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倚春轩,南舟先去主殿,小鹰子带回了一份家书,南舟把信给箫月。
箫月把信藏在床铺下,白天眼杂,晚上才是拆信的时机。
“谢过南公公。”她向南舟行礼。
“小主何必客气。”南舟伸手去扶,托住箫月的手掌。
皮肤嫩滑,五指纤细。
箫月没有躲开南舟的亲近,但起身后,立即抽回手,退开两步。
这是礼仪的必要。箫月既没亲近,也没疏远。刚刚的场景,如同寻常小主和公公的举止。
南舟试探不出她的心思,用望气术看她所思,她在想信的事情。
看来,这个小主儿,暂时没有逾制的想法。
不能邀请小主练功了,风险有些大。
落了好感倒是小事,万一惹得箫月警惕,产生距离,南舟那些每日任务,就难完成了。
比如给小主洗脚,邀小主共寝,还有新刷出的,他今天选定的任务。
【任务2:戳小主脸(位置不限)】
按下心思,南舟告退。
见他们说完正事,宁青娥跑出来,告诉南舟,早上的奶冻很好吃。
南舟不在,小圆子直接把食盒和冰鉴,给了箫月。
南舟伸手,戳戳她的额头。
【任务2已完成】
【获得奖励:聚灵丹(一瓶)】
聚灵丹是先天和外罡都能服用的丹药,也是先天里,最顶尖的丹药。
之前得的两瓶聚气丹,是聚灵丹的简化。
这一周,除了一次白银万两,剩下的奖励,都是丹药。
“干爹,明天吃什么?”宁青娥扑在南舟怀里,伏在他的耳边问。
“你明天就知道了。”
南舟放下她,看她身后的冷香。
冷香脸一红,目光躲闪。
一天过去,她恢复了精神,回想前天晚上的丑态,羞得很。
宁青娥还在,南舟没调笑她,回去了耳房。
耳房里,小圆子和小鹰子一齐站着。
南舟先和小鹰子说:“练武的事,晚上再说。”
小鹰子应下。
宫中,会什么样的武功,要登记在册,而南舟要教他的武功,不用想,一定没有登记,晚上才能偷偷练。
南舟扭头看小圆子。
小圆子上前一步:“师傅,庆国府的事,我已经查了些了。”
“说吧。”南舟端起茶。
庆国府,就是箫月的父族势力。
虽然是国府,传到箫月父亲这一代,已经没落。
南舟让小圆子查了查,说不定能从其中,找到箫月不受宠的原因。
“庆国府现在当家的,是小主的父亲,三等轻车都尉,无实职……”
小圆子先说明面的情报。这是南舟已知的。
萧家祖上,大宁国建国时候,有从龙之功,封了庆国公,后来,家族衰落,有几次中兴迹象,都失败了。
到箫月父亲,爵位从第一顺次的国公,落到了第六顺次的轻车都尉,还是个三等,品级是从三品。家中族人,更是只剩几个边缘小官职。
“上一代,萧家是有复兴机会的。”小圆子说到了南舟不知道的部分。
“发生了什么?”南舟问。
“先帝时候,五皇子和八皇子争位,小主的姑姑,先帝的敬妃,是五皇子生母。”
“永宁帝是大皇子吧,怎么没有他?”
“据说,当时只有八皇子和五皇子有望继位。”
小圆子的声音越说越小,这是极犯忌讳的话题:“结果,五皇子死了,八皇子疯了,大皇子登上了皇位。”
南舟点点头,怪不得萧家这么惨,永宁帝等于是从萧家外甥手里,夺了皇位,能不打压萧家吗?
他看小圆子:“更详细的呢?”
小圆子跪下:“知道这件事的奴才们,大都离了宫,没有一点儿线索。”
“起来吧。”
南舟回想小圆子说的,这些还是不能解释,为什么永宁帝疏远箫月。
如果他有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一定让她常住养心殿。
永宁帝子女众多,不像是对女人不感兴趣的。
算了,疏远正好,要是亲近……那永宁帝,可就倒霉了。
小圆子起来,给南舟倒茶。
“让你拉拢太监宫女的事,做的怎么样了?”南舟问。
“已经有了目标,徒儿打算,先在各处拉拢一人,再让那些人,去寻更多的人。互相之间,不告知名号、样貌,以兄弟姊妹相称。”
“就按你说的来吧。”
南舟准备结束交谈,发现小圆子欲言又止,还瞥了几眼小鹰子。
“你想学武?”南舟直接说。
“还望师傅成全,愿肝脑涂地,孝敬师傅。”小圆子跪下了。
“你自己去御马监打点,拿一个传武的名额吧。”
小圆子满面欢喜,刚要磕头谢恩,南舟又说:“我早知道,你向往武功,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之前不成全你?”
小圆子的笑容消失,心中生出不好预感:“请师傅明示!”
“你的资质太差。如果将资质分品,那你就是最下品。”
话语如惊雷,炸在小圆子耳边。
他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给南舟磕头:“徒儿愿意一试!”
“你下午就试试去吧。”南舟说。
权力来自于暴力,暴力就是武力,在大宁,在这个异世界,万般皆下品,唯有武功高。
就是太监,武功强了,也能成为主子。
不同于小鹰子单纯好武,小圆子拿武功当权力的梯子,深知梯子的重要性。
“师傅,徒儿退下了。”
小圆子出了倚春轩,直奔御马监。
他寻关系,拿了名额,插了队,到传功房。
房内,一个中年太监,传了他绵掌。
绵掌里,有一套炼体法门。先用这法门进了炼体一重,才会传下无机心经和迷踪步。
传功规矩,要让被传功者,达到炼体一重,才算完成。
这不难,不用药浴,约一月,用下等药浴,约一周,用上等药浴,约两个时辰。
小圆子使银子,用了上等药浴,又托关系,让传功太监贴身指导。
两个时辰后,传功太监诧异:“不应该啊,咱家当差至今,还未见过两个时辰,都到不了炼体一重的。”
又添两个时辰,小圆子终于有了劲力的感觉,能粗浅掌控肌肉。
一掌击裂测试木板,他并没有欢喜,只有悲哀。
传功太监委婉告诉他,别对武道抱有希望,努力一辈子,能突破后天就是苍天保佑。
回到倚春轩,打开耳房门,他和南舟打了招呼,心不在焉,跌跌撞撞,躺倒在床上。
没有武功,再大的权力,也是空中楼阁。
“晓得自己资质了?”南舟早料到这场景,漫不经心地问。
“师傅。”小圆子流下泪来。
“哭什么?”
“徒儿是个废人,不能为师傅分忧了!”
“这倒不至于。我只说你资质差,没说你不能练武。”
小圆子泪顿时止住了,抬起头:“师傅有办法?”
“现在没办法,以后有。”南舟说。
小圆子一抹脸,从铺上下来,欢欢喜喜往外走:“徒儿给您烧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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