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都没有动,就这样坐着。
在冬日的广场上,和三三两两的情侣、行动不便被老伴推着的老伴沐浴着冬日和煦的阳光。
良久,沈言看着那对老人嘴里轻轻的哼了起来:
“当你老了”
第一句没起好头,谢雨晴疑惑地看了过来。
沈言:“想起一首歌,想不想听。”
谢雨晴点点头。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
睡意昏沉
当你老了走不动了
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
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当你老了眼眉低垂
灯火昏黄不定
风吹过来你的消息
这就是我心里的歌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
睡意昏沉
当你老了走不动了
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
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当我老了眼眉低垂
灯火昏黄不定
风吹过来你的消息
这就是我心里的歌
当我老了我真希望
这首歌是唱给你的”
淡淡的吟,浅浅的唱,旋律不疾不徐,却又似曾相识。
一曲唱完,谢雨晴如同魔怔一般看着沈言,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知道许久谢雨晴才问道:“歌词感觉好熟悉,为什么却没听过?”
“叶芝的《当你老了》,我也是无意间听别人唱过的。”
“是嘛?我是说歌词有些似曾相识,原来如此。”
沈言这才想起装大了,这首歌好像差不多十年后才开始火起来的。
还好谢雨晴还沉浸在刚才的氛围里没有深究。
从这天开始,两人关系突飞猛进。
临近期末,本来也没啥课程了,谢雨晴只要去自习,就会跟沈言发个消息:“去自习室复习吗?”
沈言“好的,马上。”
慢慢地变成:谢雨晴:“去自习室?”
沈言:“马上”
再变成:谢雨晴:“去吗?”
沈言:“走。”
最后:谢雨晴:“走?”
沈言:“好”
然后两人见面相视一笑。
虽然大多是时候萧雨燕也会一起,但两人小心翼翼地保留着这份默契与欢喜。
接下来几天,应付完期末考试,沈言分别将谢雨晴和萧雨燕送到车厢内,车子启动的那一刻。
看着沈言的身影在车窗外越来越远,越来越小,谢雨晴鼻子一酸,心里居然有点舍不得。
慢慢回忆起这半年来发生的一切,从最初的搭讪,自己把萧雨燕推出去当挡箭牌开始,自己已经潜移默化地被他所影响,这个家伙好像有一股魔力一般在吸引着自己。
后来再一番接触下来,才发现沈言对自己确实是有些特殊的心思,说起来他成熟稳重、机敏,对自己也很好,自己好像对他慢慢也有了好感。
尤其是这几天的接触,以及沈言所说的那个梦,让她陷入其中,久久不能自拔,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谢雨晴一时有些慌了,因为她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
于是一路上都带着一份纠结、惶恐的情绪,只觉得感情这东西真是麻烦。
同样有些不舍的还有萧雨燕,不过她更多的是心酸,这半年来和沈言从陌生到捻熟,从不好意思到主动接触,她觉得作为一个女生已经表现的够明显了。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明眼人都看得出,虽然沈言对自己也很好,也很照顾,但他的目光始终聚焦在谢雨晴身上,让她对自己这个闺蜜莫名的有些醋意。
但是一想到谢雨晴在感情上有点憨憨的,有点慢半拍的样子懵懵懂懂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萧雨燕又感觉有点好笑。
沈言在办公室支了张简易床,未来一个星期这里将是他和王铮及胖子的据点了。
因为临近春节,网店的日均成交量大幅提升,平均每天发货量超过了一百件,沈言让王铮去支援仓库,胖子在办公室和两个客服妹子一起,沈言则居中调配资源,一直到腊月二十四,受物流停工影响,大家才消停下来。
腊月二十五,几人一起进行盘点,沈言发现短短两个月,除去开支,居然投入的本钱都快回来了,这也让沈言大感欣慰。
于是沈言大手一挥,给两个客服妹子除了工资以外每人加了五百的奖金,胖子和王铮一人发了一千。
喜的王铮恨不得抱着沈言亲上两口。
“两年啊,两年了,头一次有余钱回家过年了”
“这下你不怪我留下你让郑师妍一个人先回去了?”沈言嘲笑道。
“不怪,不怪,她也理解,再说有钱才能给她买礼物不是”
“德性”沈言白了他一眼。
第二天,打扫完卫生,正式放假。
期间蒋婉电话打过来了,问清楚沈言还在学校后,告诉沈言说估计自己会陪老爷子在三亚过完春节再回来,之前的说的事怕是要等春节过后回来再谈。
沈言连忙说不急在这一时,自己明天也要回家了,同时也在电话里向蒋婉拜了个早年,才挂掉电话。
吃了晚饭,二人大包小包地奔向火车站,正值春运高峰,火车站里人山人海,二人废了老大劲才挤上开往均陵市的火车。
沈言上车后就往中间车厢挤过去,王铮跟在后面大呼小叫“反了,我们车厢不在这个方向”。
沈言不管,只往前走,车上人头攒动,大姑娘小媳妇一个个挤得满脸通红。
王铮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啥药,也跟着往过挤,终于在王铮感觉坚持不住的时候,沈言说道“到了”。
王铮擦了擦汗,抬眼看去,这不是餐车吗,“我们又不吃饭挤到餐车来干嘛?”
“你不觉得餐车人很少吗”沈言反问道。
“还真是,他们一会会赶我们走吧?”
“没事,看我的”说着掏出一张钞票,往吧台那边走去,过一会带着两份盒饭走过来。
“现在安心坐到天亮吧”沈言说道。
均陵距离省城江州400来公里,这趟过路绿皮车逢站就停,一路得七八个小时才能到,沈言就这样撑着脑袋,脑海里一会想起谢雨晴,一会又想起那个世界的妻子和女儿,一时间心里乱如麻线。
再后来实在坚持不住了才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地睡了过去,直到被王铮叫醒,睁眼一看,火车已经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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