
我该怎么弄死他呢?
女帝的心中疯狂冒出一句句话,但是想了一堆,没有什么卵用。
最终她伸手另外一只手,敲李虚的手背。
他才终于放手。
哼。
女帝冷哼一句:“算你识相,要是再抓我的手,我会叛你一个调戏罪,把你抓起来剁碎喂狗,告诉你啊,下不为例。”
她说着转身离开,往自己的宫殿走去,她得好好洗洗自己身上的这些血。
李虚望着她染血的身影,眼眸开始变得阴沉起来,也没有再跟上女帝的步伐,而是来到黑白无常的身边,道:
“刚才我没听清楚,是谁伤了她?”
李虚的语气很阴冷,好像是极度压制心中的怒火那种,又如同冬日里面的暴雪,让人感觉到极度的冰冷。
李虚道:“说!”
“东鬼王。”黑无常道。
“知道这个人在哪吗?”
“知道。”
“带路。”李虚只说了两个字。
黑无常鬼使神差地说了两个字,道:“好的,请跟我来。”
他和李虚一瞬间就消失在这里。
白无常才回过神来,可是哥哥和李虚已经不见了,难道这个男人真的会杀到东鬼王的地盘?
不至于这么莽撞吧?
不过,有哥哥在,他会拦住他的。
便放心了不少,紧接着道:“苗苗,你跟我来,我们得处理一下女帝的伤口。”
“这么快就要工作了吗?”苗苗觉得好累啊,才刚刚登记完毕,就要干活,这黑心的女帝殿。
“你不乐意?”
“不是不乐意,我觉得女帝好凶啊。”
“确实好胸。”
白无常完全同意她的话,这个女子不但胸,还长得非常好看,如果他是男的,肯定会追求她。
突然,想起刚才李虚。
李虚跟女帝怎么感觉认识?
这里面难道还有隐情?
突然间,她有兴趣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迫不及待朝着女帝殿跑去。
苗苗也跟上。
女帝的寝宫中还有很多很多侍女,但是见到女帝的模样都被吓坏了,她们何时见过这种场面,简直是恐怖。
“你们赶紧去准备准备沐浴的花瓣和温水。”
白无常吩咐宫殿中的侍女,她屁颠屁颠跑到女帝身侧,手中拿着几瓶药酒,道:“女帝,我来帮你上药吧。”
“嗯。”女帝吐出一个字。
“关门。”白无常跟指了指宫殿的门口,苗苗马上跑去关门。
“用我的吧。”
女帝取出一个小瓶子,这药酒是李虚做的,不过不得不说,他做的东西都是好东西,一会儿就能结痂。
第二日连伤疤都会自动消失。
这东西放在道州,可是能大卖的啊。
女帝将染血的衣服脱掉,姣好的容颜彻底呈现眼前,苗苗和白无常都惊呆了,呆呆第望着女帝的身材。
真的是绝了。
好大。
好白。
肌肤如雪,跟璞玉有得一拼。
她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的皮肤,双腿笔直修长,腰肢纤细盈盈一握,精致的锁骨和廉价,关键是胸前特别油料,比她们想象中的还要离谱。
这身体曲线,女人看了都羡慕。
“你们干嘛呢?给上药啊?这只是我的灵魂状态,有什么好看的?”女帝不知道她们看什么,难道是身上的伤口太多,将她们吓一跳?
应该是吧,毕竟她们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苗苗和白无常纷纷回神,给她上药。
随着药酒的滴落,她的灵魂滋滋作响,不过很快伤口就开始结痂。
这是什么灵丹妙药,竟然好得如此快。
她们都特别惊讶。
“世间还有这么厉害的药酒吗?”白无常觉得很不可思议,“女帝,这东西还有吗?可以送我一瓶吗?”
“不能,我只有这一瓶,还是他送的。”她不可能随随便便将李虚给自己的东西送给别人。
“他是谁?”白无常问道。
“……”女帝闭上眼睛,不说话。
苗苗试探性问道:“是不是李虚?”
女帝睁开眼睛,突然注意到什么,凑近苗苗的身体,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幸好没有李虚的味道。
“你认识她?”女帝望着她。
“就是他带我和几个小鬼进来的。”苗苗道。
“怎么回事?讲一讲?”
“事情是这这样的……”
苗苗将事情的说了一遍,女帝明白了,突然好想笑,苗苗和她的几个小鬼真的是蠢,地府的门推不开,就不会尝试着拉一拉啊。
她觉得这件事可以笑半日。
白无常也憋着嘴笑。
好蠢啊。
这种女子,觉得一夜骗她十次问题都不大。
“你们别笑了。”苗苗觉得丢脸丢到姥姥家,真的是,早知道就不多哔哔,赶紧转移话题,“李虚是来找你的,你们是不是认识?”
“……”女帝再次沉默。
“你们是仇人,怎么一提到他就不说话?”白无常问道。
“难道他是负心人,欺负你就不要你了?”苗苗语出惊人。
女帝望着她,一点她的脑袋瓜子,喝道:“你想什么呢,世间就没有能欺负我的人,只有我欺负别人,他想欺负我,他不配。”
“对,他不配。”苗苗和白无常同时道。
顿时,两位女子觉得宫殿的气息变冷了起来,空间好像是有什么在迅速地结冰,只见女帝愣愣地开口:
“我警告你们,我骂骂他可以,你们不行,下不为例啊……”
两女吞吞口水,僵硬着脸色,猛的点头,这个女帝好生霸道啊。
“好了,我要去洗澡了。”女帝站起来,穿好衣服,语气好像有些不愉快。
估计跟她们哔哔李虚有关。
真的变化无情啊,自己骂他,不允许别人骂。
这是什么?
这是爱情吗?
搞不懂。
女帝赤着脚前去浴池洗澡,白无常和苗苗也跟着进去,帮她将薄薄的衣裙脱下,将浴池中的纱帘掀起。
浴池冒着淡淡的烟雾,水面上有一片片花瓣。
女帝抬脚,一步步走进水中。
切!
感觉浴池的水比不上不上太虚书院和山河社稷图的。
哎。
还是怀念太虚书院和山河社稷图啊。
浴池的水将她的身体淹没,雾气开始缠绕。
两个女子重新将纱帘给遮上。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女帝将脑袋搁在浴池边上,闭上眼睛,好好享受此刻的宁静。
嘎吱。
宫殿的门轻轻关上,这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
“也不知道臭师父现在怎么样了?”她闭着眼睛,念叨了一句,“不过,以他的实力,肯定不会出事。”
安心。
师父总是能让她安心。
等等。
不能再喊他师父了。
哼。
她靠着浴池,迷迷糊糊睡得很舒服。
她来到这里已经有两日了,但是从来就没有放松过,这两日发生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
她当初没想过进地府,只是看到了一扇门,就想着推一推,拉一拉,进去后,就无法再出去。
然后就出现了四大鬼王,还想让我喝孟婆茶,消除我的记忆。
开什么玩笑。
我的记忆是你们能随便消除的吗?
我是妲婍,又是女帝,还是女曦,就差苗兜的记忆,她就能恢复完整。
怎么可能让别人消掉自己的记忆。
最重要的是,这些记忆当中,有她很重要的人和事。
不能失去。
于是她就反了。
反四大鬼王,成为自己的势力。
于是就有了女帝殿。
做梦都没有想到,只是短短的一日,女帝殿就出来了。
更没想到的是,李虚竟然进来了。
“不对啊,他是怎么进来的,地府是灵魂的归宿,按理说活人无法进来,他是怎么进来的?”
“不愧是你啊,臭师父。”
“我怎么又喊他师父,还是臭师父。”
“啊啊啊……”
她在浴池中大喊大叫,跟个疯子一般。
宫殿外面传来声音:“怎么了?”
女帝大喊:“没事,不用管我。”
她将声音收回来,眯着眼睛,继续享受着浴池中的水。
虽然感觉不咋的,但还是挺能放松的。
这就够了。
“我得睡一会儿,师父,晚安。”女帝又说了一句,可是这话出来,她觉得不对劲,她好像忘不了李虚了。
“算了。”
“先睡一会儿再说。”
她躺在浴池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中,她梦到了自己和李虚结婚了,婚礼办得很盛大,道州的所有人都来祝福自己。
她笑得很开心。
李虚也很开心。
后来,她怀孕了。
李虚很开心,说他要当爹了。
我还说我做娘亲了呢。
她当场就想查探孩子是男还是女的,他马上就阻止我,说不要查,当孩子生出来,知道是男是女才是惊喜,他说就当做是开奖。
怀孕的消息一处,母亲来探望她,结果她说能不能带走一个孩子回去养着,说是让他(她)做青丘的王。
开什么玩笑。
我孩子还没有出呢?
就跟我抢孩子。
母亲也真是的,一大把年纪还跟我孩子。
不想理她。
把她轰走。
然后,她和李虚两个人匆匆忙忙开始查阅资料,想着该孩子起什么名字好。
男的叫什么,女的叫什么?
一定得起一个好听的名字,起一个跟她一样的名字,必须得霸气,比如说妲婍,女帝,女曦这种响当当的名字。
然后这时候梦就醒了,因为……
“女帝女帝……”
宫殿外,白无常在外面大喊大叫,声音很响亮,将做梦的女帝惊醒了。
“我……这想弄死这娃……”
女帝咬着牙,她做梦正做到关键时候呢,你特么给我打断了,她觉得这个孩子不能留。
她怒不可遏道:“慌慌张张,到底什么事?”
要是没有别的事,瞎喊的话,一定饶不了这个丫头。
不得不说,这个梦做的挺逼真的。
逼真个鬼啊。
也不害羞,大白日做什么春秋大梦。
女帝女帝啊!
你可不能再这样堕落啊。
你可是一个要成就大事的人,怎么能想这种事情呢?还生孩子?
不过。
想想还是喜欢的。
甚至有些期待。
白无常大声道:“外面传来消息,有人闯进东鬼王的地盘,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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