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是真的哭笑不得了。
梁六郎都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这傻丫头还什么都不知道。
也就是有自己了。
若不然,就是月老亲自牵了姻缘线也没用。
“那凤求凰,意为求娶心爱女子,你想,六郎这是什么意思。”
钱清儿眼神中迸发出惊人的光彩。
梁六郎也心悦自己吗?
钱清儿往日恨不得眼睛长到天上,可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她比梁六郎,逊色太多了。
这样的情况下,对方竟然喜欢自己。
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了。
不行,得赶紧回去跟娘说。
梁氏见钱清儿如此,嘴角都是笑:
“我三哥说,让我问问你是否相中了六郎,若是相中,改日他就上门提亲,傻丫头,回去收拾收拾,安心等待出嫁吧。”
钱清儿恍神了。#@$&a;
这就快成亲了?
往日把成亲挂在嘴边,可真到了这时候,钱清儿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一直到回靖安侯府,钱清儿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下了马车,楚襄的心腹小厮就在门口等着了。
“夫人,二爷让您过去一趟。”%&a;(&a;
“老爷让您把表小姐也一起带过去。”
后半句,小厮刻意压低了声音。
梁氏神情一凛,老爷这是?
不管如何,梁氏还是哄着钱清儿一同去了二房。
“老爷。”
安置好了钱清儿,梁氏就去了书房。
见楚襄着急地来回走动,梁氏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这是怎么了?
“我让小青去下药了。”
“得手没有?”
梁氏也跟着紧张起来。
只要靖安侯世子一死,老侯爷就算是再倔强,也只能把侯府传给老爷。
事关他们一家以后的荣华富贵,梁氏也不敢轻视。
梁氏摇头,我亲眼瞧着人进去的,可已经过了这么久,也没听到动静,我怕,小青这死丫头是故意诓骗我们的。
“所以,您让我把钱清儿带过来,就是为了防着小青?”
楚襄点头。
小青能给钱清儿起名叫清儿,可见她对钱清儿的看重。
真到了生死关头,就算是舍了自己,她也绝对不敢暴露他们。
这一切,都是楚襄的猜测。
事实上,小青早已经如数招认。
黝黑的小屋里,只有桌上放了一盏蜡烛,勉强能够照亮。
靠墙的地方,绑着个人,身上的衣裳已经烂成条状,或深或浅的血痕无不说明这人遭受了怎样的严刑拷打。
“我都已经交代了,求你们,别伤害钱清儿,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小青说话有气无力。
费管家闻言,冷冷一笑:
“你也知道护着自己的亲生骨肉,那我们郡主呢?”
费管家看着供词,恨不得活剐了她。
这个贱人,竟然为了荣华富贵,给郡主下药,可怜的郡主,才刚刚产子,就没了命!
“你以为我想当她?”
小青的言语带了愤恨:
“当年,楚襄明明许诺我,只要杀了永安郡主,就给我一大笔钱,让我远走高飞的,可结果呢?”
“我给永安郡主当了十多年的替身,你知不知道,那永昌伯,就是个沉迷美色的草包,而我,为了能扮好永安郡主,整日在冰冷的佛堂,我的脸,也被迷药换了骨!”
没错,当年永安郡主被楚襄逼着顶替永安郡主的身份回去,还被强行灌下了楚襄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软骨散。
紧接着,面容清秀的永安郡主遭受了蚀骨之痛,再看镜子的时候,自己的脸,已经和永安郡主有了五分相似。
可惜,楚襄的人也仅仅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为了不引起永昌伯府上的人怀疑,小青如同阴暗之地的老鼠,整日躲在佛堂里面闭门不出,为的就是防着有人发现她的不对劲。
两年啊,整整两年,一个人对着满屋的佛像,小青已经快要疯魔。
本以为,出来之后,等待自己的是荣华富贵,谁知道,面对的,竟然是永昌伯那个草包不闻不问的冷落。
堂堂正室夫人,混成这样,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你们应该庆幸,楚阳没得早,要不然,她也早晚死在永昌伯那个废物手里。”
小青阴冷一笑:
“是我,让她免受这种痛苦,你们应该感激我。”
费管家的眼神带着冰冷。
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不悔改。
真是无可救药。
“你对郡主如此有情有义,我们靖安侯府也不能让你白白受委屈,就让钱清儿嫁给楚文柏好了,左右你和楚襄夫妻关系这么好,看在你的面子上,他们应该会善待你的女儿的。”
楚文柏?
那就是个只会招猫逗狗的纨绔,绝对不行!
小青激烈挣扎:
“清儿是无辜的,你们欺负她算什么本事!”
可惜,费管家已经离开,根本没人听她狂吠。
芙蓉院。
正在吃糕点的钱清儿突然打了个喷嚏。
奇怪,难不成是着凉了?
舅母怎么还不回来。
钱清儿伸长了脖子,往门口的方向张望着。
半个时辰钱,梁氏说有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钱清儿纳闷的要紧,看着眼前的精致糕点,也没了胃口。
折腾了一天,她有点想娘了,要不然先回去?
要是梁氏回来了,自己再过来就是了。
钱清儿索性起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刚要出门,突然迎面扑来一股酒气。
“哟,哪里来的美人儿?快让本少爷乐呵乐呵。”
来人赫然就是楚文柏。
浑身都是让人反胃的酒气。
钱清儿对他,更是嫌弃的不行。
“你让开。”
钱清儿也是被千娇百宠的,对上楚文柏这个醉汉,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敢推我,这脾气,我喜欢。”
说着,楚文柏靠钱清儿更近了。
钱清儿用力推攘,可惜,她的力气哪里比得上楚文柏。
不过眨眼之间,就被挡在了墙角。
“来人啊,快来人啊!”
楚文柏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把人都撵走了。
眼下,不管钱清儿叫的多大声,都没人应她。
“啊!”
随着钱清儿的惊呼,是布料撕扯的声音
一个时辰后,等梁氏回来,看到的就是一地狼藉,床上,赫然是睡过去的楚文柏,还有抱着被子抽泣的钱清儿.
梁氏的脸都白了。
作孽啊,这是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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