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机厂办公大楼。
原来的厂长办公室里。
庞闻天,马国邦,展建国和金淦都在。
门口有警察守着。
谁都进不来。
“擦擦。”
马国邦递给金淦纸巾。
金淦惊魂未定,擦了擦脸上的血,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金淦,你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庞闻天问。
“我被一个黑汉给绑回来的,刚才从面包车上给我扔到了农机厂门口。”金淦小眼滴溜溜乱转。
展建国忽然暴打他,他并不记恨,也知道为什么打他。
打他也是在救他。
“会是谁干的?”展建国疑惑。
“谁干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怎么解决。”
庞闻天咬牙切齿。
肯定是陈小子干的,原本他以为,陈猛要暗中收拾金淦一顿,然后想办法曝光金淦和马家的关系。
看来,想错了。
这小子把金淦往农机厂门口一扔,把麻烦又踢给了他。
不过,这小子也听进去他的警告了,对东江省的局势,有敬畏之心,是好事。
“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看着办。”金淦知道自己的背景,肯定瞒不住屋里的几人。
索性淡定起来。
“你没有转移走的有多少钱?”庞闻天幽幽的问。
“还有1000万…”
马国邦替他回答了。
随手拿出一个公文包,“这是在农机厂门口捡到的,应该是从面包车里扔下来的,里边儿有一张银行卡,我让银行查了一下,里面有1000万…”
“1000万远远不够。”庞闻天说。
“就这么多了。”金淦说道。
“那你就等死吧。”
庞闻天已经懒得跟他废话了,说什么都白搭,他也做不了主。
于是抓起电话打了出去,“马翔吗,我是庞闻天,现在金淦出现在了农机厂,你管是不管?要是不管的话,我就只能把他交给警察,走法律程序了。”
马翔正在跟老爷子说话。
接到庞闻天的电话,十分意外,“是庞市啊,我不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
“马翔,你也别跟我装糊涂,农机厂的事背后真相,大家彼此心知肚明,我就问你一句,金淦的死活,你管是不管。”庞闻天沉声道。
“我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金淦是谁,我也不认识,庞市,还有别的事儿没,没事儿我就挂了。”
马翔直接挂了电话。
脸色。
立刻阴冷了下来,“爸,金淦落在了庞闻天手里,怎么办?”
“不要慌,如果他要是想用金淦搞事,就不会提前给你打电话了。”
马怀明背着手,走来走去,“你立刻派人去一趟,查一查到底,怎么回事儿。”
“是…不过金淦怎么办?庞闻天说他在农机厂,现在工人们闹的事儿挺大,庞闻天肯定要给公工人一个交代,搞不好会拿金淦开刀。”马翔说。
“哼,金淦简直就是个白痴,不抓紧时间出省,还有闲心一路游玩儿,他不死谁死。”
马怀明冷哼。
骂归骂,还是要想办法解决,“你让人告诉金淦,把嘴巴闭上,我会想办法把他弄出来,要不然,夏崇山就是前车之鉴。”
……
农机厂。
庞闻天盯着金淦,“你也听见了,马翔不管你的死活,农机厂的事儿必须有人承担责任,展建国好歹拿出了解决方案,你要钱没有,那就只能送你进去了。”
“马翔是谁,我也不认识,反正钱已经被我挥霍了,就剩这1000万,要么你把我抓起来,要么就放我出去,想办法赚钱还债。”金淦说。
他对自己的下场很清楚。
还钱是肯定没有,马家也不会把钱吐出来。
那就只剩下蹲监狱一条路。
如果他说了实话,谁能保证这屋子里没有跟马家穿一条裤子的人。
什么都不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放你出去是不可能了,既然你选择蹲监狱,那就如你所愿…来人。”
庞闻天汗了一声。
进来两个警察。
“把他给我上手铐脚镣,带上跟我出去…”庞闻天命令。
又指了指展建国,“把他也拷上,一起带出去。”
办公大楼外面。
工人们已经等的心急了。
看见庞闻天几人出来,立刻围了上去,“领导,有结果了吗?”
“工人兄弟们,都冷静,听我说…”
庞闻天示意警察把金淦和展建国保护好,然后拿着喇叭高喊,“经过简单的了解,现在的情况是,金淦已经把骗走的钱财,挥霍一空,就剩下1000万。展建国的责任不大,至少他拿出了实实在在的解决方案…”
“什么,那么多钱被他挥霍了,要是追不回来怎么办?”
“已经挥霍了,肯定追不回来。”
“打死他,让他拿命来偿。”
“狗杂种,扒了他的皮,点天灯。”
工人们又愤怒起来。
开始围攻金淦。
“大家别冲动,现在只是他的交代,这么多钱,不可能短短时间挥霍一空,现在要把他带到警局,加大审讯力度,尽量追回厂子的损失。”庞闻天喊道。
“领导说的对,这么多钱怎么可能几天就挥霍一空,让警察把他往死里打,一定要逼出狗杂种把钱藏哪了。”工人们一听庞闻天这么说,立刻停止了攻击。
“大伙放心,农机厂不光是你们的家园,也是国家的财产,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侵吞国家资产。”庞闻天义正言辞地道。
说得好!!
工人们夸夸鼓掌。
“领导,现在当务之急是我们厂子以后怎么办,已经停产半个月了,工资已经两个月没发了,我们都没钱吃饭了。”工人说。
“市里已经有初步的解决方案了,大家稍安勿躁,在家里安心的等着我好消息。”庞闻天说。
“领导,你可不能骗我们。”
“放心,我用我的人格担保,最多一个星期,一定会拿出解决方案来。”庞闻天拍着胸口保证。
“那我们就再相信领导一回,大家都散了吧,回去耐心的等一个星期。”
工人们散了。
庞闻天松口气,看着堆了满地被浇了汽油的桌椅,脸色阴沉到了极点,这次工人们被他糊弄过去了,一个星期后,他要是再拿不出解决方案,工人们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庞市,先把人带走,再从长计议。”马国邦说道。
“只能这样了…”庞闻天叹口气。
警车开道,一行人离开了农机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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