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钱清儿,楚文柏一下子就炸毛了。
“丑八怪,你来干什么?”
尽管已经知道自己要和钱清儿成婚,楚文柏依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眼下见对方过来,第一反应就是钱清儿过来恶心自己的。
“我死都不会和你成亲的,你别以为说服了我爹娘,我就会同意。”
钱清儿闻言,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眼神中的鄙夷更浓了。
一个连功名都没有的废物,有什么脸觉得她会看上他,简直就是笑话。
梁氏脸色僵硬,这孩子胡闹也不分场合。
“清儿,你别和他计较,你爹呢?”
宫宴这么重要的场合,永昌伯按理也必须要来的。
可梁氏左右看了看,没见对方的人影。
“我爹肚子不舒服,去更衣了。”
梁氏点头:
“拿过来坐吧。”
梁氏以为,钱清儿是因为一个人尴尬,这才想过来扎个堆。#@$&a;
谁知道,钱清儿根本没应:
“我就不坐了,我今儿过来,是想跟你们说,我和这个废物的婚约,就此作罢。”
钱清儿指着楚文柏,不以为意地说道。
“什么?退婚?”
三个不同的声音都惊讶了。%&a;(&a;
楚襄和梁氏互相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神中的担忧,他们也没有看上钱清儿,可现在是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应了。
眼瞅着再有两天就到大婚的日子了,钱清儿竟然说退亲,这不是再打他们的脸吗?
更何况,帖子都已经发出去了,这还怎么补救。
倒是楚文柏挺高兴的,他本来也不愿意娶钱清儿,这丑八怪既然能自己退婚,也省的他麻烦了。
梁氏捏着帕子,扫了眼左右,压低了声音,凑到钱清儿跟前,讨好一笑:
“清儿啊,这婚事不都说好了吗?怎么好端端退婚,莫不是你觉得文柏对你态度不好?你也知道,文柏这孩子一直都如此,你们也算是表兄妹了,互相退一步就过去了。”
钱清儿不言语,显然态度坚决。
楚幼承和楚唯也摸不着头脑了。
“爹,没记错的话,钱清儿是不是过几天就要成亲了?”
“嗯,我听人说,六礼已经过了。”
楚幼承回答。
下面人在楚襄搬出去之后,就一直悄悄盯着,就梁氏来回往永昌伯那边走,根本就瞒不住人。
不过,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钱清儿还能闹这么一出,真是奇怪了。
“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桩婚事,是钱清儿亲口应下的。”
左右也不是自己的事儿,这父女两倒是挺淡定,偶尔还低声讨论两句。
“是不是钱清儿有新欢了?”
要不然的话,干嘛非要反悔呢,楚文柏可是已经毁了她的清白呢。
楚唯摇头:
“未必。”
钱清儿这人爱慕虚荣,虽说楚文柏不成器,可到底他姐夫是二皇子,表哥又是四皇子,也算是身份不低了。
至少,配钱清儿这个永昌伯府内外室女绰绰有余。
事出反常必有妖。
“难不成是梁氏给的彩礼太少了?”
楚幼承摩挲着手指,试探问道。
话一出口,楚幼承自己就反驳了。
“这六礼,梁氏都是请了官媒来安排的,规矩上必然是不会出错的。”
“算了算了,别猜了。”
楚唯摆了摆手,凝神继续看着热闹。
是非如何,肯定会有答案的。
梁氏是真的急了,她还惦记着钱清儿的那套宅子呢,要是让钱清儿退了婚,他们一家难不成要睡大街吗?
自己为了给儿子办一场体面的婚事,早就已经把四皇子给彻底得罪了,这边若是弄不好,他们一家真的要睡大街了。
楚文柏也不服气了,钱清儿这个死丫头刁蛮任性,也不是靖安侯府的表小姐,凭什么这么大的脾气。
“你少在这里吆五喝六的,退婚,好啊,你个残花败柳,我看谁要你,别忘了,陛下可是有圣旨在先,你不能婚配四品以上的官员之家。”
这是卫康帝给的惩罚,楚文柏也是生气极了,这才扯了虎皮做大旗。
靖安侯府的人给他爹娘脸色看也罢了,这钱清儿算哪根儿葱。
钱清儿脸红耳赤,指着楚文柏的鼻子就要开骂。
也是巧了,永昌伯过来了。
“清儿,不得无礼。”
在院子里如何不管,在外面,钱清儿也必须要给永昌伯面子。
这不,永昌伯苍白着脸,捂了肚子过来,途径楚幼承和楚唯身边,唯一吃惊,微微点头就匆匆而过。
永安郡主的事情已经闹成了这样,楚幼承自然是不愿意搭理他的。
永昌伯也识趣,没有上去讨难看,给自己保全了最后一丝体面。
“爹。”
钱清儿心里气恼,都已经给他下了那么重的泻药,怎么还能出来。
楚唯见永昌伯一直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大概知道对方是被人下了泻药,分量瞧着还不少的样子。
永昌伯走到钱清儿跟前,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正好被好奇的楚唯给看到了。
原来如此。
“闺女,这人上了岁数,还是要好好保养的,你看看,才几天时间,他就已经虚成这样了。”
永昌伯:我这是被陷害,我没有虚,没有虚!!!
不过楚幼承可听不见永昌伯的心声,正唏嘘呢,毕竟他岁数也不小了。
“爹,这可和岁数没关系,十有八九”
楚唯低声在楚幼承耳边说道。
楚幼承眼神中燃烧着八卦的火焰:
“虎毒还不食子呢,这钱清儿真是够狠的。”
不过就是脑子不好使,真要不想看见对方,索性直接一把哑药下去了事。
哦,要是害怕对方乱跑,那就直接把腿打折。
反正大灵朝对有爵位的官员还是挺宽容的,只要没有咽气,不主动上书辞爵,基本就轮不到下面人什么事儿。
靖安候就是如此。
别看陛下恨对方恨得牙痒痒,可人家不给上折子,卫康帝也不能随便找借口让人家下岗。
相比较前朝,还是十分人性的。
楚幼承正分神,前面几个人已经吵开了。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了,也不怕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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