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钦感觉这父女两之间有些奇怪,但进宫,永昌伯也不能衣冠不整。
王钦不耐烦催促:“永昌伯,还是换身衣服再来吧。”
钱清儿松了口气。
她还没有和永昌伯达成协议,贸然让永昌伯出去,万一说出什么不该说的,那她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永昌伯:“你想多了,嫁给楚文柏,你的下辈子就已经彻底毁了。”
永昌伯心知,这是钱清儿想趁机威胁他,可没办法,谁让衣服是真的不能穿了。
永昌伯前脚出了大厅,钱清儿后脚就跟上去了。
“爹这次出去,怕是不会再回来了吧?”
虽然是疑问,但钱清儿也知道永昌伯是什么样的人。
若是他逃走也算,但就怕这人临走前再做些什么来给她添堵。
永昌伯冷哼一声,扫了眼钱清儿,眼神中带着轻蔑:
“怎么,现在后悔你绑着我了?”
“你这样不孝的孽障,自有天收。”
永昌伯春风得意,正要再说两句膈应一下钱清儿.#@$&a;
谁知道,脖子上突然被架上了一把匕首。
“你你干什么,王钦公公就在外面,你要是敢动手,你也走不掉。”
钱清儿紧紧握着匕首,逼近了永昌伯脖子几分:
“爹要是在外面说什么,我不照样也活不下去吗?”
永昌伯脸色一变:%&a;(&a;
“我不会跟别人乱说的,你马上就要大婚了,没必要和我鱼死网破。”
“那希望爹能管好那张嘴。”
钱清儿收了匕首,催着丫鬟服侍永昌伯重新换了一身衣裳,这才放永昌伯离开。
路上。
永昌伯看着一言不发的王钦,心里七上八下。
他想求助王钦,毕竟自己总不能被那么个孽障拿捏住。
但显然,王钦不愿意和他多说话。
永昌伯心下苦涩,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一生顺遂,迎娶京中贵女,虽说不能官拜一品,但好歹有个爵位在身上。
掌管着南地的兵权,日子过了也还算是舒心。
谁知道,谁知道竟然碰上了小青这样心机深重的女人。
若只是她也就算了,毕竟已经死了,可偏偏还留下了钱清儿这样的孽种,如同哽在喉咙的鱼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来了盛京,还没有见到陛下,就因为钱清儿的缘故,被斥责了。
他的宅子还被钱清儿给占住了。
这是哪门子的天理啊。
永昌伯是真的气疯了快。
但出宫,永昌伯才发现,原来还能更糟糕。
卫康帝不满他的所作所为,面圣之后,竟然直接下旨,收了他在南地的兵权不说,更是下了让他无召不得随意出京的圣旨。
这和软禁也没什么区别了。
更凄惨的是,他在盛京没有地方去,唯一能待下去的地方就是钱清儿的宅子。
永昌伯试图挣扎,但对上卫康帝犀利的目光,永昌伯不敢说了。
算了,那孽女马上就要嫁给楚文柏了,这宅子到时候就剩下自己了,那他做些什么,不也是轻而易举吗。
为此,出宫之后,永昌伯第一时间去了靖安侯府。
“去禀报一声。”
“侯爷说了,永昌伯上门,一律不见。”
说着,门房就要关门。
永昌伯赶紧拦住:
“我要见你们二老爷和二夫人。”
“二老爷、我们府上就只有世子爷一家主子,您怕是说错了。”
永昌伯蹙眉:
“别装傻,我要去见楚襄,赶紧去禀报!”
永昌伯心里来了火气。
好端端地连岳父家的门都进不去了。
他这女婿,怕是盛京城的笑柄了。
靖安侯:你早就是笑话了,还在乎这一点吗?
因为永昌伯识不得枕边人的真假,盛京的百姓可没少笑话他。
一个是真凤凰,一个是飞上枝头的野鸡,不过就是一眼的事情,竟然这么多年被个有心计的小丫鬟哄得团团转。
这事儿,谁不笑话。
门房见永昌伯挡着门,进了不是,出也不是,眼里带着不耐烦:
“楚襄一家早就搬走了,他已经不是我们靖安侯爷的儿子了。”
“不是儿子?怎么回事,说清楚!”
涉及到能不能赶紧摆脱钱清儿,永昌伯丝毫不敢马虎。
门房心烦,索性把二房的事情说了一遍,他瞅着永昌伯的眼神夹杂着怪异。
闺女马上就要嫁过去了,竟然连楚襄一家的动向都不知道,这真是亲爹吗?
感受着门房的鄙夷,永昌伯的脸烧得通红。
这几日他一直被关在柴房,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仅有的一点消息,也是偷听外面闲聊的下人说的。
钱清儿要成亲,他们作为府里的人,要么就是被当做陪嫁的下人一起带过去,要不然,就是留在府上看着宅子。
相比之下,没有主子伺候的地方更舒服。
所以,下面人最近都一门心思讨论这事儿,倒是给了永昌伯机会去了解外面。
永昌伯知道,钱清儿和楚襄一家已经差不多要把婚期定下来了。
因而,永昌伯这次过来,就是想让梁氏把日子提前一些。
最好明日就成婚。
没了钱清儿碍事,那宅子不过就是些下人,好对付的很。
可惜,永昌伯在靖安侯府吃了闭门羹。
正巧,楚幼承和楚唯一行人从外面回来,打了个照面。
看着穿戴贵重的楚幼承,永昌伯心里有了其他主意。
“幼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我知道,你娘的死,是我的疏忽,你也因为那个贱人不得不流落穷乡僻壤,爹对不住你。”
楚幼承身边有不少兵马司的人,永昌伯近不了永昌伯的身,只能远远跟着,脸上带着歉意,说话也很是谦卑。
楚幼承忙了一上午,现在已经晕头转向,只想马上回去喝口水,坐下歇一歇。
听见永昌伯套近乎,他是真的没有精力应付。
“我知道了。”
说完之后,楚幼承就进府了。
浩浩荡荡一群人也全都跟着进了门。
永昌伯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眼中是遮盖不住的愕然。
就这,就这?
按理说,楚幼承在乡野长大,能见到亲生父亲,应该高兴的呀。
可一句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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