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他许大茂应该比她还急才是。
上回傻柱说什么“下蛋的鸡”,就刺激到她娄晓娥了。
可却没刺激到许大茂。
为什么许大茂不着急呢?
娄晓娥想到之前许大茂说离婚的事,那么斩定截铁。
贼喊捉贼。
莫非在外面有不正当关系的人是他许大茂,否则许大茂怎么能那么痛快就说离婚?以前许大茂从来不这样?
一下子,娄晓娥起了警惕之心。
半夜三更,傻柱就回来了。
许大茂好说歹说,代表家属签了字,这才暂时把傻柱给放了。
秦淮茹听见动静,出去见傻柱回来,连忙问他,“怎么样,没事了吧。”
“秦姐,时候不早了,你快点睡吧。”
傻柱笑嘻嘻地,没事儿人一样。
秦淮茹:“秦姐担心你,怎么能睡得着?”语气还有几分不被理解的幽怨。
“贾大妈怎么样?睡了吗?”
傻柱突然想起贾张氏,自己被带走时,贾张氏那么嚎着帮自己,唉,真是他的亲人,这没得跑了,肯定的。
“妈睡了。”
秦淮茹知道他的想法,遂趁势说了句,“上次不是说做棒梗‘干爸’的事吗,妈她知道了,这次你被带走,妈是把你当成亲儿子了,虽然你平时照顾我们家,还拿剩菜剩饭回来,但可能是习惯了吧,妈已经把你当成家里的一份子了。”
“是吧,我就知道人心都是肉长的,贾大妈心肠,好着呢!”
傻柱一脸得意地说。
“哦,对了。”秦淮茹说着往外走,“聋老太太一直盼着你回来,我过去她那边说一声,你先休息,有什么事,咱们明早再说。”
傻柱望着秦淮茹的背影,感动得点点头:“好女人,好女人呐!”
转身,傻柱回了屋。
而秦淮茹跑到后院里面,刚要去聋老太太屋子,却发现她屋子已经没了亮光,看来是已经睡了,可倒是叶凡的屋子还有光。
秦淮茹下意识地就要走,扭头就看到许大茂家里也有亮光。
现在许大茂还没有回来。
娄晓娥应该是在等许大茂吧。
可叶凡这么晚不睡,不会是也在等许大茂?
都是一个院的,秦淮茹知道,叶凡起得早,相对的晚上睡得也早,像这么晚不睡,真的很奇怪。
就在这时,叶凡屋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叶凡,听说事情是你做的?”
是娄晓娥!
秦淮茹听到后,心里被虫子挠一样,下意识地就靠近了叶凡的屋子,她很好奇,娄晓娥半夜三更到叶凡这个没女人的男人屋子里干什么?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做的什么事?
“你说啊,否则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傻柱是打我的那个凶手,只有你心里清楚,也只有你能做得到。”
娄晓娥继续问。
之前她家来了警方的人,透露了她一些事情,所以她才知道是叶凡,也赶来问叶凡。
“娄晓娥,你想知道什么?”
叶凡都要睡觉了,结果娄晓娥还来打扰他,这都几点了。
“我就想知道这点。”娄晓娥固执地说道。
但她自己心里清楚,叶凡是这院子里唯一一个特别的人,既不像傻柱那样硬贴秦淮茹被吸血,也不像许大茂一样真小人,更不是三大爷那样精密算计……
从叶凡救她那刻起,她觉得叶凡这个人,还不错。
她想过了,许大茂既然早就想好跟她离婚,那她离就离,就算他许大茂不离,她也要离。
天下男人,真的有很多。
而且好男人也不缺。
娄晓娥看着面前这个穿着薄薄褂子,肌肉紧紧绷着系着的钮扣的叶凡,他身高体长,穿工作服时一张脸就很漂亮很显眼,现在脱了工作服,他的身材不仅漂亮,在这冬天的半夜还令人感到很热烈。
“知道这点,你就从这个屋子出去吗?”叶凡问。
现在他有点头疼,据他了解的娄晓娥,是在这个院子里与众禽很不一样的好女人吧。
虽然现在这个年月不算什么,但半夜跑男人家里来讨“说法”,还是不太好吧。
明天天亮再问不行吗,耽误他睡觉。
叶凡完全没意识到娄晓娥的想法,他转身坐在小马扎上,心里想的是先做一个躺椅,再弄个靠背,下班以后回家舒舒服服地在躺椅上歪一会儿,比这小马扎可惬意多了。
如果旁边再沏上一杯热茶,生活真是不要太好。
“嗯,你说吧。”
“嗯。”
叶凡点头,“你身上的伤以及外衣这个物证,都是我交给警方,而且推断出了一些线索,从而迅速抓到傻柱这个犯案凶手的,现在行了吧,你可以回去了。”
“叶凡,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的。”
娄晓娥也没再纠缠,转身朝门口走去。
这个还需要报答?
其实我也是为了自己。
叶凡抓抓头发,没往心里去,女人的脑回路,真是猜不透。
而门外,秦淮茹赶紧蹑手蹑脚跑了回去,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你怎么了?”
贾张氏自打秦淮茹出去见傻柱,她就没睡,“去那么久。”
她挑剔地又说一句。
“你去哪儿了?”
贾张氏又问,一双三角眼,在不昏暗的灯光下灼灼发亮,尤其是看到秦淮茹忐忑的表情时,心里就有不祥的预感,“你不会是跟傻柱……”
去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发生点事?
她儿子还活着呢!
“妈,您想什么呢。”
秦淮茹不由地低叫,“我是去了后院,本来是想找聋老太太的,结果听见一件事。”
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讲。
“发生什么事?”
这时贾东旭也醒了,在最里屋发出声音。
自打他瘫了以后,秦淮茹就以照顾孩子的名义,不跟他住在一起了。
而且还单独隔出一间小屋,所以他现在呆的这个地方十分狭小。
长年瘫痪,导致他身上被褥上都有一股怪味,而且贾张氏也不常为他晾晒,除了怪味还湿潮,总之这个地方说是蚰蜓蟑螂住的,也不足为怪,他讨厌死这个地方了。
“什么?是叶凡干的?!”
外屋,贾张氏大叫起来。
“妈,您小点声,孩子们都在睡觉呢。”秦淮茹赶紧压低声说。
但棒梗还是被贾张氏给惊醒了,揉着惺忪的眼睛,“奶奶你说什么,傻柱他被关进去,是叶凡干的?!”
说到最后,棒梗的眼睛里闪动着憎恨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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